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因坠崖一事受到重创!”言下之意明显,韩正天巴不得斐然变成残废,那他就可以彻底除去这个阉人。
韩幕辽怎么会听不出来,未说什么,只在退出书房的同时,寻思着要不要带斐然去见见母后。
“殿下恕罪,干爹他……不见客。”小春子躬身开口。
太子一愣,“何故?”
“奴才不知,是干爹的意思,任何人都不见。”
对此太子很快有了别样想法,“大公公是不是……受伤了?”
小春子摇头,“未有,干爹他好着。”
“既然好着,为什么不见人?让开,本宫有事找他。”太子会武,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直直朝内室而去。
自知拦他不住,小春子无奈,只得快步跟上,但愿干爹不要怪罪才好。
之后太子进门,就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袍人在床上打坐。
“斐然你……?”太子皱眉,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
好半晌那人也没回应,太子上前,“你……当真是斐然?”
依旧没人答话,太子犹豫片刻,终是伸出手准备取下那人头上斗笠一探究竟。
下一刻,被一股强大内息震开,太子大为震惊,“你!”
“出去。”
熟悉的声音响起,太子面色反而更为讶异。
“你这是驱蛊成功了?”
话音方落,内息再起,这次太子被震出房间,门紧跟着快速关上。
“……。”
至此,太子再说不出一个字。
尤其连宗政宣都不曾给过他消息,究竟怎么回事?太子一头雾水。
宗政府邸
一袭青衫,男子眉目朗清,正坐于桌案前,在一张大红字帖上奋笔疾书。
“大少爷,太子来访。”
宗政宣动作不停,“知道了,本相稍后便去。”
直到落下最后一笔,宗政宣满意地将帖子收起,方才起身去前厅会客。
见到人来,太子不似往日淡然,急忙上前,“斐然怎么了?你不是去找他吗?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他回宫了,但戴了个奇怪的斗笠,整个人和从前截然不同。”
一连串的疑问,宗政宣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坐到一边,清明的双眼含有笑意。
太子愈发疑惑,“怎么了,为何不说?”
宗政宣手扶下颚,竟是连唇角也扬起弧度。
片刻后缓缓开口,“殿下,臣……过几日,自会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现在,不是时候。”
太子忍不住皱眉,“所以你这是要本宫伸长脖子,回宫慢慢等?”语气隐有怨怪。
宗政宣却是笑意更甚,“快了,想必再过几日,殿下就能……”喝上我宗政宣的喜酒。
没有说完,对他而言,好事未成之前,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以免多出不必要的麻烦,尤其韩幕辽对斐然的态度始终不明朗,一旦知道斐然正是他在找的那位救命恩人,更是一名倾城绝色的俏丽佳人,宗政宣不敢想,就怕他会成为自己的强敌。
最后带着满肚子疑问,太子扫兴而回。
一切看似平常,然而任谁也没有想到,翌日早朝会发生一件大事,并且这件事将会彻底打消宗政宣的念头。娶她?呵呵,不被她灼伤已是万幸。
这一日入夜,斐苒仍在床上打坐。
不眠不休,只为能早日超过陌无双,将一腔仇恨统统释放。不然……她见不得天日,再无法迎接光明。
忽然,耳边传来极细微响动。
黑暗中,某女倏地睁眼,“出来。”
目光精准地射向窗外,那位隐于廊柱后的黑衣人身上。
对方走出,黑衣蒙面,有着和浅羽几乎一致的双眼。
“右尊。”斐苒启口,不是疑问是肯定。
虽只一眼,她已断定此人不是浅羽,而是天涯海岸的另一位尊使。
那人没有进屋,仍旧立在窗外,“天涯海岸右尊,孤魉。”
一句话算是自报家门。
不想,“滚。”
斐苒一个字再无其他。
孤魉眸光有片刻闪烁,很快恢复平静,一跃从窗户进入,“尊君……”
尚未说完,一股强大内息朝他射去。
孤魉既会出现在此处,定是早有准备,因此快速避开,“等等,让我把话说完。”
黑纱掩盖下,斐苒双眸微眯。
发现对方敛起内息,孤魉这才上前半步,“这是尊君亲笔手信,特命属下交至你本人过目。”
孤魉取出信笺。
下一刻……
在某女腾起的内息中,化为灰烬。
白色碎末在空中回旋,室内漆黑一片,某女缓缓取下斗笠,黑暗中,唇角勾起冰冷嗜血的弧度。
素手轻扬,孤魉颈脖即刻落入她掌心。
发现对方猛地用力,孤魉不敢置信得瞪大双眼,说不出半个字。
电光火石间,另一股强大内力袭来,瞬间将二人分开。
白色长袍,陌无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