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中,南兮走进来,门就关上了。
她揉了揉长发,一屁股坐在门这边的沙发上,二郎腿翘起。
“战先生,你知不知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很缺德?”
“……”
算了,他缺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南兮打了个呵欠,“说吧,找我什么事。”
战擎渊沉沉望着她,就是不开口。
南兮勾唇,笑意凉凉,“我没记错的话,被吵醒的人是我,怎么你一副某方面不满足的样子?”
战擎渊被那几个字刺激到了,“注意你的用词!”
她从到哪儿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南兮挑眉,“行,战先生日理万机,有事说事吧。”
战擎渊忽略掉她话里的讽意,冷沉沉地问:“昨晚七点半到八点,你人在哪里。”
南兮美眸流转,哼笑道:“你叫我来是为了查我行踪?”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南兮的手指勾弄着一撮长发,慢腾腾地起身,再丢过来三个字:
“神经病。”
战擎渊腾地拍桌起身,恶狠狠地瞪着那抹身影,“你不敢回答,是因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因为心虚!”
南兮拉门的手顿住,侧着身子看他,“战擎渊,虽然我们的过往算不得美好,但我好歹是你的前妻,对前妻态度恶劣、屡次为难,你觉得你像个男人吗?”
男人面目深沉,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吃了她一样。
他不理会她的辱骂,冷眸深邃,“昨晚这个时间段,你到底在哪儿?”
见他这么执着,南兮老实说:“在房间,一直陪着我女儿。”
“你没出过门?”
“对啊,我女儿还小,需要人陪,难道我能丢下她一个小孩子自己出去?”
战擎渊不信,阔步走来,将手里的面具探到她眼前,“这个不是你的?”
南兮瞥了一眼,透过面具的孔看他,“当然不是,我要这东西干嘛。”
战擎渊不信,一把拽住她的手,眼睛发红。
“别满口谎言,我不会信你!”
南兮惊诧至极,“你有病吧,你不信我还问我干什么?”
“……”
战擎渊盯着她的眼眸,里面除了诧异和压抑的嫌弃外,没有丁点儿心虚的成分。
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
想到这点,男人感觉更难受了。
他吻了一个女人,被她打了一巴掌,还差点跟她……
南兮打量着他的表情,“怎么了,我看你这样子,跟吃了多大亏一样。”
战擎渊越想脸就越黑,磨牙切齿,最后吐出一句话:“昨晚,我房里进了一个女人。”
南兮顿了顿,好笑道:“你以为是我?”
他不说话,但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兮眼里沾染上讽刺,“你是没女人了吗,这么多年过去,还在臆想自己的前妻。”
战擎渊脸黑如锅底,南兮扭着手腕挣脱,又冷又傲。
“人人都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五年了,战先生,我可没有再犯蠢的打算。”
战擎渊将面具都捏变形了,“你想说什么!”
南兮戳着他的肩膀,“想说就算你看得上我,也得看看我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