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
白沐还是第一次到凡间的街道上逛,觉得什么东西都那么的稀奇,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还有见都没见过的好玩的。
她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活泼随性的样子引来好多人的注意。
她的腰间挂着一个鼓鼓的钱袋,里面是从大黑龙的山洞里捡的一些细碎金子,她知道的,凡间只要有这种东西,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了。
只有一点点,某沐觉得她和大黑龙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就拿一点点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错,她认为的朋友。
一根糖葫芦已经吃完了,白沐抓着腰间的钱袋,阿钰这么多年待在那种地方肯定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我要给阿钰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一圈买下来,白沐差不多把每个小摊上的东西都买了个遍,两只手都有些不够用了。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连忙走了过去,就听到几个读书人在那里轻声嘀咕,“听说那暴君准备把王太傅给处死了?”
“什么!王太傅这么多年为老百姓做了好少好事,那暴君怎么可以说杀就杀!”
“如果再让那暴君掌权,我们南越迟早有一天要亡国!”
“龙宸钰!他就是一个暴君!”
这人的话刚刚落下,就被一把刀抵住了脖子,那读书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心里恐慌不已,怎么就被这些人听到了。
穿着黑色铠甲的是如今南越国皇帝一手创立的黑龙卫,随着龙宸钰征战各处,对龙宸钰最是忠心耿耿。
但凡黑龙卫听到污蔑龙宸钰的话,黑龙卫不问理由,直接就地斩杀。
白沐才刚刚跑了过去,就看到说话那人的脑袋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白沐脚边上。
她暗戳戳地踩了那个脑袋一脚,哼,让你说阿钰坏话,阿钰就算当皇帝了,肯定也是最好的皇帝。
那个什么王太傅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周围的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由感慨那人胆子真大,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白白丢了一条命。
这样,一直站着的白沐就显得格外突兀,她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满脸茫然的看着周围,他们为什么都跪下了?
边上有个姑娘扯了扯白沐的裙子,压低声音道:“快点跪下。”
谁不知道,如今的南岳皇帝特别喜欢出宫,但凡黑龙卫出现的地方,就说明那一位肯定也在这附近。
果然,龙宸钰就从一间茶楼里走出来了,穿着黑色的束腰锦袍,棱角分明的脸上刻画着冷漠无情,殷红的嘴唇跟吸了血一样,更显得那张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那双眼睛冰冷,没有带一点温度,也没有一点生机,就好像一个提线娃娃。
他一走出来,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了,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
只有白沐一个人好奇的看着走出来的这人,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哪怕一个人的容貌已经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但白沐还是第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是她的阿钰。
“阿钰!”
好熟悉的声音。
龙宸钰有些恍惚,视线落在了说话的那个人身上,周围的景色都虚幻了,眼前心里只有那一个人的存在。
他的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惊喜,占有欲以及侵略。
无悲无喜的眼睛里聚起了一团黑雾,好像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把眼前那人给吞噬了。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砸进自己怀里,就像当初一样,龙宸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微微颤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脑袋上。
是真的。
她回来了。
她终于舍得回来看自己了。
“放肆!”龙宸钰的贴身侍卫龙一已经拔出剑了,只要龙宸钰一下令,就可以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剑杀死。
但龙宸钰冷飕飕的目光看了过去,声音微哑,把怀里的小姑娘往怀里再带了带,“你吓到她了。”
龙一:“???”
白沐抬起头来,眨了两下眼睛,好像在说“我没有呀”。
龙宸钰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笑意,稍纵即逝,但也证明曾经存在。
但白沐总觉得这笑容怪怪的,没有小时候的那么纯粹。
他的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猜不出的疯狂。
“对了阿钰,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礼物。”白沐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了龙宸钰,开心的不得了。
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一下凡就遇到了她的阿钰。
不过阿钰现在好像已经是皇帝了,那这些东西阿钰应该也看不上了吧。
谁知,龙宸钰那这些东西全部收下了,小心翼翼的拿着,眼睛从没有离开白沐,“我很喜欢。”
白沐脸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皇上,要回宫了吗?”龙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为什么皇上会这么纵容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女人?
“嗯。”
龙宸钰牵起了白沐的手,完全忽视其他人惊悚的眼神,如今,他的眼里只容得下这个人,“沐沐乖,阿钰哥哥带你回家了。”
回家,好好关起来。
“嗯嗯。”这次回来,本来就是要和阿钰回家的。
见白沐没有反驳“家”这个字,龙宸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神之中藏着浓浓的偏执,小骗子,这一次,阿钰哥哥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
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了。
皇帝的步辇自然是极其奢华的,龙一就看着自家陛下伸出了自己的手,亲自扶那个女人上去,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轿子,这可是象征身份的皇帝步辇啊!
到了步辇上,龙宸钰才发现白沐脚上没有穿鞋子,只是之前用拖地的裙子遮掩着,所以一直没瞧出来。
他的手握住了白沐的一只玉足,让白沐身子一颤,直接软在了他的身上,“阿钰,你在干什么?”
龙宸钰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沐沐的脚太凉了,阿钰哥哥给你捂一捂。”
“这样啊。”白沐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总觉得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脚只有丈夫才能看才能摸的,小骗子,你当初送了聘礼给我,就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