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某处大庄园正灯火明亮,为暗沉的夜晚增添上一抹光。
此处各处站点都安排有守卫,森严至极。
大厅内,金黄色的墙板、上面挂上了几幅山河名画,但多有几分吞噬山河之感。
周边摆了好几个架子每个小格子都放上了瓷瓶瓦器,琳琅满目多得数不胜数,恐怕一个青瓷花瓶都价值上百万的价格。
不远处棕黄色皮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他头染了银色的发,一双凤眸正含着不冷不淡的笑意,一丝不苟的穿着质地柔滑舒顺的披风,翘着二郎腿手里端了一杯茶用盖子摆了摆吹上一口气轻抿一口。
“如此说来,表弟是想要与我谈合作?”阎鸣眼底突起一抹狂态,倏地轻笑一声恣意又淡然的扫过坐在右侧沙发上的秦少俊唇角勾了勾。
啪嗒。
茶杯落在白黄相融的瓷桌上,清脆的一声响起。
令在场的四位的心都忍不住挠了一把心脏,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触碰主子的麟角。
这边戴了半边面具的秦少俊笑了笑,那双裹着冰霜的眸子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哪谈得上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
阎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新型手枪,坦然开口道:“确实是各取所需,但是表弟忘了我不是非得要与你谈合作,京城那几个家伙都可以帮我。”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起来平淡的闲聊,但其中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秦少俊倒是淡定的将茶水喝完,轻抿着薄唇笑了笑说道:“表哥贵人多忘事,你的军火想运出境外需要通行令,而上一回你抢了二系的枪械为了平息怒火你觉得督察院的人哪个愿意成为那背负骂名之人呢?”
“呵,说得倒轻巧,你一个流放在外的嫡子又能如何帮我?可别提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秦家会给你半点职务么?”
阎鸣冷笑一声,倒是觉得今日来与他说条件的表弟真是有些好笑,自身没半点能力就想让他帮夺权,还真是会借刀取肋,不费一兵一卒空手套白狼都没这么精彩。cascoo
这话一出果真让那边淡定如初的秦少俊面色变了变,一阵红白交加在脸上好不精彩的样子。
空气中凝滞了一下有那么一些安静得可怕。
站在阎鸣左右两侧的艾译和艾多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而秦少俊身旁那一位老者却笑了一下出声道:“表少爷是担心大少爷做不了主,其然不是,秦家所有人都知道秦家主宠小三灭妻,更甚至将嫡亲儿子流放在外,任其次子当道,谅家里的长老都不会再让他如此行事。”
“只要大少爷回归秦家一切皆有商榷的可能,还望表少爷看在夫人的面上帮上一帮,绝对不能便宜了那群恶鬼!”
语气激昂愤慨,面红筋涨。
说起夫人阎鸣面色倒是缓和了许多,翘起二郎腿抖着,冰清的眸子扫了一眼秦少俊,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好说,只要表弟能将通行令给到手,我二话不说绝对帮你与那几个小儿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