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飘鸟,蟹满膏肥,湖鸭正当时。
秋天,正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而其中十月至十一月是食螃蟹最好时节,十月母蟹为佳,十一月公蟹为妙。
上官志仁便是选择的母蟹。
螃蟹有清热解毒、补骨添髓、养筋活血等等功效,而且对于腰腿酸痛和风湿性关节炎等有一定的食疗效果。
可以说是非常具有营养价值的一种食材。
虽然至今,我们仍然不知道第一位吃螃蟹的人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但正如迅哥儿所言。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
确实可以说,螃蟹生在我们国家,估计心里也就只有一句“曰了狗了”。
估计它也想不到自己长成那个磕碜样,竟然也会有人把自己往嘴里塞。
我国吃螃蟹的历史是十分久远的,远到甚至能够追朔到五千年前的太湖流域良渚文化,换算到今天就是江浙一带。
在那里的遗址里边儿,就有着蟹壳的发现了。
而对于蟹的吃法,我国也是十分多样。
像什么醉蟹、煮蟹已经是十分常见了。
除此之外,还有糟蟹、柰香盒蟹、辣羹蟹、签湖齑蟹、枨醋洗手蟹、枨酿蟹、五味酒酱蟹、酒泼蟹、蟹肉包儿、蟹肉馒头等等等等。
除了这些听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蟹类食品之外,当然也有着听起来就能让人联想到地狱菜谱四个字的做法——糖蟹。
在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中便有记载。
“何胤侈于味,食必方丈。后稍欲去其甚者,犹食白鮔腊、糖蟹。”
而蟹酿橙也是螃蟹菜肴其中的一道名菜,属于江浙菜系,最开始是南宋时期出现的。
南宋福省人林洪在《山家清供》食谱中便有记载蟹酿橙的做法。
虽然有记载说“蟹宜独食,不宜搭配他物。最好以澹盐汤煮熟,自剥自食为妙。”的话。
但那些贵人们却是嫌弃掰这种硬壳子太过于粗鲁,而且剥完了之后总免不得沾一手的蟹腥气,吃的手忙脚乱还上不得台面。
还有人觉得剥壳这个阶段过于残忍。
于是厨子们本着“既然老爷们见不得螃蟹受苦,那就不让螃蟹们出现”的道理,就有了蟹酿橙这种文雅的吃蟹法。
但当蟹与橙子两种东西相互交融之后,却是迸发出了奇迹一般的鲜美。
这一切,都只在将那橙顶揭开之后。
蟹的鲜甜,橙子的果香相互交融在一起。
因为在蒸制的时候还加入了香雪酒,故而在这橙香蟹味之中,还有几分撩人的酒香浮现,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橙香、蟹香、酒香浑然一体,都不用吃,让人微微一嗅,就感觉似乎已经醉在其中了。
用勺子轻轻舀一口放入嘴里。
梁向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这蟹酿橙,将螃蟹与香橙的味道利用的十分完美。
要知道蟹酿橙最那把握的便是这调位了。
因为在制作过程之中,会加入糖、醋、花凋、香雪等各类味道的物品。
这就很容易将蟹肉的鲜甜与橙的果香压下去。
而这上官志仁竟然能够将这些味道把握得如此和谐美妙。
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鲜美之味尽在其中。
几人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露出来欣赏之意。
于是便也没有多问上官志仁,就直接让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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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为虽然已经完成了比赛,但他却没有离场等候通知,而是当了个老六偷偷摸摸的站在场地角落观察敌情。
正如薛勇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沉为也抱有了一些贡子哥的心态:我不过只是想赢罢了。
评委们脸上的欣赏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和尚看来应该是稳了。
他心里暗暗琢磨。
和尚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位劲敌了!
不过沉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和尚究竟从哪儿学到的一身厨艺?
总不能够是自学成才吧?
不是说厨师不能自学成才,只是这个过程会十分艰辛。
如果没有师父领进门,那么许多的事情与技巧都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而且没有师承,就意味着得不到那些人家多年秘传的烹饪手段。
总不能你随随便便学几年,就能打败人家几百年的师承吧?
看着和尚还白胖胖的脸庞因为高兴而有些泛红。
沉为心里突发奇想。
难道他像我一样,也有挂?
不过紧接着又立马摇摇头。
绝对不可能!
这种美食文怎么可能会让除了主角之外的人还有系统?
这可是大毒点,作者肯定不会这么写的!
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怎么的,沉为突然想到那位端坐在后院凉亭里敲木鱼念佛经的枯瘦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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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道秋风落叶是自己的自创菜?”
“是的,这是我自己突发奇想,按照‘秋’这个主题创造的。”
陈业军点点头,看向了那盘中。
盘中是一片棕色。
棕色又分为了两片,一片竖着,像是一棵枯萎的树干,脸上面的树窝都复刻得有模有样。
另一边儿则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横躺着像是落叶一般,而且纹路清晰,逼真无比。
这完全不像是在做菜,而是像在凋刻艺术品一般!
老人第一眼望过去竟然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其他几位也是面面相觑,没能看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自然难不倒他们。
梁向阳夹起来一片“枯叶”放到眼睛面前细细观看,又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一股十分明显的味道便出了来。
“哎,老了老了,真是没用,一时之间,竟然连枣泥都没能分辨出来。”
这句话说的,胡天明和蒋建军面面相觑。
胡天明一个委屈的眼神瞥向了蒋建军。
‘老哥,这是不是在骂我们?’
‘应....应该就是了,梁老爷子除了喜欢喷人之外,还喜欢阴阳怪气。’蒋建军一个肯定的眼神回了过去。
‘那我们怎么办?还是像以前那样摆烂装傻吗?’胡天明疑惑地眼神望向蒋建军。
“对滴对滴,不管老爷子怎么搞,我们就坐着,啥也不说,啥也不应就行了。”
“以不变应万变!”
蒋建军眼里闪烁着只会,回应着胡天明。
胡天明的眼神也是逐渐坚定。
就按老哥说的,咱就缩起来当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