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日在得知韩幕贞醒后,新帝宽慰之余当下摆驾前往,谁知尚未进入她寝宫,离老远就听见韩幕贞在房内大喊大叫。
“快滚去找,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
“要是找不见人,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新帝脚步顿住,暗道她好不容易醒转,急着要见的会是什么人……
略一沉思后,很快有了答案,因此新帝调转方向,更甚者即刻下旨,安排韩幕贞与宗政宣三日内完婚。
是的,在新帝眼中韩幕贞急着要见的肯定是陌无双,自然就不能让她再这么愚蠢下去,而且尽快完婚,身为女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儿,新帝以为多少会改些性子,也不至于为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继续疯狂。
岂料韩幕贞压根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眼下还要耍把戏,新帝如何还能忍得下去,下一刻出口,“回去!直到和宗政宣完婚前,再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最终韩幕贞在宫婢的带领下,不情不愿的离开。
留下一众内侍跪趴在新帝寝宫外头,一个个背上冒出冷汗。
待到女子走远,韩幕辽扫视一干人等,面容不怒而威,“今晚若是还有人擅闯,小心你们的脑袋!”冷冷丢下一句话,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内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互相看看,“快,多去找些人过来把守,今晚再要这么闹上一回,你我脑袋可是不保啊!”
回到殿内,韩幕辽平息怒气,而后看向内室,“呵呵!”眸光随之阴冷。
下一刻抬步进入。
帝王寝殿比一般妃子公主要大上不少,因此从前殿走至内室,有一道不长不短的通道,韩幕辽缓步行过,悬于半空的珠链碰撞,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自从先皇突然驾崩,韩幕辽草草登基,未立皇后,后宫也来不及选秀,他几乎夜夜都宿在这里。
可今日未有变化的通道,韩幕辽竟是觉得有那么些……短了。
再次放慢脚步,韩幕辽头一回不想那么快进房,不知何故,反正心绪不宁。
直到耳边传来某人轻微且急促的呼吸声,韩幕辽紧了紧拳,罢了,不就是宠幸女人嘛,也许算不上宠幸,只能说是……将她按在下方肆意羞辱。
这么想着,韩幕辽松开拳,面色愈发冷酷,一个跨步进入……内室。
昏黄烛火,帝王内室始终燃有薰香。萦绕至鼻尖,韩幕辽觉得熟悉,又不太熟悉。
因为现在有个身着黑袍的大公公躺在床榻上,一抹极淡极淡的女子幽香掺杂在其中,如果不是夜夜宿在这里,一般人不可能察觉。
之后无视这股幽香,韩幕辽行至窗边,掀起明黄帷幔,眸光冷冷扫过对方。
黑纱掩盖,宽大长袍,哪有半点像女人了?
所以伸出手,韩幕辽没有急着掀开她脸上黑纱,是不喜欢?还是不想看见那张带有胎记的脸?不知道,韩幕辽反正没那么做。
只是解开对方腰带,手法熟练,就像在解开自己的一样。
“不……”突兀的,那人声音响起,隐忍,有着她自己也不想出带上的娇柔。
韩幕辽挑眉,倒是有些欣赏此人了。从未听说过中了秘药还能有意识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坚定如斯。
然而出口的话,异常绝情,“不?呵呵,当日你毁了韩幕贞的时候,可有听她求饶?!现在还有脸说不?”
于是不再犹豫,韩幕辽冰冷的手指划过,对方黑袍敞开,露出白色里衣。
“今晚,不会有人来救你,就是再不愿,你,也只能任由朕折辱!”
是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
先是威胁李阳,而后在城门安置眼线,得知等了多日的大公公终于在傍晚时分出现,韩幕辽借着太后遗体不见的荫头,刻意出动所有侍卫,将皇宫包围的水泄不通。
而自己则是去了趟李府,坐等目标进入圈套。
现在目的达成,可说实话韩幕辽并不觉得有多愉悦,反而愈发烦躁。
不得已强行挥去这股异样感受,韩幕辽停下的手干脆覆上那人黑纱,一点点掀起。
“不可以……”床上之人再次发声,紧咬的唇瓣早已渗出血丝,指尖没入掌心,勉强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没用,那人的动作仍在继续,不急不缓,像在品味一杯好茶。
然而掀到一半,韩幕辽突然停下,将手中的半数黑纱盖到对方脸上,露出女子紧咬的薄唇,韩幕辽指腹划过,滚烫,连同女子莹白颈间,也已成了淡淡粉色。
韩幕辽冷笑一声,大力捏住她下颚,随后危险的眯眼,“这是你自找的!”
此时斐苒胸口剧烈起伏,体内像有火在燃烧,可手脚酸软无力,意识也只能勉力维持,听到熟悉的声音逼近,想要凝聚视线,想要在脑海中搜索对方的名字,徒劳,没有一件事能做到。
“怎么,看样子你忍的很辛苦?”对方又是一句,“那就干脆放弃挣扎,乖乖配合!”
话落,韩幕辽指尖游移,竟是想要覆上女子耳垂。
斐苒一个惊醒,猛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焦点虽只一瞬,但她终是能依稀辨清对方面容,是他……是他……该死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