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山腰上。
六大派众人默默把各自门派弟子的尸身聚拢,就地焚烧掩埋,望着燃起来的熊熊大火,诸派首脑脸上的神情不是个滋味。
过了半晌,俞莲舟站出来道:“诸位,请听在下一眼,我觉得方才韩靖所言,不是没有道理,朝廷视我六大派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等这次围剿光明顶声势浩大,朝廷不可能不得到消息。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埋伏在我等回去的路上,施以毒手,咱们不可不防啊!”
“阿弥陀佛。”空智口宣佛号,握着念珠道,“我赞同俞大侠的观点,有道是,小心无大错,此次围剿魔教,咱们虽然失败了,但绝不能让朝廷捡了便宜去,倘若我等当真被捕,那万事皆休。”
“空智神僧,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难道真要在光明顶这附近养伤不成?”何太冲问道。
“我觉得不太行,那韩靖明显跟魔教一伙的,我崆峒派的七伤拳拳谱就是被金毛狮王谢逊抢走的,他居然通晓总纲,让我等七伤拳失效,此人绝对与金毛狮王有关。而且,金毛狮王当年抢走屠龙刀,失踪近二十余年,韩靖的年岁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极有可能是他们参悟了屠龙刀的秘密,而韩靖是金毛狮王的传人!”唐文亮拍手道。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均觉得不无道理!
……
在原本的剧情里,六大派下山之后,阴险的华山二老趁着张无忌重伤不能动武,联合丐帮、巨鲸帮、海沙帮、神拳门等二流势力重新攻上光明顶。
但明教现在有了韩靖这颗定海神针,华山二老又岂敢做出头之鸟。
明教上下一连修整了两日,在韩靖用“罗摩真气”的帮助下,一众中高层迅速恢复伤势,大家伙愈发爱戴这位年轻俊朗,本事奇高的少年教主了。
另外,韩靖还以九阳神功,消除了韦一笑体内淤积多年的寒毒,这样一来,青翼蝠王再也不用吸食人血了。
又过了数日,韩靖带着白眉鹰王和青翼蝠王来到圣坟密道中,向他们讲述了上代教主阳顶天的遗命。
两人现在对韩靖俱是心服口服,直言道:“阳教主当初所下命令是基于二十多年的情况,如今金毛狮王早已失踪近二十年,就算再回来,也难以服众,明教现在只尊韩教主一人谕令,其他人休要再提。”
殷天正和韦一笑出了密道之后,顺道将此事讲给了朱元章、五行旗主等一众高层,人人皆是拍着胸膛说:我等只认韩靖韩教主,一身追随,九死不悔。
感念于明教众人的赤胆忠心,韩靖决定好好的做一做这个便宜教主,他花了些许时间看完明教教规以及近十年来的各处线报。
着手修改了一些陈规陋习,宣布了新的教规与任命。
这一日,阳光和煦,光明顶明尊火圣台上,韩靖立与高台巨石之上,左手边站着白眉鹰王、青翼蝠王两人,右手边站着小昭。
台下,黑压压的一片,站着两千多人。
西边立着的是鹰王手底下的天维、紫薇、天市三堂。东首是朱元章、五行旗正副旗主,及一众本旗的弟兄,分五行战立。
中间是天、地、风、雷四门门主统帅的明教教众,有男有女,有中原人也有西域番邦,还有道家、释家等出家人。
虽然大部分人外伤未愈,但此刻人人精神振奋,目不转睛的望着韩靖,人人肃静,只候这韩教主的令下。
头一次在两千多人面前下令,韩靖丝毫不慌,清朗的声音在火圣台上响起,犹如在众人耳畔讲话。
“诸位,近二十多来,我教被天下人称之为魔教。正派也好、黑道也罢,甚至下九流及一些百姓,都畏惧我明教如虎,这不是好事。
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固然是成昆这个恶贼从中挑拨,但究其根本原因还在于我们自身。
我教秉承的教义,是为善去恶、行侠仗义,但现在这条教义有多少人遵守了?
所以,我下的第一条命令便是,从今往后,凡我明教教众,须得发扬教义,把武功用在正途,不得持武做恶,但有发现者,严厉惩罚,绝不饶恕。”
“谨遵教主圣令。”震天价的吼声从下方传来。
韩靖继续道:“第二,此次六大派围攻我光明顶,原本该护教的光明左使、金毛狮王、紫衫龙王等人却未前来。所以,此三人自今日起,不再是我明教中人。
另外,升殷天正为新任光明左使,韦一笑为四法王之首,韩昭为新任紫衫龙王,朱元章为五行总旗使……”
一系列任命完毕,人人欢声大呼“教主圣明”,久久不息。
……
又过了几日。
教主密室里。
韩靖揉了揉眉心,他刚把一大推教务交给殷天正等人处理,此时,手里正捧着一本《道藏》攻读。
《道藏》十分庞杂,古人以三洞、四辅、十二类来分类。
三洞即洞真、洞玄、洞神三部,四辅是太清、太平、太玄、正一的总称,是对三洞的解说和补充。
三洞之下各分十二类,总为三十六类经,亦称三十六部。
这套分类极为复杂,而且部分有所混淆,读起来十分吃力,更别说理解。韩靖只能凭着超人的记忆力,先记住一部分内容,在慢慢理解。
“嗒,嗒,嗒!”
密室外有人敲门。
韩靖把《道藏》放在桌上:“进来吧。”
密室门大开。
殷天正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教主,不好了,小昭被人抓走了。”
“什么?”
韩靖闻言,眉头一皱,一个闪身来到殷天正身前:“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殷天正道:“今天早上,小昭同我说要去集市上买些东西,于是,便带着两名风门女弟子下了山,她们在集市上正在采买东西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位武功奇高的老者,把小昭擒下,还扔下一封信,让那两位女弟子带回来给教主。”
“武功奇高的老者?莫非是他们!”韩靖略一思忖道,“信呢?”
殷天正把手中信笺递了过来。
韩靖拆开一看。
信上写到:
韩大教主,我好生招待,你却毁我大计,实非君子所为,想救你的小情人,来大都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