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般的壮汉被那重剑砍下。
却只是发出了宛如铁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壮汉衣服破碎开来,露出那壮实的肌肉。
整个身躯都宛如镀上了一层金光。
“炼体修士。”
四周有惊呼传来。
“噗。”
高禾高高的马尾辫落在肩膀之上,一个麻绳也终于支持不足,黑发宛如瀑布般落下。
血滴滴答答的沿着腹部流动。
在地面之上,形成了一滩血坑。
“你们走。”
但是即便如此,高禾仍旧牢牢的握着剑。
此刻她的距离陈年远了些许,此刻陈年才是能够看清楚,这高禾的手掌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即便是满手的死皮。
也有些握不住那剑。
“杀了他们。”
凌沫此刻的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惨白。
她没有想到,即便是她已然有了诸多底牌,许多种的手段的情况之下。
仍旧是被人凌厉的剑气的给震慑住,以至于怯懦到忘了反击。
四周黑袍修士。
也不在端坐。
而是从黑袍之中的,取出长刀,将刀上染血,拔刀就上。
高禾抬起剑来,再次扑杀而上,这次她为的是求死,她身后是秦娅,如果不冲上去,那么秦娅必然会被抓起来。
秦娅顿此刻仍旧是在抱怨着。
“就该早点偷袭。”
“不然...也不会这样。”
“高禾,你现在是在救人,还是...”
凌沫此刻却是笑着,投鼠忌器,现在这高禾,就像是被他抓住的把柄老鼠,高禾最为擅长的便是身法和剑术,此刻却是被那女子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这真实莫大的讽刺。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杀,高禾杀了一个,却又是遗漏了几个,她也是没办法。
秦娅此刻看到那些黑衣人扑杀向着自己,丝毫不像是留着情面的样子。
又是看着在边上闭目养神的陈年。
立即便是将陈年向着前面推去,
她一边推着。
嘴角还是喃喃自语。
“我更有价值!”
但是却没有推动。
身形反而是向后一步,一个黑袍人,瞬间便是将其抓在身边。
几个跳跃,就是要到了那凌沫的身边,但是却是被那高禾给生生拽了下来。
一剑将那黑袍之人砍杀掉了。
然后将那凌沫护持在了身边。
那些黑衣人见此,速度更快,四周杀伐的声音,也是猛烈起来。
一个黑衣人,看着陈年的此刻像是睡着了一般,也不仅有些气恼,拔刀而来。
刀子闪耀着宛如镜面一般的光芒。
夹带着的灵气。
很快。
很锋锐。
心似流云,刀似苍狗。
陈年叹了口气,掌心之中,一道火焰升起,那扑杀向他黑衣人,瞬间被连着腰腹被砍杀成了两段,那黑衣人向着前面走了几步,才是倒在地上,献血横流。
秦娅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最没看重的人,竟然是手段最狠的人呢。
那凌沫却是嘴角挂起了笑容。
这人本事倒也不小,但是..又能如何?
四周黑袍之人,停歇片刻,将陈年和高禾,还有秦娅边上的一些人,再次围拢起来,然后突然变阵,呈现品字形,不断变阵,宛如潮水没有停歇般,向着高禾杀去。
势必要将高禾耗尽最后一丝气力。
高禾无奈退后。
秦娅却是转身跑向陈年的背后。
“杀了她。”
凌沫脚步微微退后,指了指陈年,低声说着。
此刻已然是几乎是可以看到这突然出现的人下场了。
他会为了保护这个人。
再次死去。
而他们终究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杀。”
“噗嗤。”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年摸了摸的手掌,他的手掌此刻光滑如镜面,夹带上尸火术,甚至比起刀子,都是要更加锋锐。
秦娅死了。
心脏之处被陈年一个手刀刺入其中,陈年的手刀再次出来的时候,这秦娅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是烘烤的干了。
她宛如一个干尸一般倒在地上。
她眸子之中还挂着疑惑。
她的血脉她的来历。
明明是所有人都应该守护着她,保护着她,甚至是不惜性命,也是要让她离去才是。
可这人。
怎么会杀了自己。
高禾愣了片刻,却是突然摇了摇头,拔刀向着四周的那些,正是气愤的的看着自己的那些白衣女子的同伴。
他们不敢去看陈年。
她是在怪罪于高禾,怪罪于她的无力,她的挣扎,她的坚持。
剑一一砍下。
全部斩杀。
鲜血滴滴答答的留了全身。
铠甲之上已然全部变成了赤色,宛如盛开的玫瑰花,此刻的高禾,才是明白守护不仅仅是有着一种方式,忍耐也不仅仅是永远都需要品格,有的时候决然,才是关键。
陈年不在说话。
场地之下。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沫已然是说不出来话语来。
只能大声喊着。
“给我杀。”
陈年杀着杀着,却是有些心疼,这些黑衣人,是多么的强大,甚至可以说...可以说炼制尸体的上好材料,却是在这里变成了断肢残骸。
真是浪费。
陈年思考着。
却是将最后一个黑衣人杀光。
那边的高禾也是斩杀到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而凌沫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高禾拄着剑。
看着陈年,眸子之中,似乎有着很多想要说的,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片刻后。
她喃喃自语道:“靡靡之宴,我会参加,我们这些散修组合的联合会,也一定会在这次靡靡之会之中,报仇雪恨。”
“你去吗?”
“你要加入吗?”
高禾喃喃的说着,她将铠甲脱下露出的满身都是伤痕的身躯,腹部此刻的一个的巨大刀口,还是在不断流着血液。
陈年摇了摇头道:“我自己是不会去的。”片刻后,他在心底加了一句话,我是不会自己去的,我还要带着许多的好朋友才行。
高禾点了点头。
涂药后。
将衣服穿了起来,然后看了陈年蹲在哪里的小小身影一会,似乎是要将陈年记在脑海之中。
她很久没有体会到被救的感觉了。
这样的感觉很好。
甚至有着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感觉。
而且在她被救的感觉之中,还有着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她从来都是别人的依靠,但是此刻偶然之间,能够依靠之下,别人这样的事情,也当真是不错的。
....
凌沫没有受什么伤,她是吓怕的。
此刻她不断絮絮叨叨的的说着话语。
说了半天。
陈年却是实在没有听到什么值得入耳的内容。
因为这凌沫说的最多的就是,杨若山没有用,甚至比起她养的狗都不如。
然后她将杨若山带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