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留白将信将疑：“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你带洗浴的东西来了？”
这股青柠檬味太明显了，明显的让莫留白重新思考了这股味道的来处。
自家没有这种味道的沐浴露，虚方泽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那这股味道是哪儿来的？
虚方泽听了这话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艳红的眸子对上莫留白的凤眼，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奇怪的意味。
“什么味道？”
“青柠檬的味道。”
“……很浓吗？”
“很浓，现在满屋子都是这个味道。”
虚方泽不说话了，他继续专心擦头发，但莫留白不可能放过他，这股味道来的太离奇了，她需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因此她再问：“这股青柠檬味是怎么来的？”
虚方泽像是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他瞥了莫留白一眼，看她好似真的只是好奇，便装作随意的问了句。
“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除了最开始殿内给捏的身体——也就是你现在使用的这一副——以后殿里是不会再提供换身体的福利了。”
莫留白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入职的时候带她的前辈就说过了。
但这和这股青柠檬味又有什么关联？
虚方泽：“你现在使用的身体是人类的，它会像是正常人类的身体一样老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不光会身体状况下降还会面临老死的风险。”
虚方泽：“为了不那么轻易死掉，也为了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务，我们这些人绝大多数会选择融合一些特殊血脉。”
虚方泽：“融合特殊血脉不光可以增强我们自身能力还能延长我们的寿命。”
莫留白听懂了，她恍然补上结果：“所以你融合了青柠檬的血脉？”
见鬼的青柠檬！
虚方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雀跃和羞耻感，和她说了自己的情况：“我身体里有两种血脉，一种来自特殊的abo世界，融合了当时alpha身份父系的血脉，另一种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点建木血脉。”
abo世界是什么莫留白不清楚，但建木她知道。
“你说的建木是神话故事里的那个通天梯？”
虚方泽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只是一点残破血脉，没有那么夸张。”
虚方泽这话说的谦虚却也是一部分事实。
那是一段非常稀薄破败的建木血脉，吸收后没给虚方泽带来任何特殊能力。
但虚方泽花费了千年时光温养自己，建木的血脉拉高了他的成长上限，让他可以通过食用天材地宝来让自己成长，间接延长寿命。
“你闻到的是建木的味道，那不是青柠檬。”
莫留白听后缓缓点点头，觉得自己这是涨知识了。
殊不知还在擦头发的虚方泽心里有多慌！
这股青柠檬味儿确实是建木的味道没错，但同时这也是他自身的信息素。
abo的世界设定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设定，那便是信息素设定，也可以说是气味设定。
alpha和omega都有信息素，双方也能闻到对方的味道，alpha和omega若是互相喜欢就会放出信息素让对方嗅闻到，这是一种很隐晦的调情方式。
同时abo世界里还有一个发情期的设定，在这个时期alpha和omega都需要对方的信息素安抚，同时也会释放大量的信息素吸引对方。
alpha的设定算是纯血人类的战力天花板，也是他们这类人能遇见的融合危险系数最小的血脉了。
但alpha血脉的弊端也很明显，便是信息素和无法控制的发情期，所以会选择alpha血脉的人很少。
虚方泽之所以会选是因为他从来没散发过信息素，在abo的世界里被判定为残疾，但殿里给出的更专业的解释是他对情事没兴趣，单纯性冷淡到影响了生理变化。
也正是如此虚方泽才会选择融入alpha的血脉，alpha的血脉副作用对他来说相当于不存在。
但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说她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虚方泽的内心在烧，一想到现在整个屋子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而莫留白就在自己信息素的包裹下，可能身上已经沾满了自己的信息素，他就觉得心要从心口跳出来了，呼吸越发急促，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莫留白好奇的嗅了嗅，觉得虚方泽现在就是个大号的青柠檬。
虚方泽被莫留白看的差点没‘哼’出声来。
他现在是又爽又羞耻，若不是大佬素养还在硬生生给把持住了，他现在能红温成煮熟的螃蟹！
但就算如此，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沙哑的厉害，且还带上了一点点颤音。
“很，很浓吗？”
莫留白点点头：“味道越来越浓了。”
“那，那好闻吗？”
“还行，味道挺清爽的。”
其实是好闻的。
这股味道对莫留白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想要不停的嗅闻，觉得很香很清爽，闻后提神醒脑。
弄得莫留白都想问问虚方泽这种香能不能留存了，若是能留存她高低也得买点，以后出任务时带上些，关键时刻兴许有用。
但这话最终还是压在了莫留白的舌头下。
莫留白自认和虚方泽不熟，而且她觉得虚方泽是个危险人物，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有交集的好。
香什么的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没必要为了这东西在节外生枝。
莫留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继续扒拉手机上的文档，但虚方泽却悄悄红了耳朵，红眸更是晶晶亮，甚至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不想让莫留白看到自己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但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被莫留白给调戏了，且莫留白还不打算负责！
他憋得难受又不知道要如何和莫留白讲，只能自己努力平复，呼吸声粗的让莫留白多看了他好几眼。
直到莫留白那边把虚方泽整理的文档都看完了，虚方泽才恢复了几分正常，至少耳朵没那么红了，但他的脸还是烫烫的，愣是给他这张俊帅熟男脸上染上了一分艳色。
“你不会洗澡洗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