虞青染刻意避着监控走,四处查看了一会儿,推门进了一间房。这间房子看起来是个杂物间,里面堆放着一些废旧的物品,藏身比较容易。
但她并不打算躲在这儿。
正因为这里看上去就是个好藏身的地方,那些人反而更会关注。
她正打算另外换个藏身地,外面却传来了声音:“成事不足办事有余的东西!连个人也看不好!搜!都给我搜!一个都别留活口!要是让他们逃出去了你们知道后果!”
外面似乎不止一个人,层层叠叠的脚步声无端让人心底发慌。
情急之下,虞青染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躲进了一个废旧的柜子里!
下一瞬,好几个人就冲了进来,开始东翻西找。
透过柜子的门缝,她看到已经有人往这边走来,伸手就要开始翻她藏身的这个柜子,虞青染屏住呼吸,不由得捏紧了拳,手心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忽然另外有人喊了一声:“这边都找过了,走吧!”
那人搭在柜子门上的手收了回去,应了一声:“知道了!”
好几个人呼啦啦的走了出去,这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虞青染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她耐心等待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那些人又回来确认了一下:“看来真不在这。”
虞青染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跑出去。
而这一次,听脚步声,那些人似乎真的到别处去找了。
她躲在柜子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先这么苟着,等晚一些的时候再行动。
原因无他,现在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熟悉,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虞青染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那些小孩现在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
还有靳渊,拜托千万别被抓住啊!
在她的担心之中,天很快就变黑了。
一直搜找的那些人终于像是累了,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虞青染悄悄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在杂物间里找到了一块深色的布。
虽然有些破旧,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将布披在身上,让自己藏匿在黑暗之中,开始打探这所废旧的医院。或许是因为成了快穿者的原因,她的记忆力很好。路只要走过一遍,她就记下来了。
但这里黑灯瞎火的,她只能靠着外面月亮洒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慢慢摸索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
她想要把那些小孩一起救出去,但她现在并不知道那些小孩儿被关在哪。这里实在太大了,像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而且还要避开所有监控,显然也不太行。
黑暗之中,虞青染忽然感觉有人朝她走过来。她目光凌厉,反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抵在墙上!
靳渊拼了命地挤出气音:“别!是我!”
虞青染见真是靳渊,连忙收回了手,“吓我一跳。”
靳渊凑近虞青染的耳朵悄声道:“你动作还挺快,我都没出声响,就发现我了?”
两人之间靠的有点近,虞青染不自然地推开了他,淡淡道:“凡事还是谨慎些好……你有什么收获吗?”
靳渊摇了摇头,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我刚才在这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是一栋废旧楼,连个人影也没有。”
虞青染想起之前的那个手术室里有好几个手术台,猜测道:“有没有可能这里只是那些人贩子摘除器官的地方?他们其实不住这?”
靳渊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还记得白天那个大汉拖着我们来的路吗?”
“我当然记得……”虞青染面露惊讶:“你的意思是那些小孩可能被关在那里?”
“这些人贩子如果真在做器官贩卖的话,就不会那么快就把这些孩子的器官全摘下来,毕竟器官脱离人体后的保质期很短,他们肯定会把买卖谈妥,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再对小孩下手。”
“所以在此之前,他们肯定会先把这些小孩关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虞青染一把抓住靳渊的手,“别说了,我们赶紧过去找!”
靳渊却阻止了她:“你先别那么莽撞!”
虞青染看着眼前的靳渊,忽然间发觉他像是变了个人,之前的逗比性格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
靳渊深吸了一口气,给虞青染分析现在的情况,试图想让她冷静下来:“我们白天的举动已经惊动了他们,他们没找到我们,现在的看守只会更加严格,搞不好正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虞青染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的!”
靳渊看着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虞青染反而冷静了下来:“等等!按照你所说的,再结合我的猜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给小孩进行器官切除手术时,会来这里?”
靳渊见虞青染终于明白了,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对,所以我们只需要躲在这里,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些小孩都救走。”
虞青染托着腮帮子,再次面露忧愁:“你说得倒容易,可光靠我们两个该怎么把他们救走啊?”
“我们两个?”靳渊挑了挑眉:“不,还有一个人。”
虞青染歪头。
在她疑惑之际,靳渊对暗处的某个角落叫道:“出来吧,别躲了。”
他的话音落下,果然,角落里一个人走了出来。
虞青染有些惊讶,她都没发现,靳渊反而先发现了。再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之前把他们拖进手术室的那个大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大汉皱紧眉,两眼紧紧地盯着靳渊,那锐利的眼神带着点点审视的意味,像是要把人看穿。
靳渊十分坦荡地对上他的目光,“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会帮我们的,对吧?”
大汉的神色有些复杂,或许是出于某种习惯,他眼中带着丝丝警惕,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靳渊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我们呀,只是被卷进来的无辜受害者。”
他面带笑意,随机话锋一转,反问道:“您呢?您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