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一片璀璨。


    三个模特的故事场景，分别在炽热的光束中展现。


    第一个模特，由麻木变得开朗；第二个模特，由阳光灿烂变得沉闷；第三个模特，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活法，把生活中的一切颠倒。


    路灯下的雪花，越铺越厚。


    “有没有一种可能，顾洛已经把结局隐晦的说了？”


    鱼夏云不甘心，她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结局。


    至少，在模特间情绪的转化，存在一种解释。


    不是莫名其妙的被称呼为——烂！


    她在心中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这首歌名叫《模特》，最开始，小丑顾洛只是一个生活在橱窗里面的小模特，他的同伴因为老旧被扔掉，而他仿佛是具备了一种意识，活过来，穿越百年时光，来到现代社会。


    分别看到了三种不同的模特生涯，想融入，却无法融入进去。


    最后在灯光下，心灰意冷。


    自此，歌曲的上半段结束，进行歌曲的下半段。


    到这时，百年前的橱窗再现，眼前一亮，但也仅仅是宣告时代落幕。


    然后灯光精灵，逐一点亮现代社会中，三种模特所在时空的灯光。


    灯光亮起，三位模特皆是发生了极强的心态转变。


    “有没有一种可能……”鱼夏云喃喃着，盯着舞台。


    就算这是故事的结尾，她也很期待顾洛的下一次出现，作为导师，她已经想到自己待会儿的第一个问题：“这个故事，你想表达什么？”


    不对。


    这不是结束。


    鱼夏云清晰的感觉到，舞台上的音乐并没有完全停下。


    旋律抓耳，缓缓流淌。


    忽然，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


    “停电了？”


    “故障？”


    这样类似的念头，从大家的心头一闪而逝，鱼夏云最先反应过来，这不可能，不像是许洁的风格，她也不是第一个跟着许洁录节目。


    虽然这样的小失误，就算是发生了也挺正常的。


    但就因为这个节目上，许洁是总导演，所以它绝不可能发生。


    舞台上的歌声，持续流淌，让人忍不住回想先前的故事画面和旋律。


    大家的迟疑并未持续很久，陡然一下，在舞台中央，有个大灯光亮起来，直射地面，观众席的轻微骚动，逐渐的消停了一些，牢牢盯着。


    只见舞台中央。


    一个升降机，从舞台下面，缓缓往上升起。


    在这个升降机上面，搭在的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橱窗。


    这个橱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现代感，形制古朴，光是看着，便会让人忍不住深思，在这背后，到底有着多么沉重而伟大的历史厚重感。


    “这个橱窗，好眼熟！”


    “是顾洛最开始出场时那个！！！”


    “没错，就是它！”


    有眼尖的观众，还是发现了这些小细节，橱窗的来源。


    它，确实是最开始那个橱窗。


    在橱窗里面，站着三个模特，从观众的视觉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每一个背影，显得匀称而宽敞，这样的背影，用来挡风和取暖很好。


    升降台停下，有冷气从橱窗下喷出，朝四周扩散。


    整个舞台，干冰笼罩。


    看上去烟雾缭绕，充满了虚幻和迷离，让人难辨真假。


    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个橱窗在舞台最中央，灯光直射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黯淡，什么也看不到，观众们的视线，当然也是更专注的望向橱窗的方向。


    他们就想看看。


    这个橱窗里面到底哪一个是顾洛？


    他在不在？


    橱窗的底座，被安装了一个旋转装置，伴随着旋律尾音，装置启动，三个背对着橱窗的模特，缓缓旋转，直至最后，面朝橱窗的那一面玻璃。


    三个模特中。


    有一个是顾洛，他站在最左边，和最开始出现时位置相反。


    不同于最开始顾洛出现时，满脸的小丑妆容，现在的顾洛，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人皮面具，看不到丝毫的小丑妆容，也看不到一点真容。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头顶有个小灯倾洒。


    看得出，他在笑。


    ——努力营业！


    顾洛旁边的两个模特，此时也是戴着人皮面具。


    “老公，这件衣服真好看，你穿着一定很帅。”一对情侣走到橱窗前，指着橱窗里面顾洛身上那件衣服，很是宠溺而温柔的说道。


    男的看到顾洛身上那件衣服，眼睛发绿光一般想要占为己有。


    他们走进店里。


    咔，灯光熄灭了。


    曲目的旋律尾声，缓缓落幕。


    至此。


    曲目结束。


    舞台结束。


    “我，好像看懂了！”鱼夏云心中思绪复杂。


    好像是被震了一下。


    点睛之笔出现了！


    这个反转，把前面的故事全部推翻，所有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并未是真实发生的，而是呆在一个橱窗里面的小模特，所脑补出来的故事。


    呆在橱窗里面，在他的旁边有三个同伴。


    在先前发生的故事中，他穿越到现代，见识过三种不同的场景，虽然当时三个人的表情一模一样，但性格迥异，行事风格各有不同。


    而这，似乎是顾洛赋予他们的，在他的想象中，一切听他的。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两次出现相同的场景，三位模特所呈现出来的性格和状态，和最开始存在很大的差别，这也是顾洛赋予他们的。”


    想要他们活出更多滋味的生活，有更百变的生活状态。


    “牛啊，牛啊！”鱼夏云心绪万千，在内心那一面波澜不惊的湖中，就好像是被顾洛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掀起了太多的惊涛骇浪。


    这个时候。


    舞台上的灯光亮起来，这一次灯光遍布舞台，笼罩任何角落。


    先前被呈现出来的所有舞台效果，这一次以“死物”的模样再现，先前看到他们在舞台上的一幕幕，那些记忆，开始在观众的脑海中翻涌。


    眼前景象。


    记忆翻涌。


    当橱窗里的模特，拥有了记忆，它会赋予同伴快乐，与众不同，但他却小心翼翼，想要融入其中，努力过后，回头却发现，一切不过一场梦。


    一场人生一场梦。


    他的命运，从最开始就被锁死，世界不过橱窗大。


    渴望。


    梦想。


    繁华。


    热闹。


    ——抱歉，他无法拥有。


    鱼夏云盯着舞台上的顾洛，心头惊涛骇浪，人麻了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