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很抱歉,训练需要终止了,珊瑚宫大人给我们安排了一个紧急任务,有一支幕府军的船队绕过了我们的前线防线,直奔珊瑚宫而来。
目前大部分镇守珊瑚宫的兄弟们都已经乘船出发了,上头给我们两支小队的安排,是让我们乘小船,趁着大部队和对方纠缠之际,绕后偷袭。
兄弟们,接舷战的残酷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要么杀光他们,要么被他们杀光,没有撤退可言!
所以,如果有什么顾虑,比如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的,可以说明情况,留守岛内,上头不会为难你们。”
剑鱼二番队和鲱鱼一番队已经在训练营集结完毕,剑鱼二番队没有副队长,所以目前站在大家面前的是荧,君落羽和哲平。
君落羽指着地图比比划划,给众人指出了大概位置,做着战前动员。
荧轻轻戳了一下哲平,好奇的问到:
“哲平,你们小队平时都是君落羽来做战前动员的吗?为什么他这么熟练?你才是队长吧?”
哲平手里拿着那本“兵书”,笑着解释到:
“你知道的,我是后勤出身,虽然现在因为秘密武器实力强大了不少,但战前动员这种事我确实不是很熟练,所以我们小队的战前动员都是君落羽来做的。”
“这样啊……”
君落羽并没有在意身后两人对他的议论,此时已经代入副队长人设的君落羽目光炯炯,虽然没有热血沸腾,但那威严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了各位,任务你们已经知道了,如果现在没有想要退出的,那就全员整备,立即出发!”
两队的队员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表示想要退出,而是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目光坚定的看着君落羽,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很好,既然没有人退出,那么,出发!”
随着君落羽的一声令下,两队人马快步向着海边小跑而去,荧和哲平在前方带队,而君落羽负责殿后跟在后面,暗暗叹了口气。
“海上的接舷战啊……这一仗打完,哲平大哥估计也就……”
训练营距离海边并不算太远,众人快马加鞭赶到海边,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运船,刚刚驶离岸边,就已经能看到几乎快要登陆的幕府军的船队。
提瓦特的科技树是真的很邪门,两队的风帆战船一字排开用弓箭激情对射,那场面绝对是诸葛亮狂喜。
因为幕府军的船队是深入敌后,所以反抗军的船队给的正面压力让他们有些无暇顾及身后的防守,君落羽等人的五艘小舢板很顺利的就接近了幕府军的船队,眼见目标已经近在迟尺,哲平率先扔出抓钩,身手敏捷的跳上了对方的战船。
随着哲平的身先士卒,其他人也纷纷扔出了自己手里的钩锁,紧随哲平的身影冲了上去,荧也拿出了已经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的腐殖之剑跳上了甲板。
残酷的接舷战,开始了!
君落羽紧了紧手甲,随便找了一根垂下来的钩锁爬了上去,甲板上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虽然两支小队加起来也才二十多人,面对一艘战船上的几百幕府军来说人手少的可怜,但奈何哲平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超常人,一杆长枪裹挟着暗紫色的雷光,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荧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腐殖之剑挥动间,不断带起各种残肢断臂,以一人之力就压制住了围攻上来的幕府军。
君落羽没有直接去和幕府军交战,而是在自家队员的战团里八路救火,即使哲平和荧两人已经分散了幕府军大批兵力,但剩余的队员还是至少每人要面对三名幕府军的围攻,如果没有君落羽四处兜底的话,此时早已减员了。
两队的队员们也都不是什么战场新手,在知道己方人手不足的情况下,靠着船舷围成了一道弧形防线,协助着君落羽不断击杀着围攻过来的幕府军。
“兄弟们,我们的人已经从他们后面摸上去了,压上去准备接舷战,不能让我们的兄弟孤军奋战!”
反抗军船队的指挥见偷袭的人已经登船,立即让其他人停止射击以免误伤,而后指挥着船队调转船头,向幕府军的船队压了过去。
而幕府军的反应也很迅速,被偷袭的船无法开动,但其他的船几乎与反抗军同时调转船头,将君落羽等人登上的船挡在了身后,一面拦截着支援过来的反抗军,一边排出一部分人手增员。
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一整天,幕府军的船队孤立无援,被反抗军从前线支援而来的五郎带人包了饺子,全部折在了海只岛,而负责绕后偷袭的两支小队在君落羽的保护下,大都只是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从船上下来的荧已经有些握不住手里的腐殖之剑,在船上厮杀了一天的时间,即使是身体素质非人的荧也身心俱疲,其他人也都是摇摇欲坠,只能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回驻扎处。
“哲平大哥,要不,你考虑一下回后勤吧,你这个样子……”
君落羽清洗着手甲,看着已经头发斑白的哲平,语重心长的再次劝到,可哲平却奋力直起腰板,倔强的说:
“不行,我们还没有胜利,眼狩令还没有取消,我怎么可能回后勤!
别担心,我只是战斗了一天有些累了,只要回去休息一天,只要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君落羽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哲平,没有再劝他,而是默默拎起手甲,跟在了回营的队员后面。
哲平见君落羽离开,笔直的腰立马弯了下来,神情疲惫的瘫坐在礁石上,不断咳嗽着。
“君落羽,哲平他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他头发居然都白了!他不是才二十多吗,为什么打了一仗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荧见君落羽跟了上来,放慢脚步凑过去问到,君落羽抬眼看了一眼荧,又扭回头看了看坐在礁石上休息的哲平,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这家伙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