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风声呼啸,头顶的乌云飞掠而过,遮天蔽日,天空骤然昏暗下来。
“卑鄙的人类!!卑鄙的守夜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剑线蚯蚓发出瘆人的哀嚎,整个盔甲开始变形膨胀,就像一棵粗糙多瘤的腐烂大树。
它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吕慎,如同手脚不协调的丧尸。
数以万计铁线虫一样的本体通过快速扭曲摩擦产生热量,和盔甲接触,发出金属制品交错的撞击声。
寒冷持续降低,摩擦的热量不足以抗衡【天时】带来的极寒。
剑线蚯蚓很难保持平衡,但它仍以令人屏息的坚毅走到吕慎面前。
它的目标相当明确,杀了守夜人。
结冰的盔甲在剑线蚯蚓最后的力量释放下四分五裂,疯狂蠕动的触手就像茂密的树枝伸向吕慎。
最终触手在距离吕慎还有两三厘米的位置停下,表面缓缓结上冰霜,从内部冻结成冰。
“有点意思。”吕慎对着近在咫尺的触手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盔甲连同里面的本体通通化作碎片,洒落一地。
全场鸦雀无声。
“死老头,该宣布结果了。”柯基教官提醒满脸红肿的灰王。
灰王心有余悸地看了柯基一眼,想不到这里最强的竟然是一只不起眼的狗。
能够展开领域,超凡等级不会低于九级,一只狗,竟是战斗力天花板,绝对是军团长级别。
如果柯基想,完全可以杀死在场所有人。
守夜人的后台究竟有多大?随便一条狗,都这么逆天,当初在山海军团的时候,也没听过有这条狗啊。
灰王努力掩饰内心的震惊,牢记这条重要信息,有柯基在场,整场死亡觉悟就是个笑话。
就像一个特级特种兵,观看幼儿园级别的运动会。
话虽如此,被短腿柯基胖揍一顿,灰王的老脸简直没地方搁,尤其是前上司老白,笑得最开心。
灰王护着脸,因为打不过,只能忍着,强颜欢笑地宣布道:
“这一场,守夜人获得胜利,恭喜你们。”
灰王看了一眼吕慎,独眼空洞,身上全是穿刺伤,头发因为使用太多透支性能力,变成了白灰色,光是喘气就已经很勉强。
身负重伤,气势依旧气势如虹,顶天立地地站着。
灰王心中震惊,这种样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战斗结束,吕慎站在剑线蚯蚓的碎块中间,如王般俯视。
吕慎的视线停在李鹤山身上,他伸出大拇指,缓缓在脖子上划过。
老梆子,我会把你的一切都夺走,直接让你死掉太便宜了。
七大家族的人脸色复杂。
今天,守夜人给他们上了一课,成功威慑住他们。
“这种人,太可怕了。”
凯隐制药的老总吴明林看了一眼李鹤山,开始可怜这个把自己变成机械生命的人了。
惹上守夜人这种疯子,很难善终。
李鹤山的目光停在因淘汰而气急败坏直跺脚的张雪,陷入沉思。
…………
风雷观,女洗手间。
“李总,这里是女卫生间,虽然你算不上男人,到这样未免太不礼貌了吧。”张雪正在涂抹口红,通过镜子看到角落的机械生命。
李鹤山缓步走进。
“是不是很不甘心,南省女王的梦破碎了。”
张雪脸色冷下来,义眼散发红色的光芒,“还没结束。”
李鹤山抬起手臂,螳螂刃弹出,“对于你来说已经结束了,手下都死了,就剩一个光杆司令有什么用。”
张雪慌张地后退,臀部抵住洗手台,“你想干什么?”
李鹤山摆了摆螳螂刃,“干什么?当然是清除垃圾,死亡觉悟不过是驱狼吞虎的计谋,你们和守夜人就是狗咬狗,有赢家就有输家,我只要在输家出现后,清除掉,再蚕食掉他的势力就好,对了,我已经派人去接手你的生意了。”
张雪后背裂开一道缝隙,四条义肢伸展出来,尖端弹出激光剑刃。
“李总真是老计谋,这么说,守夜人才是刀。”
李鹤山目光轻蔑,冷声道:“只能说你们太废物,被他打得丢盔弃甲,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他也在观望,希望我们自相残杀,只有你这傻逼一直盯着南省老大的位置,没有实力,就算今天坐上,明天尸体就会在江里。”
张雪没在说话,机械义肢挥舞着光刃进攻。
李鹤山手起刀落,砍甘蔗般将义肢尽数砍断,一刀刺进张雪的脖子,手腕一翻扭转刀刃,往上那么一挑,刀刃从张雪的天灵盖划出。
李鹤山甩掉螳螂刃上的血液,将张雪的尸体藏在卫生间隔断。
“放心,我会把所有人送去陪你,这场闹剧最后的赢家肯定是我,我在风雷山藏了一些自爆傀儡,这里就是一个坟地,呵呵。”
李鹤山冷冷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女洗手间。
开启死亡觉悟,将其他城市的势力引到寐城,实际是一步险棋。
能在逆境中抓住机会,更能凸显一个人的能力。
守夜人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今天就结束这一切。
李鹤山在杀了一位家族大佬后,没事人一样返回了擂台。
第二场半决赛,
李氏集团和凯隐制药的战斗要开始了,目前李鹤山仅剩一位斗技者。
因为守夜人太能杀的缘故,他很早就陷入无人可用的困境。
改造身体后,李鹤山战斗力不低,可他没有吕慎的魄力,不敢亲自上场。
好在,他还有底牌。
…………
…………
比赛结束,吕慎就被白芯月和艾晓彤拉进房间。
两个小妮子像蛇一样贴了上来。
吕慎有些招架不住。
“等一下,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艾晓彤眼镜后的眸子暗含秋水,“当然是奖励你啊。”
白芯月脸蛋贴了上来,在吕慎耳旁吹风,“我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是男人的良药,只要你开心,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哦,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双倍药量才有效。”
吕慎脸黑推开两人,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艾晓彤顿时羞红脸,“那个,月月说,趁着男人受伤,一定要主动点。”
吕慎白了魔物娘一眼,这又是从哪里看得歪理邪说。
他把艾晓彤当妹妹,把白芯月当女儿,这两小妮子却总是动歪心思。
“我有喜欢的人了。”吕慎平静道。
“究竟是哪个狐狸精,她能有我们骚么?”白芯月总能语出惊人。
艾晓彤震惊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你也太敢说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