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宁泽应该也在场吧?
中年妇女顿时就笑了笑,真是缘分。
当年‘脏兮兮’的臭小子找到了属于他的‘白天鹅’。
真好!
……
宁泽带梁嘉莉走到5楼的时候,陈朋早已经把门开着,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早上他接到自己儿子的电话,说要带女朋友回家,给他们看看。
可高兴了。
挂完电话后没多久,就兴奋地跑下楼,骑车去菜场买菜,他要给他们做饭。
陈朋这几年变化很多,当然这些变化都是从宁泽被送到英国开始的。
当年,他并不捨得宁泽离开,但他毕竟是宁家的人加上宁博臣跟他说了一些事,他便放手了。
宁泽离开后,他就不再去赌博了,至于喝酒,酒瘾比赌瘾还难戒。
一时戒不掉,他只能慢慢减少喝酒的次数来控制自己嗜酒的脾性,慢慢回归正常。
现在他也是快要50岁的人了,人生早已过了一大半,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宁泽结婚,给他抱孙子。
“爸,我回来了。”宁泽进门,就看到陈朋坐在门口处,“怎么坐在这里?”
“我就是想看着你们过来。”陈朋说着,站起来,目光在宁泽脸上来回看着,他很久没看过宁泽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多回来看看他们?
看了会,目光移向跟在宁泽身后的梁嘉莉脸上。
打量一番,很满意。
“我妈呢?”
“在客厅里等你。”陈朋说罢,梁嘉莉向他问好,陈朋点点头。
几人往客厅沙发处走去,宁泽妈妈徐芳就坐在沙发上。
徐芳是残疾人,又聋又哑,听不见也讲不了话。
当年,宁博臣为了对他们养育宁泽表示感激,曾派专业的医生给徐芳治疗,但她这个疾病是天生的,没办法治好。
目前,徐芳只能靠戴着助听器,能听到一点点声音。
宁泽把梁嘉莉买的甜食,从袋子里拿出来,用手语告诉徐芳,这是她未来儿媳妇买给她吃的。
徐芳很开心,拉着来梁嘉莉的手,‘咿咿—呀呀’用哑语和手语表示感谢。
梁嘉莉不懂手语的意思,宁泽就在旁边给她当翻译。
其实,她还是蛮惊奇,宁泽居然会手语。
当然,更惊奇的是,她看着这个在外人眼里名声不好又作风不行的富家公子哥宁泽,很孝顺地撕开一块小面包的包装纸,拿出裹着一层糖霜的面包,细心地一点点餵给他妈妈吃。
餵得时候,还打手语告诉他妈妈,让她慢一点吃,会噎着。
完全颠覆了她对他之前一些过分行为的认知。
此时的他,褪去富家公子的光环,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有孝顺心的男人。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
这个疑惑,渐渐从梁嘉莉心里开始冒出。
不过,她也不好问他:宁泽,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是那个在‘酒池肉林’可以任由别人给她下药的冷漠男人,还是可以在档案室把她抱在腿上,抱了很久以致自己的腿发酸发麻都不愿放她下来的男人?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孝顺又细心的男人?
梁嘉莉看不懂他。
之后,大家一起吃午饭,吃完,宁泽陪陈朋去小区后面不远处的河塘钓鱼,梁嘉莉留在家里陪徐芳。
不过,她不懂手语无法跟徐芳交流,只能陪她看看电视。
看了会,宁泽突然给她发简讯:【我妈妈听不见又不能讲话,如果你觉得在楼上无聊,可以下来。】
【还好,我们在看电视。】
【那你给我们送两瓶水下来,刚刚下来,忘记带水了。】
【好。】
收起手机,她想跟徐芳说一声,但又怕她听不太清,只是用手连带嘴型一起比划着名解释。
比划了一通。
徐芳看懂了,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梁嘉莉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下楼。
因为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找不到河塘,她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两遍才找到在小区后面的一处河塘。
河塘不算大,四周是一棵棵翠绿色的垂柳围绕,宁泽和陈朋就坐在垂柳下,钓鱼。
梁嘉莉把矿泉水拿过去的时候,有点不敢走近。
她恐水。
恐惧一切河塘、水池甚至海。
于是,她远远地站在离他3米左右的位置,给宁泽发信息:【你可以过来拿吗?我在你后面。】
宁泽收到简讯,回头,梁嘉莉就站在离他3米左右的草地上。
放下鱼竿,朝她走去。
走近,问:“怎么不过来?”
“我有点怕水。”
“什么意思?”
“没什么,给你。”梁嘉莉把两瓶水递给他。
宁泽不知道她曾患过心理疾病,以为她只是不会游泳之类,怕掉下河,接过水,说:“我难得回来这里,可能会陪我爸钓一会鱼,你要留下吗?”
梁嘉莉看了看坐在池边,正回头对她笑的陈朋,点点头,“好。”不过,她没有坐到宁泽旁边等,而是坐在离河塘有些距离的一棵柳树下,拿手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