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
“难道出入恢复自由了?”
不少人纷纷朝守卫森严的城门看去。
就见一拨人衣衫齐整,先后有序,正不急不缓地依次入城。
“看来不是普通人家,多数有特赦令,咱们这种平头百姓啊还是等下月陛下完婚再出城吧。”
“恩,我看也是。而且瞧这阵仗,八成是贺楼或尔朱家的公子小姐。”
之后又是一顶轿撵出现在众人视线。
“我滴个老天爷诶,这……”有人发出惊呼。
抬着轿撵的下人行走极缓,听到周围响动面色不变,反而每走一步更加小心谨慎。
“我……我没看错吧……这这……这轿顶上金光闪闪的都是宝玉?”
“哎哟喂,刚才就说瞧着不对劲,老天爷诶,还真的都是宝贝啊!”
都城百姓何时见过这般场面,一个个面露震惊,惊嘆声此起彼伏。
尔朱禛佳坐于茶楼雅间,远远看到这幕,微微愣怔。
终究是比不过啊……,唉!发出一声轻嘆,而后继续饮茶。
瑾宸宫
“小姐,您多少吃点吧,不然身子挨不住啊……”
如霜端着碗参汤,在旁不断劝说。
“我吃不下,出去吧。”
“可小姐……”
“出去。”
自从那日燕秦丢下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贺楼莺莺再没法进食,只要想起便会呕吐不止。
见此如霜无奈,只得退出房间。
“你怎么在这?”
刚出门,就见一名女子不动声色的立在门口,如霜吓了一跳。
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没有回话,朝如霜盈盈福身,“不如让奴试试~。”娇媚无骨的开口。
“你?”如霜上下打量一番,“我自幼服侍小姐,对小姐脾气再清楚不过,连我都劝说不动,你能有什么法子?”
女子不急,掩唇轻笑一声方才继续,“奴指的是……服侍陛下。”
“什么你……”像见了鬼一般,如霜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好半晌,“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变成这样?还嫌情况不够复杂嘛?!”
在如霜来看,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还不如劝小姐多吃些东西来得实在。
“如霜,让她进来。”
贺楼莺莺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如霜咬牙,忿忿瞪了女子一眼,“走吧,小姐要见你。”
女子又一福身,而后娉婷入内。
“你当真有这份自信?”毫不避讳,贺楼莺莺直接发问。
“是,奴愿拼死一试。”
“哦?”贺楼莺莺觉得她不简单,“是否有什么妙计?”
女子不语,撩起衣袖。
贺楼莺莺看后大惊,“你!”
“小姐息怒,奴早已不是处子身,所以对男人多少有些手段。”
是的,女子腕上已无守宫砂,而且曾在男人堆中混饭吃,靠的就是这幅身子。
“出去!”贺楼莺莺突然怒喝。
身为贺楼家大小姐,最见不得这种淫乱之人,没想到兄长找的居然是这种女人,因此贺楼莺莺感到羞愤不已,更甚者连刚才和她谈话都觉得是脏了自己嘴巴。
然而女子不动,“大小姐,是陛下要紧,还是奴的身份要紧?”
“做完一切,收到该有的好处,奴自会离开燕文,不会再在您面前出现,您又何苦为这点小事放弃最后的机会?”
发现贺楼莺莺听后开始迟疑,女子笑笑再次启口,“更何况奴不会与陛下发生关系,这点您早就清楚,真正会与奴做什么的……不是您想要除去的那个卑贱之躯么?”
贺楼莺莺眼前一亮。是啊,她怎么疏忽了,这齣美人计是针对那太监而去,能和这种不洁之女……呵~!已是抬举他了!
“好,事成之后我贺楼家定少不了你赏钱,但如若事败,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子点头,“自然不会连累大小姐和贺楼家分毫。”
瑾宸宫
被人动过手脚的山石已恢复原样,梅树也由宫人搬走。
斐苒看着雪地中留下的泥坑,一个人久久站立。
“公公哥哥,你在看什么呢~?”吴瑶抱着雪兔过来。
斐苒朝她笑笑,“没什么,就是在想原先的这株梅树到底有什么作用。”
说完蹲下,捡起一小块泥土放于鼻尖轻嗅。
“我早上也看过,没发现异样。”简离紧跟着出现。
“切~,就你能耐,有本事说说对方为什么要特地把那株梅树搬过来。”吴瑶习惯性的和他抬槓。
“这……”简离难得语塞,“我不是没想明白嘛!”
“那还不快承认自己笨?”
“你!”简离小脸涨得通红,说完捡起地上积雪朝吴瑶扔过去。
不出意外,两个孩子再次闹开。
斐苒阻止不及,他们已经上房的上房,揭瓦的揭瓦。
可忽然,“哎哟!”简离发出一声低呼,眼看着就要从房顶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