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姜黎表情严肃,话锋一转道:“可就是这样的魏家……陛下告诉本王,有皇子和他们搭上了线。”
圣皇可以允许魏家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但绝不允许自己的子嗣借用魏家的力量去壮大自己。
“是三皇子吗?”魏帘开口道。
“不是他……他和钱家的人走的很近。不需要一个魏家去支持。”姜黎摇头。
魏家一面不受圣皇待见,可一面又是最接近圣皇的人,宫里有什么动静,他们往往第一个知道。对众多皇子来说,魏家的确是值得拉拢的势力。
但又因为圣皇的关系,又没几个人敢刻意接近他们。
那么到底是哪个皇子敢铤而走险拉拢他们呢?
这样的皇子必定是以往得势,最近却失势的。
姜黎心中已经有了两个人选,但具体是哪一个需要具体去验证。
“因为我姓魏……陛下该不会要我混入魏家去查什么吧!”魏帘突然想明白了。
“你猜对了。你跟我从镇妖城回来,底子很干净。恰好你又是姓魏……为你造一个身份进魏家不难。”姜黎笑着说到。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姜黎凤眸略带玩味提醒一句道:“不是以太监的身份进去。”
魏帘闻言,暗松一口气。
“具体怎么做?”
“一天后,我们会对外宣称你实际上是魏家逃出来未被净身的余孽。随后我们会送你去北城魏家旧府。你需要做的就是留待暗中慢慢调查。”
姜黎对魏帘说着,又把“龙元剑”递给他。
她继续道:“这把剑你收着,还有我给你的那块令牌你也留着。”
“为什么?”魏帘不解。
既然是去暗伏做卧底,那这些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不该都带着。
姜黎却道:“去魏家旧府管理女眷生育的男子名额每年只有五个,且每五年一轮换!可有人却赖着长时间不走,甚至还带了多余的人!魏家虽然不受陛下的待见……可有些人也不该把魏家当成自己的后官!”
话到此,她眼中闪出一抹寒意继续道:“必要时,你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直接处决这些家伙!但前提是不要人其他人知道!”
“好!我明白!”魏帘点头接下龙元剑。
一天之后。
玄衣卫对外宣称,魏帘实际上是二十年前侥幸从魏家逃出的余孽。
现念在他在玄衣卫时刚刚破获一件狐妖案,只废去他修为,贬他回北城魏家旧府。
当然这都是对外面的说法。
就这样,魏帘穿着白色囚服,手带镣铐被人押着出了玄衣卫的大门,进了神京府。
又由神京府分出两个衙役,手提水火棍押他去北城。
一路上走过去,引得无数人瞩目。
路过自家那条宅子巷子时,张老仆眼看自家少爷突然成了阶下囚,大惊失色跑到魏帘面前哭道:“少爷!我这刚刚死了孙女……你又出了事!我……我没法活了!”
魏帘此次执行的任务除玄衣卫外,对外一切保密,他只得安慰张老仆道:“张老伯!我只是被人陷害了!等九殿下查清真相……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会是孟今魏家的人?”
“真如此?”张老仆有些不信,转而又跪倒在两个衙役面前道:“两位老爷!我家少爷怎么会是孟今魏家的人,还请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放他!怎么放?这个又不是我们决定的。”两个衙役并不知其中内情,只当魏帘真是魏家余孽,没好气对张老仆笑道。
“不过……要想你家少爷这路上少吃我们哥俩棍子,你就不能表示表示?”一个衙役半蹲下来,对着张老仆神秘兮兮说到。
张老仆明白,这是对方在向自己索要钱财。
可他如今生活中用都是魏帘在负责,哪儿来多余的钱。
“老头,那处宅子是你的吧。不如这样,你把房子地契取出来,不然你这少爷到了北城,可能手或是腿就断了。”那个衙役指着张老仆身后的宅子说到。
另外一个衙役则眼见魏帘怒目看向他,歪嘴笑道:“怎么?过去你是玄衣卫的老爷……我惹不起!现在嘛……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鞋子脏了你舔不舔,不然你这后半段路可不舒服!”
他说着把一只脚抬到魏帘前面,并提了提手中的棍子。
“你确定?”魏帘有些怒了。
“这位老爷,还是我这个老头子来吧!”张老仆忍在不忍自家少爷受辱,挡在魏帘面前。
“让开!别妨碍老子公务!还有……你又没做过玄衣卫老爷,让你舔老子怕你脏了我的鞋!”这衙役却一把推开张老仆,提起棍子向他身上敲去。
“你敢!”魏帘见状大怒,几乎就要暴起挣脱身上的镣铐。
“你们神京府的人官威比本王还要大啊!”一道冷哼声响起,却是身穿玄衣卫服饰的姜黎出现在了魏帘面前。
在她身后两名玄衣卫悍然出手将两名衙役给踢翻在地。
看着面前的两个衙役,姜黎凤眸中出现一抹杀意。
将魏帘押到神京府算是走个流程,却没想到这两个衙役敢如此明目张胆做这等丑事。
要是计划败露,这两个人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这二人敢借职位之便向刑犯谋私!当诛!”她轻轻吐出这句话,不理会两个衙役如何向她求饶。
两名玄衣卫再次出手,两颗大好头颅沿街滚落在地上。
随后她对着张老仆道:“你家少爷的罪暂还未定!兴许几个月后还有机会回来。”
她这算是顺着魏帘的说法去给张老仆解释的。
“真的?”张老仆看看她,又看向魏帘。
危机解决,魏帘也暗暗松下一口气,笑对他道:“真的。”
“接下来,你们二人押送他去北城!神京府那边我会解释!”姜黎指示身边的两个玄衣卫去押送魏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