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生长的很快，君落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从门牙开始往两边数的第三颗牙齿后的牙床上多了两个凹槽，新长出的门牙可以随时从这里伸出，只不过伸出毒牙的大前提是先把嘴张大，不然会被下牙卡住。


    但神奇的是，君落羽的猜测明明没错，他确实没有毒腺，但在尝试着咬了半天玻璃杯后，君落羽却成功接到了毒牙里流出来的小半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


    看着这小半杯透明的液体，君落羽有些纠结，有些时候，想化身科研人员最大的阻碍并不是你没有天赋或者知识，而是你想操作的时候没有仪器！


    所以，现在君落羽确定不了这到底是口水，还是什么别的液体。


    不过，君落羽还有一种最为原始的办法。


    虽然尘歌壶里没有老鼠，但后山的兽栏里养着不少半驯化的野猪，在支使了阿汤一番后，君落羽的房间里多了一只可爱的小猪崽。


    君落羽是坚决拒绝自己咬这头猪崽的，他下不去嘴，在没有注射器的情况下，君落羽在猪崽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拿起杯子直接倒了一滴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君落羽确认了这些液体是什么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透明液体在滴落到猪崽的伤口上后，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被伤口吸收了进去，快的就好似不是滴落在伤口上，而是滴落在海绵上一般。


    随着液体被吸收，猪崽的身体很快发生了变化，首先是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颜色开始发生改变，出血量明显减少，甚至流出了一些类似果冻的血块；而后，猪崽的呼吸开始衰竭，四肢开始无力，完全无法支撑它的身体，并伴随着非常严重的抽搐。


    可以看得出来，这只小猪崽现在非常痛苦，但很快它就不会再痛苦了。


    距离君落羽将毒液滴落在它的伤口上仅仅只过去了六秒左右，这只猪崽的身体就停止了抽搐，但呼吸也已经彻底停止，同时，君落羽也听不到它的心跳声了。


    “还好，看来是毒液，不用转职当吸血鬼了。


    不过我这无中生有的毒液很厉害啊，粗略估计也是细胞毒素带血液毒素的混合毒素啊，看那抽搐的剧烈程度，说不定还有神经毒素，这是什么超级混合蛇毒？”


    确认了自己不会转职之后，君落羽拎起了猪崽尸体的尾巴，准备把它丢出去烧掉，突然，君落羽的目光扫过猪崽的尸体，童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什么？这只猪崽的身上居然出现了澹粉色的纹路？？？


    尽管那一抹澹澹的崩坏能侵蚀纹路只是一闪而逝，但君落羽依旧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而且君落羽还发现，他拎在手里的尸体重量在不断减轻！


    君落羽马上把尸体顺着窗户扔了出去，他可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尸体落地的声音完全不是肉体碰撞土地所产生的声音，而是一滩烂泥摔落在地的响声。


    君落羽看着地上那一滩散发着浓郁腐臭气味的黑色烂泥，揉了揉眉心。


    “我就说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毒液，果然还是崩坏能转化的，这不是死士化了么……”


    这摊烂泥君落羽很熟悉，他当初祸害被他抓回来当小白鼠的盗宝团时没少看见这玩意，他侵蚀过的所有盗宝团都无一例外的成功变成了无法理解的男性死士，然后再转变成丘丘人，最后腐烂成这样一滩让人倒胃口的黑泥。、


    不过很神奇的是，君落羽在这些腐烂的残留物里完全感知不到一丝崩坏能的气息，而且杯子里剩下的毒液也没有这种气息。


    “啧啧啧，从致死到腐烂成泥只花了短短十七秒的时间，这还只是一滴的用量……”


    君落羽随手丢出一团雷电将黑泥分解，捏着下巴思索起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


    他能不能靠卖自己的毒液赚点外快？


    因为那些被抓回来的盗宝团的饲养不是很顺利，很快就死光了，丘丘人也都友情送给了阿贝多，小小的收了那么几十万的好处费，所以现在君落羽没法做人体实验，但君落羽不认为人类的身体就能扛得住他的毒液，野猪幼崽十七秒死亡，换成人类君落羽给他来个超级加倍，顶了天也就能活个几分钟？


    这都是君落羽抬举人类的身体了，这可是融合战士出品的毒液，效果绝对弱不了，而且自带毁尸灭迹的功效！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和普通蛇毒一样卖去不卜庐制药，但拿来当暗杀武器什么的，这可是一绝啊！


    但仔细思考之后，君落羽才发现他确实也只能想想。


    首先他没有出货渠道，不论是璃月还是蒙德，亦或者是刚刚结束战乱的稻妻，现在都不太可能需要这种效果堪称残忍的毒液，而君落羽能想到的会卖他这种毒液的势力，也就是疯狂搞事中的愚人众了。


    但那些人干的事可都是伤天害理的。


    要知道，蒙德已经是目前被愚人众祸害最轻的国家了，不也在警惕愚人众吗？


    海只岛那边更是到现在都还不欢迎任何愚人众进入他们的领地，进去就是大牢伺候！


    而就凭愚人众在璃月干的那点事，也就是是老爷子交代过公子的所作所为是他默许的，不然公子和女士都别想活着走出北国银行，刚出门就得被魈拎着鸟枪堵大门，或者由他直接在北国银行里就给宰了，骨灰都不给留的那种。


    虽然和深渊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合作，但君落羽也不想让自己的毒液落到那群行事毫无顾忌的疯子手里。


    “嗯……要不，卖给蒙德的那帮炼金术师？阿贝多应该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吧？或者砂糖？蒂玛乌斯？丽莎姐说不定也会对这玩意有点兴趣？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白嫖一份毒液的研究资料，大不了价格上稍微让点，反正是无本买卖，顶了天烧点崩坏能呗……


    或者夜兰？她好歹是璃月的锦衣卫头子，我的毒液虽然不能直接拿来拷问，但用来施压效果肯定也是很不错的嘛，而且还能用来暗杀？”


    就这样，阿汤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人咬着一个玻璃罐往里面吐口水，脸上还一副沉思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诡异。


    “大人这又是在闹哪一出？算了，我就是个壶灵，跟我没关系，给菜地浇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