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按在墙壁处的手指,在不知不觉间,也早已由被动变成了主动用指甲紧紧扣抓他的手背。
或许,吻的太激烈了,两人都没在意头顶那只忽然间又‘呲呲’亮起来的灯泡。
于是,在灯泡刺眼的光,戳进梁嘉莉的瞳孔时,她才一惊,慌忙中,咬了宁泽的嘴唇,挣脱开。
然后在还带着潮红的面色中,慌忙跑下了楼。
这样一路跑到楼底的大门,在确认宁泽没追过来后,她才走出门,却在夏夜凉风吹来的一瞬间,背过身,靠在一个扶梯角落的墙上,抬手摸住自己还在不断发烫的脸。
她刚刚竟然还享受他吻她的感觉!
有点不可思议,放下手,想浅浅呼吸一下,才发觉自己的舌尖包括舌根还在持续发疼,大概是被他吸的太用力了,一想到,刚才的画面,梁嘉莉顿时就抿住唇,手指插入发丝,看着远处一片黑乎乎地围墙,莫名又开始心慌。
她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是她太久没有接过吻才这样?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刚刚她只是晕过头了。
只是晕过头了。
……
楼道墙壁处,宁泽一动不动靠在那边,他现在还不能动,因为身体已经有反应了。
本来今天穿的裤子就不是特别宽松的款式,现在反应已经起来,一动就特别难受。
他只能这样靠着,缓解难受。
刚才,吻她的时候,他差点就要问她:你想不想要?要的话,晚上睡他哪里。
但这种男人都常见的‘精虫上脑’的脑回路,幸好被他压住了,不然要是问了,梁嘉莉别说跟他回家,就刚刚强吻她的行为,说不定会因此而讨厌他?
仰头,看了看头顶那只又开始‘忽明忽灭’的灯泡,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呼一口放松,放下手的时候,才看到自己手背上被扣出来的几个血印子。
梁嘉莉扣的?
他倒是没在意,扣的挺深。
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刚刚只是激吻,如果上床的话?
她是不是会把他抓的更狠?
想到这,他顺便脑补了一下这个刺激的画面,却不想脑补的时候原本就硬着的地方,猛地又有反应了!
宁泽顿时就呲了一声!
完蛋了,他该怎么解决?
……
司文和黄胖子在天台尬聊了45分钟,喝了整整半箱青啤,宁泽才慢吞吞上来,黄胖子瞧见从天台门进来的人,立刻大喊了一声:“挖槽,宁哥,你怎么下去这么久!”
宁泽边走边扯了下刚刚卸完火后,没怎么拉好的裤子,弄好后才轻轻咳了声说:“有点事。”
“什么事啊?你不就是送你老婆下去的吗?难不成送到床上去了?”黄胖子抱着一个空瓶子开始晃荡说浑话。
宁泽顿时睨了他一眼,没回他,余光扫到已经喝空半箱的酒:“你们两个喝这么多?”
司文:“青啤没什么度数,就算喝一箱也不会醉。”
宁泽走过去,从剩下的半箱里,拿出一瓶,用牙齿咬开盖子,喝了几口,刚刚用力太猛,很渴。
司文上下看了他几眼后,唇角顿时笑笑,“看来,刚才那么久,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
宁泽依旧没回答,而是走到扶杆处,胳膊撑在上面,看夜色。
司文拎着一瓶啤酒走过去,和他一样撑在扶杆处,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说:“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司文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宁泽面前,“这个女人认识吗?”
宁泽看了眼,“知道,怎么?”照片上的女人是陈梓歆,宁泽前段时间调查陈佳河的时候,查到了她。
总体来说不算是特别熟悉,只能说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
“她后天回国,正式接任ic葡萄酒业整个亚太区的公关主管职位,第一站就是在上城。”
“你想说什么?”
“好像,一切都有点巧,她是你老婆任职的研究所里那位陈教授的亲戚,当然,我掌握到的信息是,她背后有人,但这个人,暂时我没把握确认一定就是他?”
背后有人?宁泽不由挤了挤眉,沉思了一番后问道:“你是觉得她会跟韩东有牵涉吗?”司文一直查得只有韩东,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看一张女人的照片。
“嗯。”美国总部那边给他的信息不够详细,只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她一直跟国内某个人保持联繫进行各类‘灰色交易’,但他们查不到他们联繫的证据。
司文继续:“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大哥跟韩东联繫上,到底是用了什么筹码?你们宁家的产业虽然很广,但韩东帐下拥有的资产并不你们宁家少?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吞併你们宁家,这种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得不偿失,他没那么蠢。”
“我也想过,韩东到底看上我大哥手里什么东西了?后来我仔细想想,想到他这段时间不断来骚扰梁嘉莉,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大动干戈的男人,所以,我猜他一定是看上了梁嘉莉身上某种东西。”
司文听着,忽然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包括陈梓歆选择这个时间段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