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我感觉我要疯了,她不是魔物,是魔鬼,天主啊,请保佑我不被邪恶侵蚀。”
泪之佣兵团的一名佣兵在胸口画着十字。
任谁看到这番地狱景象都会心脏骤停。
“闭嘴!他娘的,本土神那么多,你非点信洋的,你那神就算真回应,也过不了边境,滚犊子。”
卢本强再次祭出了眼泪飞剑,两枚泪滴状的飞剑在周围快速飞梭。
卢本强摇手一指,两枚眼泪飞剑相继射向白芯月,刚刚轻松贯穿双眼的招数,却在即将贯穿脑袋时陡然变向。
眼泪飞剑无法射中白芯月,每次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就会自动偏移目标。
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白芯月和艾晓彤周围,存在肉眼难见的蜘蛛网,眼泪飞剑每次飞过来,都会被蛛丝强行改变走向。
被禁止了能力,吐丝还能使用,这就跟拉屎一样,是蜘蛛魔物独有的生理行为。
两滴眼泪飞剑眼花缭乱一通乱舞。
周围挂在半空的猪肉半子就像猪油般顺滑,应声一分为二。
视野瞬间开阔不少,却没有伤到白芯月分毫。
“怎么了?”李鹤山对卢本强的举动有些不解。
“开下视野。”卢本强神色凝重,“她是艾家人,一定会有影子护卫。”
他才不会承认,无法对人质造成伤害了。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位人质身上。
在帝都的时候,卢本强见识过艾家的厉害。
当时他的雇佣团如日中天,在帝都也算是一方豪强,到哪里都有几分薄面。
人一有钱,有力量,心态也就狂了。
在一次“商业洽谈”中,卢本强黑吃黑,将艾家的产业吞了,钱还没在兜里揣热乎,无穷无尽的追杀就来了。
一开始仗着自己是七级超凡者,没当回事。
没想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那些龙潜于帝都的传说人物都出动了,就为了干掉他。
那时候卢本强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些真正的传奇都给艾家面子。
他像下水道的老鼠,疯狂逃窜。
逃出帝都后,一千多名弟兄,就剩下二百多人。
要知道,他是名副其实的七级超凡者,若是放在寐城,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可在艾家面前,就像一只蝼蚁。
关于艾家,有很多传说,传说帝都的四分之一都是艾家在管,每一位直系,都有一名影子护卫,最低是超凡六级。
最高那就没边了。
思绪万千之际,一道窈窕身影出现在卢本强的视觉死角,紧接着一线寒光闪过虹膜,耳朵被一柄直刀片掉。
刀法顺滑,毫不拖泥带水。
双眼逐渐适应光明,强忍疼痛的卢本强看清楚来者的长相,顿时被惊艳到了。
一头藻绿色的长卷发,遮住半边脸蛋,穿着紧身的黑色作战制服,火辣身材仿佛随时会撑爆衣服,很能诱发雄性的荷尔蒙。
女人大概三十上下,五官柔和,又不失美艳动人,黑色眼影增添一丝诱惑气息,浑身透着成熟慵懒的气质,宛若一条美人蛇,
“赵姐!”
看到女人,艾晓彤惊呼一声,
“晓彤,请稍等,我来救你了。”
赵晴抖了抖手中的直刀,那一头藻绿长卷发如同藤蔓,延伸到刀柄,代替右手卷起直刀。
空出来的双手在腰后一摸,多出两把双管猎枪,两把枪同时瞄准泪眼,发丝缠绕的直刀就像蝎子的尾钩,防备着周围的佣兵。
………
五分钟前。
赵晴追踪命玉的气息来到废弃冷库,摸清状况后立刻拨通艾家老爷子的电话。
“艾老,晓彤出事了。”
“什么事??”
“她被泪眼卢本强抓走了。”
电话另一边沉默数秒,随后传来艾老爷子带着浓重鼻音的冷笑。
“呵呵,看来这个卢本强背后有高人指点,刚从帝都跑了,转眼就到寐城把我孙女绑了,你说这能是巧合么?”
“不可能,”
“你说谁能是幕后的棋手。”
“属下不敢猜。”
电话另一边再次传来冷哼,这一声仿佛万吨巨石压在赵晴身上。
“晓彤说寐城很安全,是那个姓吕的守夜人的地盘,现在她应该知道哪里才安全,她从小性子就犟,看对眼的人,怎么都拦不住,总之,我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杀了泪眼,带她回来。”
“如果有挡路的呢?”
“一并杀了,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赵晴舔了舔猩红的嘴唇。
她等得就是这句话。
杀戮盛宴开始了。
………
现在。
“滋啦”的电磁声贯穿废弃冷库。
一道璀璨的高热光束,瞬间穿透赵晴的胸膛,留下一个透亮的烧焦血洞。
赵晴满脸不可思议,伸手抹了抹本来高耸的地方,一片虚无。
卢本强低下腰,透过烧焦的血洞,看到一个机械生命题缓缓垂下手中的电磁炮。
那是李鹤山提前准备的备用身体,此时的他仍是穿山甲形态,只不过被包裹在机械战甲中,神经原件和电子线路连接在一起。
成为机械生命体后,只要核心,也就是穿山甲本体不被破坏,理论上他是可以无限重生。
这套升级后的铠甲花费了相当半个李氏集团的市值的钱。
世上仅此一套,能够释放的手段威力,超越了超凡七级。
这就是钱和科技的力量。
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制衡,世界早就是超凡者的了。
艾晓彤怔怔看着赵姐的尸体轰然倒地,有点反应不过来。
赵姐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就这样死了,只能证明敌人的实力已经超出能够应对的范围。
卢本强心有余悸,干爹这么猛么,刚刚差点干死我。
李鹤山走向白芯月和艾晓彤,两肩弹出飞弹发射孔,里面装载最先进的蜂刺飞弹。
这种袖珍飞弹只要一颗,就能平了废弃冷库,两个发射孔加起来足足装载四十发。
“下地狱去吧。”
李鹤山发射飞弹,
他才不管什么艾家,他没有退路。
四十枚蜂刺飞弹发出刺耳的刮哨声,如同野蜂狂舞,射向两个人质。
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庞大的威压席卷整个空间。
蜂刺飞弹就像春节鞭炮,一个接一个爆炸。
滚滚硝烟遮蔽视线。
无人发觉,铁灰色的水泥地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至黑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