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到肉体转变,齐东林的存在达成质变。
他的身体迅速膨胀,撑爆了衣服,只剩下浩克同款裤衩,硬邦邦的肌肉表面流淌金色的光辉,结合秃老亮,就像一道人形的金色闪光。
亮,实在太亮了。
场外观众整齐划一地掏出墨镜戴上,发出阵阵赞誉。
王抑云感叹,“完美,太完美了,天神给他祝福到一半都得泪目,感叹没处下手,太完美了。”
刘耳抽了抽鼻子,“队长不会有危险吧,感觉这次的敌人,逼格很高啊。”
“队长好像一直处于下风,我还没见过队长吃这么大亏。”燕无鱼说道。
柯基教官一脸凝重,“汪!”
老白,王抑云,燕无鱼,刘耳齐刷刷注目。
柯基不好意思道,“看什么看,感叹一下不能汪么,话说,两个小妮子去哪里了。”
………
擂台上。
对比齐东林神圣的样子,吕慎更像一个从地狱逃亡出来的恶鬼。
浑身黑烟缭绕,硕大的狼牙棒迸发闪电,弱点墨镜后的独眼放射熔炉般的光芒,
这是一场光明和黑暗的战争。
“你这恶鬼,去地狱给我娘赔罪。”
齐东林已经分辨不出现实和梦境,在他构造的梦境里,一家人其乐融融,无比幸福,而面前的独眼恶鬼,就是破坏他的家庭的罪魁祸首。
在一个下过雨的午夜,他和爸妈从电影院出来,独眼枪手出现,射杀了父母。
而他跑到了山林之中,碰到了让他恐惧的———扑棱蛾子。
从此他以扑棱蛾子为标志,成为扑棱蛾子侠。
不存在的记忆出现了,这就是妄想症。
齐东林怒喝一声,犹如闷雷震天响,再度发起进攻,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上很多。
空气炸裂,吕慎举棒招架,顶住攻击,顺势使出一招前腿蹬,鞋底猛地踢向齐东林腹部。
齐东林硬抗一脸,两只大手如同游龙,绕过狼牙棒,抓住他的脖颈,十根手指就像钢缆扣子狠狠箍住。
接着齐东林脑袋后仰,使出了头锤攻击。
砰,砰,砰,砰,连续四下,
脑门和脑门的碰撞,却发出金属交锋的声音,两个人的头都很铁。
吕慎挡住了第四下头锤,齐动林张大嘴巴,喉咙里聚集金色能量。
吕慎同样张大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啸,【狼啸】发动,直接打断施法,这就是不用读条的好处。
齐东林的耳朵流出血液,可箍住吕慎脖子的大手并没有松开丝毫。
齐东林森森道:“精神力不行,肉体强度也不行,你要怎么赢我,去死。”
死燃面具的黑色火焰渐渐变弱,黑烟之鬼的缭绕黑烟也逐渐飘散。
吕慎困难张开嘴巴,牙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雷!”
【天时】发动。
咔嚓一声,从天而降一道大树般粗壮的雷霆,将两个人分开。
吕慎摸了摸脖子凹痕,死鱼独眼冷漠。
他将狼牙棒收回左眼,左手微微垂下,甩出了锋利无比的袖刃。
烟之刃,本来是用来对付李鹤山或者灰王的,鉴于轮椅男展现的实力,需要快速解决战斗。
获得烟之刃之后,吕慎在柯基教官的时间领域中好好练习过,已经能熟练使用。
狼牙棒的强度无法破防,烟之刃的攻击特性正好对口。
齐东林秒了一眼袖刃形状的烟之刃,不屑道:“那把小刀能做什么?”
“解决你。”火焰与黑烟化作铠甲重新缠在吕慎身上,火力全开。
神速力发动,黑烟如同烧开的水般喷瀑而出,瞬间扩散整个擂台。
一线银光切开黑雾,烟之刃已经抵在齐东林金色的咽喉。
尽管体型魁梧,齐东林的灵活却堪比兔子,他侧头躲过必中的一击,烟之刃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齐东林怒吼着朝吕慎扑去,双手中凝聚两把金色大宝剑,像屠夫一样老练地挥舞,狂风骤雨。
锐利的剑刃数次与吕慎擦身而过。
吕慎的身形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人形黑烟,瞬间被切分成无数片。
他绕到齐东林背后,袖刃猛地刺下。
烟之刃化作一道阴影,一道灰色烟雾,穿透了齐东林的防御。
关键时刻,吕慎觉得一柄无形巨拳砸中自己的脑袋,整个人侧翻在擂台上。
他看向场外的灰王。
灰王心不在焉地移开目光,仿佛刚才那一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巨大的阴影从头顶压下来,齐东林原地起飞,整个身体砸向吕慎。
震天动地的响声过后。
擂台被砸得四分五裂,吕慎陷在碎石中间,齐东林骑在他身上,手里大宝剑变成两把大锤,这是想砸碎他的脑袋。
吕慎抖了一下手腕,烟之刃弹射而出,就像极速飞行的蚊子,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
“噗嗤”,“噗嗤”两声。
烟之刃穿针引线般从齐东林左眼刺入,右眼刺出。
齐东林哀嚎一声,双手丢掉金光大锤,下意识去捂眼睛。
它这一捂眼睛,浑身破绽百出。
吕慎控制烟之刃在金色躯壳中穿梭。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奇怪的是,虽然齐东林的身体被不断射穿,可没有一个伤口,反而口鼻眼耳溢出血液,与其说是被万箭穿心,更像是受了内伤。
全是因为烟之刃的特殊特性,无视地形和防御,在刺进皮肤时,没有造成伤害,而是穿透后,在内部造成伤害。
齐东林因为眼睛半瞎,只能看到模糊景象,双手胡乱地抓,想要抓住烟之刃,可抓住的只有淡淡的黑烟。
一会儿的功夫,吕慎控制烟之刃刺出不下几百刀,把齐东林身体内部捅成了馅子。
柯基教官嘴巴张大,哈喇子都淌出来了,看到现在,它已经看呆了。
这速度……这频率……,这是缝纫机么?敌人直接被捅懵了。
老白喃喃自语,“好猛。”
在烟之刃锲而不舍的密集攻击下,齐东林动作越来越慢,最后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倒在了吕慎身上。
吕慎推开齐东林,站了起来,接受观众震惊目光的洗礼。
齐东林趴在地上,脑袋无法动弹,被鲜血遮蔽的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他想要寻找的只是一个身影,可入目全是大老爷们。
最终叹息一声。
齐东林垂下眼睛。
他想起了母亲真实的样子,想起了那条染血的皮带。
想起那天如何杀死她,如何将折磨那些欺负他的同学。
又是如果构建出一个美好的梦。
谎言,终于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