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睁眼,某女即便浑身无力依旧勉强向前挪动一步,总不见得真待在地洞里完全不想办法吧。
然而……
毫无预兆的,覆上一片柔软,明显带有温热,是什么……?
斐苒身体瞬间僵硬。
黑暗中,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尽管周围视线再差,但现在四目相对,仅隔一根手指的距离,怎么样斐苒也该看清了。
是的,面前之人正是陌无双,他没走,始终站在原地。
刚才幽香不复,是因为陌无双发现她似乎合上眼,不想看也不准备再听,于是故意隐匿气息,就等斐苒自己睁眼,好继续谈话。
谁知道,一片柔软突然覆过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到自己双唇……
陌无双整个人愣住了,只不过和斐苒不同,他不是身形僵硬,而是有什么情绪在心底猛地蹿出,似要将理智吞没。
时间瞬间静止,现在暗无天日的地洞内,一男一女几乎可以用紧紧相依来形容。
待到某女找回心神,后退……
被一双手搂住腰际,和那个谁也没料想到的吻一样,让斐苒不及设防。
唇瓣仍旧贴靠在一起,随着男子的动作,隐有加深趋势。
“混……”蛋,第二个字没能出口,某女浑身一颤,再说不出话来。
缠绵悱恻,生出一室温情。
曾经在某个晚宴上,斐苒被迫上台献艺,是陌无双出手相帮,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而是换来两唇相碰,男子很冷的说了一句,放肆!
如今,某个不知名的地洞内,斐苒因曼陀罗花不能行动,蓦然上前,以为那人不在,换来的是又一次两唇相碰,而男子在不断温柔地加深。
脑中瞬间空白一片,什么仇恨,什么恩怨此刻统统化作虚无,斐苒只清楚感受到,脸很烫,胸腔剧烈起伏,以前有过的动心,这一刻伴随着男子气息胶着,快速萦绕心头,想要挥去,如同不能行动的身体一样,办不到,再不能自控。
也许是一炷香的时间,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很久,久到斐苒根本无法预估,那人终是离开她双唇,轻柔的声音响起,迷魅,暗哑,“原谅我,可好?”
……
燕文国皇宫
紫金长袍,男子满脸怒容,就听内侍不断来报,说的都是同一句话,“陛下还是没找着大公公。”
“滚!一群废物,统统滚出去再找!”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一刻燕秦的确恨不能砍下所有人的脑袋,只求她能出现,只求她安然无恙,只求她不要为陌无双……所迷惑。
因此整个皇宫连同都城不断有侍卫出没,挨家挨户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始终没能找到某大公公身影。
闹出这么大动静,尚未离开的韩武国新帝很快看出端倪,此时随意拦下一名内侍,韩幕辽发问,“出什么事了。”
内侍不敢有他连忙躬身回道,“有禀韩武国君,是……大公公不见了。”
“哦?”韩幕辽并不忧心,只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以斐然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有人强行将她带走,莫非是……已经赶去韩武国救那八个小太监了?
笑笑,韩幕辽对此不以为意,之后放走内侍,信步返回。
“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带走他们?呵呵~。”韩幕辽异常笃定,显然是早有准备,就等大公公自投罗网。
思及此,这位韩武国新帝转而去了长公主房间。立在床边,看着女子就这么静静躺着,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韩幕辽伸出手抚过她发顶,缓缓开口,“别怕,万事有皇兄在,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至于要如何惩治奸党,韩幕辽发出一声冷笑,“待到她落入朕的手中,一定会一根一根拔掉她翅上羽翼,再要飞?休想!”
这一刻在烛光映照下,韩幕辽面色冰寒一片,眼底是恨意,是要将某女折磨致死的狠厉之光。
八王府
燕云尘坐在房内,一张脸始终没有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世子真的生气了,所以这晚家僕只敢候在房外。
此时烛光幽幽,白天陌无双的两句话始终在燕云尘耳边萦绕,
你若动斐然分毫,本座不介意与你为敌……
和你一样,本座也会至死方休……
每想一遍,燕云尘手都会握紧一分,直到‘砰—’地一声,手中杯盏碎裂,燕云尘依旧没有反应,不顾掌心冒血,也完全觉察不到痛感。
毁了斐公公,一定刚要毁了‘他’!是燕云尘愈发坚定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家僕忽然入内,不敢抬头只躬身禀报,“世子,韩武国君派人送来书信。”
燕云尘反应过来,看了眼受伤的掌心,眉头紧锁,“放下,出去。”
“是。”那人慌忙退出。
人走后,燕云尘面色终是起了变化,眸底划过暗芒,韩幕辽?并未拆开信笺,燕云尘已大致猜到他意欲何为。
很快发出一声冷笑,“呵呵,合作是么?”
燕云尘再次握拳,几滴鲜红落地,和陌无双几乎一致的眼神,此刻变得狰狞,“好,本世子就和你合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