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直到陌无双炙热的唇瓣落下,斐苒不禁撑大双眼,“唔……”想说什么,都只能悉数化作呜咽。
但双手仍在不停捶打对方,可惜没用,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任凭斐苒任何用力,陌无双纹丝不动,反而在逐渐加深这个吻,带有惩罚亦带有对女子的缱绻深情。
此时此刻的斐苒还不知道,男人一旦真的起了醋意,后果会有多严重,靠简单的解释就想平息?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
所以当她几近窒息,陌无双放开她,面色仍旧不善,“一月后,举行封后大典。”没有多余的话,陌无双重回桌案,提笔,看似正色的开始批阅奏章。
好不容易重获新鲜空气,斐苒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男子略显寡淡的身影,心底不自觉蒙上落寞。
这就是……所谓的求婚么?呵呵。还有,自己都向他坦白一切了,可他呢?一句话没有,这样算什么?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不应该是相互坦诚么?
至今不清楚陌无双怎么就成了大梁帝,那么韩世月呢?老和尚呢?还有简离之前不是说看到的大梁帝是老和尚么?所有的所有,于斐苒而言仍旧是个谜,卡在心尖,让她逐渐变得压抑。
因此垂下头,斐苒很低的说出一句,“你……难道就没有想和我说的事情么?”
陌无双握住狼毫的手一顿,“没有。”
“呵呵。”斐苒笑了,带了抹苦涩。难道是自己太贪心了么?好不容易找到陌无双,原本应该觉得知足,可为什么……心反而像缺了一块似得,越来越不舒服呢?
另一边,一众秀女在没有大梁帝意旨的情况下,仍旧待在选秀宫,不好随便外出,又没有任何人来传话,一个个如坐针毡般,不停翘首以盼。
也正是在当晚,某个令所有秀女震惊的消息,通过一张纸条让整个选秀宫炸开了锅。
“什么?!陛下居然要立后了?!”
“可恶,而且还是个侍女,你们记不记得那个侍女满脸黑麻,容貌丑陋不堪!”
“就是啊!那晚借着月色也不知贱婢在脸上涂了多少胭脂水粉,才将麻子遮盖,陛下居然被这样的女人迷走心神,教我等如何甘心!”
“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至少要引起陛下注意,绝不能让区区贱婢给比了下去!”
秀女们异常愤慨,你一言我一语把矛头直指向斐苒。
只有吴萧筱默不作声,双拳紧握,细长的指尖没入掌心。
待到有秀女激动之下想要冲出选秀宫,吴萧筱突然开口,“她是个妖孽,是个死而复生的怪物。”
此言一出,周围瞬时变得安静。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将信将疑的问道。
“呵!”吴萧筱冷笑,“当初我还在韩武国的时候,此女乃是凉王正妃,与我有过数面之缘,所以对她我再清楚不过!”
“什么?她已嫁为人妇?那也就是说,她是个不洁之身了?!”
“天啊,这样的下贱蹄子是怎么混入皇宫的,难怪会和鲜于家那个不成气候的二小姐为伍,原来都是一样的行为卑贱。”
秀女们难听的话语此起彼伏,吴萧筱亦是眸底腾起怒火,“我大梁陛下一统三国,乃是整片大陆的万乘之尊,论文论武皆有盖世之才,所以这个死而复生的妖女定是使了什么妖术迷惑陛下。”
有人倒吸口冷气,“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妖女矇骗吧?”
该怎么办?吴萧筱要是有办法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待在选秀宫?因此紧紧咬牙,吴萧筱对此未有给出回应。
事情陷入僵局,和她一样,其余秀女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毕竟大梁帝暴虐,她们可不敢胡搅蛮缠,一个不慎恐怕连命都难保。
众人犹豫之际,就听某秀女提议道,“不如我们联名上奏?就是不能扳倒那妖女,起码可以把风声放出去,文武百官若是知晓,总不会坐视不理。”
“这……”有人迟疑。
吴萧筱略一思忖,朝那提议的秀女看去,“联名上奏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我们要怎么把奏本送出去呢?”
在场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哪里懂什么朝政,更不知所谓的奏本该走什么流程才能呈上早朝。
就在这个时候,吴萧筱脑中灵光乍现,“对了!我们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再过三日不是乞巧节么?按例,宫中会举办晚宴,所有宫女还有资格放花灯,我们何不借着放花灯的由头,将这件事传出去?”
“这个主意不错!”
“是啊,我看能成!”
因着没有更好的办法,所有秀女很快达成一致。并不知吴萧筱说的乃是前朝三国皇宫惯例,在陌无双一统三国后,当初为了寻找某女,大梁皇宫乞巧节一改旧制,不再兴花灯,而是一场秀女们意想不到的‘别开盛宴’。
届时宫里所有人不分高低贵贱,皆可参加陛下亲自筹备的这场乞巧‘盛宴’,而且若是若是担心容貌不堪不想以真容示人,任何人都可以轻纱或脸谱遮面。曾经就有不少宫女为接近陛下,各种费尽心思,只可惜没一人能入得陛下青眼。
☆、第二五零章 你和他的事,本座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