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怪你,李采云就是将三国搅得天翻地覆我也有办法治她,倒是你,这段时间当心点,无论什么人找你套问,尽量避开。”
斐苒的话,不止在为吴玥考虑还带着明显强势,面具男子怔住,“门主……”
以前的门主虽然也重情义,但哪里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就能给出一句:李采云就是将三国搅得天翻地覆也有办法治她。
所以他的门主,他此生唯一剩下的门主,在外究竟有多强大,竟是可以不把三国放在眼中……
越看,吴玥越觉得门主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比从前更加耀眼,也让人更加难以追上她的步伐。
吴玥在这边如是想着,斐苒却是掰了掰手指,暗道一声,不妙,不妙,大事不妙啊!
什么都未说,一个纵身急急离开。
留下吴玥满头雾水,“门主……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紫金长袍,男子立在洞口。
宗政宣看了他一会,终是上前,和他并肩而立。
而燕秦只盯着洞外树枝上不停雀跃的飞禽,眸底似有淡淡嚮往。
二人一时间沉默。
之后,“你……和她怎么了?”宗政宣率先发问。
燕秦笑笑,“记不记得曾经,朕一心招揽宗政家,某次夜里你还将朕赶出去。”
宗政宣同样笑笑,“记得。恍若隔世,又觉近在眼前。”
“所以,回不去了,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往昔。”收回目光,燕秦看起来低落。
这是宗政宣不解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实要说错,我当初又何尝不曾犯过。”
燕秦却是摇头,“不一样,这次她不会再原谅朕。”
就连之前约定好的,她会将自己的秘密当作一个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他,燕秦现在也不敢再提。
回想昨天,一行人在半道上休息,她……忽然走近自己,燕秦当时欣喜若狂,以为她原谅了,以为她想明白了,知道自己会骗她,是因为爱的太深,太过在意,无法做到放手。
然而,“你的东西掉了。”她说,手中拿着一枚……墨色玉佩。
燕秦愣住了,彻底呆愣,未有伸出手,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直到她放下玉佩,走远,燕秦仍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动作,心一点点沉落。
想到这,燕秦缓缓垂眸,“不要像朕一样,做出彻底伤透她心的事,到那时你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悔之晚矣。”
“放心,我不会。”清明双眸,男子话语坚定。
即便所有人都背叛她,自己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每个人都不同,宗政宣的坚持,一直以来都只是最简单的陪伴而已。
可惜现在的他还不知,陪伴,有时候也会变得异常困难,想要永远在身后等她,可失了命,还要……怎么等,怎么陪。
“回去吧,在李采云未找到之前,她应该比我们都着急。”留下这句,宗政宣转身朝溶洞深处走去。
韩武国都城
“王爷,有您的书信。”一名家僕入内。
韩世月接过后快速扫视,凤眸闪了闪,“出去吧。”
家僕应声退出,韩世月将信笺销毁,而后起身,唇边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是时候去找本王的小然子了~。”
与此同时,皇宫正在举办摄政王加封大典。
百官跪地,韩艺卿换上黑色蟒袍,面容是不变的刚毅冷硬,从韩武国新帝手中接过加冕圣旨,“谢陛下隆恩。”一句话声如洪钟。
韩幕辽微微颔首,“吴蜀国此次特派礼官主动向我国议亲,摄政王,这件事朕就交于你着手去办。”
算是给了他一个重要差事。
韩艺卿有片刻停顿,想起某女的那句,好男儿志在四方,于是开口,“臣遵旨。”
同时在心中默念,斐然等我,等办完了这件大事,我再去找你。
最后,一场册封大典缓缓落幕。
韩艺卿走在出宫路上,背后忽然传来老者低唤,“王爷请留步。”
说完老者快步上前,“下官孙仲寅,见过摄政王殿下。”
这个人韩艺卿记得,是当年大公公一党的重要官员,位及尚书,在朝中有一定势力。
所以开口,“孙尚书有何事?”
孙仲寅也不避讳,直言问道,“下官就是想问一句,王爷可有大公公消息?”
回想当日比武招亲,孙仲寅身为朝廷重臣,也有去旁观,就见大公公倒地之际,是这位昔日四皇子强行带兵强闯,和无双如玉叫板,所以自然而然的,孙仲寅将韩艺卿视作自己人。
也正是混迹官场,毋须多言,但靠自己察言观色,朝臣们就必须能认清的人际关系。
此时韩艺卿不免觉得奇怪,“大人何故突然念叨起斐公公了?”
“呵呵。”孙仲寅笑笑,“也是最近听闻,大公公……实则是女子,不免讶异,想再见见她,算是叙叙旧罢。”
“哦。”韩艺卿复又说道,“待下次有机会见到她,本王自会替你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