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她回到永无休止的争斗中,不如给她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也好彻底忘记过去,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对方话落,韩艺卿朝床上女子看去,口中还在咿咿呀呀像个三岁的孩子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所以即便心中多有仇恨,韩艺卿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好。”
……
半年后
粗布麻衣,女子满面疤痕口不能言,只会痴痴傻傻地追着鸡鸭乱跑,但没有一个人嫌弃她,周围乡民反而对女子多有照顾,有好吃好喝的总会分她一些。
当然了,也不全是因为同情,还为了她有两个容貌非凡,一个能文另一个善武的亲兄长。
不少乡民有意将自家闺女嫁给其中一人,也就有不少姑娘时不时去他们家串门,既可以为照顾痴傻女子出一分薄力,又可以和这对俊美兄弟联络感情。
只不过兄弟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哪家的姑娘都看不上,反而将他们的那个傻妹子当宝似得捧在手心。
什么磕着碰着也要找大夫来瞧,更别提伤风感冒,兄弟俩当下大笔一挥,重金将大夫留在家中,直到妹子病彻底痊癒,才放心让大夫离开。
这种事如果搁到大城镇,定会惹人非议,幸好这里是炎凉县,民风再淳朴不过,大伙儿只当兄妹三人感情好,没人说过他们一句是非。
又是一日,眼看黑压压一片云层,兄弟俩提早关了铺子,带着自家妹子最喜吃的油酥饼,直接往家里赶去。
为什么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宝贝妹子又在下雨天追着鸡鸭乱跑,淋湿了也不好帮她擦身,万一感染风寒可就不好办了。
之后兄弟俩进屋,“斐然,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了。”韩艺卿开口。
而韩幕辽看着她宠溺的笑笑,眉宇间‘川’字不复,仅有三条很淡的印记。
“呃~。”女子拿起桃酥饼,一个大口直接塞进嘴里。
“傻丫头,慢点吃。”韩艺卿疼惜的抚过她发顶。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韩大哥,你们在吗?我娘烧了些好菜,让我赶在下雨前给你们送来。”是隔壁三丫头在说话。
之后不及两个男人反应,某女傻笑着过去开门。
韩幕辽和韩艺卿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之色。
不是为斐然的举动,而是……又有姑娘上门来了。
他们一个身为前任帝君,另一个从武将到最后的摄政王,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唯有一点,就是鲜少和女子打交道,从前是因为不喜,现在是没这闲工夫,岂料他们对外名义上的妹子,却是一次次‘热情’地将那些女子带回来,韩幕辽和韩艺卿劝说无用,又不舍责备,只好任由妹子继续。
现在三丫头端着一大盆红烧肉进屋,“来,趁热你们赶紧尝尝,我娘的手艺在炎凉县也是出了名的好呢。”
面对女子盛情,韩幕辽眉宇下意识轻皱,韩艺卿上前,将傻站在门口的斐苒拉到桌边,顺势递过碗筷,“看看这肉合不合胃口。”
‘轰隆—’一道惊雷毫无预兆的响起。
斐苒受到惊吓,面上隐约露出惧意。
韩艺卿和韩幕辽同时上前,一个温柔的捂住她耳朵,另一个柔声说道,“别怕,有为兄在。”
二人的举动落入三丫头眼中,女子心底生出羡慕,嘴上也就跟着嘀咕,“你们真好,我如果也有你们这样的兄长,一辈子不嫁也心甘情愿。”
就是这样单调却让人舒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直到某天,斐苒不知是吃坏东西还是什么原因,早起后面色惨白,额上不断冒出冷汗,二人立刻去请大夫。
把完脉,大夫对他们不断摇头,“怪症,怪症啊。”
“怎么办?!”韩艺卿急了,“不如我去大大城镇找别的大夫来看?”
韩幕辽略一沉吟,“好,但记得速去速回,不可生事,以免引人注目。”
于是一个纵身,韩艺卿快速朝最近的大城镇赶去。
留下斐苒和韩幕辽二人,男子上前,疼惜的覆上她额头,温度正常,不像有烧。
韩幕辽却是愈发忧心,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症……
三丫头恰好进屋,看到他眉头紧锁,“怎么回事?斐然的病很严重吗?”
韩幕辽不语,只微微颔首。
“不如让我看看,咱们乡下人多少懂些偏方,没准能治好她。”
偏方?韩幕辽怎可能冒此种风险,所以开口委婉拒绝,“不急,等艺卿回来再说,他去别的地方找大夫了。”
不想三丫头听后大惊,“什么?你说艺卿大哥离开炎凉县了?!”
韩幕辽不解,朝对方投去疑问的眼神。
“哎呀!这种时候他怎么可以随便外出呢,你们整天不是待在铺子就是照顾斐然,肯定还不知道,外头现在可乱啦!上回我爹不过是去韩武国採买新粮,被官兵关押了好几天,各种拷问,半条命都差点交代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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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张心情非常沉重,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放弃本文,而是身体出了状况。
早起后不一会,整个人就倒下了,应该是长期高强度工作,负荷过重,直到中午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