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一个孩子，三个年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卷发女人嗓音嘹亮，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我是泪团的副团长，小贼猫马冬雪，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号。”
吕慎几个人面面相觑，统一摇摇头。
真没听过。
这种自信的宣言，却迎来一片沉默，就好比某些明星下飞机雇了一大群保镖，却无人问津，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你们将在我的手中被折磨至死！”马冬雪面子上挂不住，用嘹亮的女高音补充，“希望你们不是m兮兮的人！现在跪下，迎接我的审判。”
刷————
马冬雪旁边的两个肌肉男从后腰掏出反曲猎刀，以与身形严重不符的速度，来到吕慎面前。
反曲猎刀的刀刃反光在吕慎独眼中掠过。
砰的一声。
两个肌肉男的身体出现在二十米外的围墙缝隙里，两眼翻白，失去意识。
吕慎抬高的脚缓缓放下，刚才下意识一记【巨人踢】，没想到肌肉那么多，却这么不抗打。
马冬雪微微一怔，扬起手，身后佣兵团出列四人，肩上扛着火箭筒，扣动开关，火箭弹拖曳着长烟射向吕慎。
对付超凡者的诀窍，就是火力上的绝对压制。
爆炸声响起，吕慎所在的擂台化作一团废墟，烟雾缭绕，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杀啊，杀啊！泪之佣兵！让敌人流干眼泪。”小贼猫抽出一把战斗光剑，带头冲锋。
见鬼，我想撒尿，小贼猫心想。
我真该在开战前解决的……可现在没时间了。
佣兵跟着小贼猫一头扎进烟雾中。
伴随着瘆人的惨叫，泪之佣兵团石沉大海。
天边吹来一阵风，吹散了硝烟。
吕慎等人的轮廓渐渐出现。
脚下尸体叠摞在一起，小贼猫马冬雪失去高光的双眼仰望着天空。
第一滴雨水砸在视网膜上，就像眼泪划过脸颊。
躲在风雷观里的人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泪之佣兵团就这样被团灭了，守夜人当真无人无敌。
“我们还活着。”有人喃喃道，感叹生命的宝贵。
“我再也不会来寐城了。”
“我也是，我想回家。”
灰王咽了一口唾沫，李鹤山究竟惹了什么样的家伙。
人类，真能阻止守夜人么？
吕慎掏出手机，拨给刘大海。
“风雷山上有些尸体要处理。”说完，吕慎补充道，“尸体有点多，多带点人。”
电话另一边的刘大海挠了挠头，心里对这个“有点多”，没有大概印象。
不过既然守夜人这样说了，还是多联系点人吧。
当刘大海带着保洁大姐登上风雷山，刷新了“有点多”的印象。
索性有被驯服的几大家族的人出手帮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风雷观山下，小卖部里一片狼藉。
柯基教官卧在地上，舔舐着腹部深可见骨的伤口。
“真是小看那家伙了。”
柯基教官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心里责怪自己，被敌人逃脱了。
它的对手也没占到便宜。
距离小卖部三百多米的胡同，娘娘腔男人气喘吁吁，他的衣服破成布条，脸，脖子，胸膛，都是伤口，被红绳缝合，才没有裂开。
娘娘腔男人一阵后怕，差点就栽在一条狗手上。
寐城太危险了，组织死了那么多长老不是没有道理。
小看那只狗了，话说为什么那只狗会在这里，它不应该呆在申渊身边么。
娘娘腔男人抬头看天，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条银河，星星的光芒盖过了太阳。
“我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冷冷的身形从身后传来。
娘娘腔猛地回头，他只看到一个拄着拐杖，手臂吊着石膏的身形。
身体立刻四分五裂，分割开的空间撕裂，将肢体部分拉进异次元空间，连一滴血都没滴落。
柯基教官感觉到什么，松了口气。
他出手了，一切无所谓了。
………
………
风雷山上风雷观。
吕慎和李鹤山对立站着。
仇人相视，连空气都焦灼起来。
李鹤山没有一点败犬的样子，扫视着周围。
“你们真要臣服于这家伙么，他可是官道上的人。”
吴明林撇撇嘴，“我们有什么办法，是你发起的死亡绝悟，还让他赢了，这年头，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份量。”
“就是，不承认又如何。”
“就是就是，你也看到了，谁能挡得住他？”
五位家族首领表明态度，集体摆烂。
这些首领是老油条，这时候不向守夜人妥协，估计风雷观的门都走不出去。
院子里那么多的尸体可还热乎着呢。
李鹤山已经是穷途末路，明眼人都知道如何站队。
就连灰王也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死亡绝悟是规矩的，一切按照规矩来，鹤山，我已经受够给你擦屁股了，仿生科技的张总是你杀的吧，闯入女卫生间杀人，一点不优雅，你啊，太贪。”
灰王不帮李鹤山，反而踩一脚。
风向已经变了。
李鹤山发出沉闷的笑声，“呵呵，这时候讲规矩，伪君子和真小人你们都占了，既然如此，不如都去死，在我脚下埋了足以平掉整座山的炸弹，给你们选择的机会。要么孤注一掷杀了守夜人，要么一起死。”
李鹤山的话就像一记重磅炸弹。
吴明林大惊失色，“李总，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太不地道了。”
“是啊。”
“不地道，不地道。”
“忒损了。”
“自己人都杀，张总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着急侵吞她的生意。”
周围一阵声讨。
这些家族首领陷入两难，跟守夜人打？他们不存幻想，根本打不过。
不打？李鹤山会拉上所有人陪葬。
好难啊。
当初来寐城就是错误的，损兵折将不说，什么好处没捞到，小命还被人攥住了。
正当所有人愁云满面、陷入两难之际，门口传来清冷的女声。
“怎么还不宣布结果，你们这些猪猡就不能干脆点，垃圾就是垃圾，就应该扔进垃圾桶里。”
众人齐刷刷望去，穿着背心的大美女款款走来，沉甸甸的前襟一蹦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