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令,敌人攻过来了,遇到后格杀勿论,重复一遍,格杀勿论。!”
微型对讲机里传来惊惧的吼声。
埋伏在山庄各处的守卫一脸都惊疑不定,以为听到了幻觉。
“敌人攻进来了?也没听到动静啊!”
“谁这么牛逼,竟然突破外围防御了,这可是头一遭。。”
“管他是谁,敢找神泉山庄的麻烦,必须得死。”
biu~biu~
两发消音的子弹,夺走正在交谈的守卫性命。
燕无鱼占领制高点,端着电磁狙击枪,脚边是敌方狙击手的尸体。
这是吕老板发的新装备,威力和精准度就一个字,绝。
有钱真的可以提高战斗力,燕无鱼宝贝似的擦了擦枪身,调转枪口,瞄准下一个敌人。
外围敌人清理干净,现在要进入建筑内部。
吕慎推开主建筑大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死鱼独眼微微扩张,有些懵逼。
门后两个长得像牛头马面的守卫正光着膀子抱在一起,两张脸就像胶水黏住般贴在一起,嘴和嘴已经挤压变形了。
极度辣眼睛!!!
对于这种不被普通人接受的感情,吕慎抱着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
毕竟生活压力都很大,房贷车贷手机贷,压得透不过去,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排解压力方式。
可上班期间,摸鱼也就算了,竟然搞这种东西,同样身为老板的吕慎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天啊,辣眼睛,这是我能看的么?”艾晓彤推了推眼镜,想要看得更仔细点。
嘴上说不完,身体很老实。
王抑云捂住刘耳的眼镜,“小孩子不许看。”
刘耳小声道:“我不是人,对这种没感觉,就像看动物世界一样。”
“………”
不光守夜人小队惊奇,跟在后面的第七军团也开始讨论回来。
“我不赞成这种做法,击剑就要去击剑馆,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说这话的是位变异者,他神色一正,“如果可以,我也想加入。”
“我就说过,人类特别会玩,曾经军团有个男人就要花钱买我穿过的袜子。”
一个雌性的猪头魔物开口说道。
旁边立刻有人好信问道:“你卖给他了!?”
猪头魔物挠了挠头,“我免费给他了,袜子又不值钱,他激动的都哭了,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你就宠他吧,祝福你。”
第七军团的魔物或是异变者都或者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生活,找到一段爱情,虽然不是很正常的爱情,却也弥足珍贵。
“………”
吕慎心里忍不住吐槽,“那个人一定很喜欢猪蹄的味道。”
作为被围观的鞋拔子脸和嫩牛五方最为尴尬,两个人默默分开身体,低着头穿上衣服。。
“咳咳,你们就是敌人了?”鞋拔子脸守夜故作冷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脸皮堪比城墙。
没人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眼是冒气的不成,我们都这么凶了,不是敌人难不成是观光客不成。
拒绝尬聊,从我做起。
“跟他们废什么话。”嫩牛五方一边晃动胳膊,一边压低双腿,猛地飞起,朝着吕慎使出凌空一拳。
你很勇哦,里里外外加起来近四十个人你们就两个人,还敢抢先出手。
“定。”吕慎使出定身法。
嫩牛五方的身体在空中诡异的定住,一秒的定身时间,攻击如同狂风骤雨,等嫩牛五方落地之时,就算把残肢断臂聚到一起,也拼不出完整的人了。
一位实力强大的超凡者,终究是挡不住群殴。
鞋拔子脸看到心上人瞬间香消玉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当确定地上那滩东西是亲爱的时,顿时泪牛满面。
爱情刚刚来,瞬间又走了,这就是命运多舛。
“你们他娘的不讲武德,以多欺少。”鞋拔子脸对为首的吕慎破口大骂。
吕慎歪下头,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有点暗爽。
平时都是敌人数量多,这次情况逆转,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鞋拔子脸神色极度疯狂,“比人多,以为我们没准备么。”
随着他话音未落,周围陆陆续续出现新的敌人,数量高达二三百人,形成严密的包围圈。
“你们完………”鞋拔子脸还没说完,便被兴奋而嘹亮的声音打断。
“兄弟们,抢人头啊。”
第七军团的非人类振臂高呼,就像三年没见过娘们的粗犷大汉。。
他们作为援兵,一路基本没起到作用,人头都被打头阵的守夜小队拿了。
在以人头战功论成败的第七军团,那就是耻辱,回去都没法交差。
看到新敌人出现,个个打了鸡血一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第七军团属于非人类军团,由魔物和异变者组成,有敢死队性质,以人头和战功论成败,一切物质需求都需要人头和战功兑换。
在魏不由那个战斗狂人的带领下,个个骁勇善战,除了战斗,还要精通暗杀术,机械修理,食物烹饪,话术,心理辅导等各项技能。
说白话,就是内卷之王。
第七军团出名的每个人都卷,出去战斗个个不要命,杀起敌人眼珠子冒红光。
神泉山庄的守卫有雇佣兵,有杀手,也有赏金猎人,大多数都是李鹤山老子养得超凡者。
理论上战力不低,可惜他们遇上了第七军团,还是被刺激的第七军团。
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魔物,异变者面色狰狞,下手极狠。
人数上的优势转瞬即逝。
作为最强者的鞋拔子脸被一个牛头魔物顶穿胸膛。
鞋拔子脸悲愤欲绝,他在李老爷子手下干了很久,县里拆迁,是他把钉子户灌进水泥桩里,有赌徒不还钱,是他带人割下对方腰子,减少了公司的损失。
他杀了不少人,处理了不少事,可以说是无恶不作,走在安县大街,那是妥妥的净街虎。
现在,面对这些凶神恶煞,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牛角从胸膛拔出,血液就像拔了木塞的葡萄酒桶里的葡萄酒,
疼————
“究竟谁是坏人啊。”
发出人生中最后一声感慨,鞋拔子脸脑袋一歪,咽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