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直到体内再也没有一点内力,所有的所有都被陌无双内息困住。
最后斐苒丹田猛地膨胀,内力随之快速四散开来,化作一道道微弱气息,不多时便荡然无存。
呵呵,没错,她被废了,被陌无双彻底废了……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根根断裂,女子紧握的手,终是一点点松开,玉戒碎片接连落地,发出几声脆响。
斐苒绝望的闭上双眼,一切原来那么可笑,那么讽刺,自己之前还像个傻瓜似得,坚持着信念……
“为……什么……?”一句话,斐苒声音如同死灰。
陌无双没有回答,起身,抬步,关门,是他留给斐苒最后的决绝。
被关在另一间暗室的宗政宣,忽觉耳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如此熟悉,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名黑袍女子。
宗政宣心头一紧,奈何出不去,只能在暗示内来回踱步,但他的情况明显比某女好上很多,没有太过痛苦,还能起身走动。
而对此全不知情的简离,还在一门心思变强,变强再变强。练武的同时,加紧修习其他课业。
另一边,燕秦回到燕文国,重掌朝政,一切看似回到最初,但他没有忘记那一日在所罗门发生的一切,所以快马加急,将事情传于韩武国新帝。
几天后,韩幕辽和往常一样在桌案前批阅奏章,内侍突然入内,将一份他国急报呈上。
“燕秦?”韩幕辽不免在心中疑惑。然而当他看完,这位韩武国新帝猛地起身,“什么?!”
帝君明显在盛怒,内侍一慌赶忙跪趴到地,“陛下息怒啊……”
韩幕辽眉宇紧皱,危险的眯眼,“陌无双!”咬牙吐出三个字。
“快去宣摄政王入宫,朕有要事和他商议。”
经过吴蜀国和亲一事,韩幕辽和韩艺卿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是针锋相对,而是能和平共处,一起谈论国家大事。
原因乃和韩艺卿的妥协脱不了干系。
回想当时,吴蜀国议亲的大公主,确实冲着这位骁勇善战的摄政王而来,韩艺卿当然不肯,奈何未有想到好的应对之策,只得避而不见。
韩幕辽心繫国家,于是不断派人上门游说韩艺卿。事情一拖再拖,吴蜀国大公主干脆亲自登门,找到摄政王,不知说了什么,韩艺卿隔日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对此,韩幕辽有过疑心,但想到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多问怕是不妥。
之后韩幕辽便命人着手操办婚事,将大婚定在来年初举办,而吴蜀国的大公主,则是不顾一干人等反对,强自留在韩艺卿府上,只等来年大婚,披上红头盖成为韩艺卿名正言顺的王妃。
不想事情才定下没几日,韩幕辽就收到来自燕秦的急信,此时深吸口气,强自压下心中愤怒,对斐苒他不止当作救命恩人来看,还有着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疼惜,说不出原因,只知道想对她好些,再好些,所以绝不能看她受难,哪怕要和燕秦联手,向天涯海岸发兵,韩幕辽也在所不惜。
摄政王府
女子一脸骄纵,将过来传话的内侍挡下,“什么事非得要王爷现在进宫?不去!”
“公主殿下,是陛下亲命,还望殿下莫要为难奴才。”
岂料女子更加蛮横,“那就去告诉你家陛下,王爷正在歇息,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内侍如何肯应,转而打量这位吴蜀国大公主,吴萧筱。
丹凤眼,玲珑俏鼻,薄唇鲜红,神色倨傲异常,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以内侍忍不住在心中暗道,摄政王将来若是真将这样的女子娶回王府,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就在这个时候,黑色蟒袍,韩艺卿走进前厅,面容威严肃穆,不看吴萧筱,直朝内侍发问,“皇兄可有说是什么要事?”
内侍一看是摄政王,立刻面露喜色,“有禀王爷,陛下未说,只在收到一封急报后,命奴才速速前来传话。”
韩艺卿微一颔首,“知道了,本王稍后就进宫。”
之后内侍又想到什么,复又添上一句,“对了王爷,陛下在看完那封急报后,好像有提过……陌无双三个字。”
陌无双?!韩艺卿一怔,难道……此事和斐然有关?!
“来人,速速备马,本王要即刻进宫!”和刚才不一样,现在的韩艺卿明显焦急。
这么一来,吴萧筱看不懂了,“王爷到底是什么要事?可否告诉本公主?”
“稍后再说。”简单丢下一句,韩艺卿匆匆外出。
留下吴萧筱一人在前厅,暗暗咬牙,从未见过摄政王如此着急,就是对棘手军务他也从不皱眉,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出于女人的直觉,吴萧筱心底隐隐生出不安,总觉得摄政王表现异常,多数和女子脱不了关系,于是招来心腹婢女,“快去帮本公主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零四章 毁,殆尽
韩武国皇宫
“皇兄,出什么事了?!”韩艺卿神色焦急,仍旧习惯性的称新帝为皇兄。
对此韩幕辽也不介意,只将燕秦的书信交于对方,“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