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
“放心,朕会温柔待你。”
女子不再言语,只是哭声渐渐发生变化,断断续续,带着她强自按捺的喘息……
慕言风愣住了,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知道她并非出于自愿,可……没有阻止。
想着那两人既已成婚,自己即便身为天涯海岸尊君,也没资格管他人私事。
只是往后再要助她,必会受到重重阻碍,奈何天命难违,慕言风别无选择。
罢了,最终轻嘆口气,慕言风离开。
直到再见,慕言风可以说是避开无数耳目,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却是惊讶的发现女子已有身孕……
“这……”鲜少的,慕言风语塞。
原本情况已算得上棘手,现在她腹中又有了胎儿,如何还能担起大任。
届时暗杀、阴谋必然四起,她又要怎么应对?
慕言风在一边暗自思忖,女子未有看他,之后更是开口赶人。
“麻烦你离开。”一句话,听起来异常决绝。
慕言风以为她有孕在身致使情绪不稳,所以没说什么,只在临走前留下一句,“好好养胎,待日后生下孩子,本座会再过来。”
并不知在他离开后,女子自嘲的笑笑,抚过腹部的同时,落下清泪。
十月后女子临盆,韩正天在外焦急踱步,苦等一夜终是听见婴孩响亮的哭声,韩正天激动之余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冲进满是血腥味的产房,接过这名男婴,当下朗声说道,“太好了!哈哈太好了!文淑,朕明日就下旨,将我们的儿子立为储君!”
女子面色苍白,闻言没有喜悦,而是虚弱的摇头,“不,不要……”
和每晚拒绝韩正天时一样,女子虽然未能抵得过对方力道,但说出的话终究不变。
如同一盆冷水泼下,韩正天身为帝君,现在身旁又都是产婆宫婢,自觉颜面尽失,最终冷哼一声,韩正天拂袖离去。
与此同时,慕言风收到故人来信,称自己唯一的骨肉在燕文国宫中受尽欺凌,奈何她身份低微几乎见不到燕文皇,所以希望慕言风念在往日师兄妹的情分上,能将那孩子带回天涯海岸好好教导。
没有犹豫,慕言风当下动身前往,很快见到一个阴柔俊美的小男童。慕言风下意识挑眉,“小傢伙底子不错,是块习武的料。”
不想那男童竟是面露不屑,“切~,本皇子的功底,怎么可能会差~。”
“老傢伙,你该不是嫉妒本皇子吧?”
慕言风面色一僵,好半天说不出话。
暗道这脾性,简直和他师妹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讨人嫌!
所以他们娘俩在宫里日子当真不好过?慕言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多数是被坑了,就他师妹那脾气,定是想撇开这烦人的小东西,方能全心全意争宠。
“罢了,既然来也来了,你就随本座回去天涯海岸,也好心无旁骛的尚文习武。”
男童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你是天涯海岸的人?那你也认识我母妃咯?好好好,本皇子跟你走便是,但记住本皇子姓燕名秦,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傢伙。”
就这样,慕言风受故人之託将燕秦带回,算了算时日,韩武国的那名女子应当临盆不久,身子骨虚弱,而且孩子刚刚出生,需要她亲自照料,这段时间怕也没心思完成大业。于是一件事再次搁置。
并不知……
女子自从诞下男婴,无数阴谋随之而起。
宫闱深深,女子几次拼死护住皇儿,期间痛苦过,哀求过,然而统统没用,韩正天不会放她走,更甚者命人片刻不离的紧盯女子。
至此,女子逐渐发生变化,为了有能力护住爱子,亦为了有朝一日重获自由,她开始有意无意的主动接近韩正天,不少政事由她经手,韩正天发现竟是能轻松化解困扰多日的难题……
不禁对她生出依赖,韩正天的宠幸也就变得更加频繁。
只是每每提及立他们的儿子为储,女子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韩正天也未多心。直到某日,发现女子似在暗中筹谋什么,身为帝王岂能容忍,不顾她反抗,强行夺走女子藏起来的卷册。韩正天看后愣住。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宫里所有侍卫轮班时间,连同路线,是的,出宫路线都描画的异常清楚。
疯了一般,韩正天将她丢到床榻,似在发泄,一遍遍毫不怜惜的强行摧毁她意志。
女子昏迷数次,皆被韩正天粗暴的行为唤醒。
最后更是用粗重的链条将她锁在床上,韩正天临走前,冷冷看了她半晌,“从今日起,韩幕辽搬去朕的寝宫,你如果还想见他,就给朕老实待着!”
“不……不可以……”女子虚弱至极,仍不忘出声反对。
知道韩正天自私,也知道他行事狠辣,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威胁自己,但韩幕辽要是真被他带走,孩子尚且年幼,韩正天如何能时时护他周全!
可惜,门……终是被韩正天大力关上。
女子痛哭,无助,深深的无力感席捲全身。
这一刻,她再次清楚的意识到,没人,世间没有任何人会帮她,能靠的始终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