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斐苒虽心中狐疑,也不会傻得主动去提。
之后接过名册,本以为上面会是一些官号人名,不想燕文国……国君?
吴蜀国……皇子?公主?
怪怪!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等等,燕秦居然是燕文皇的全名?
所以皇帝老儿刚才是要自己好好招待这位国君么?
可主要负责操办的明明是左相啊。
斐苒心下不解,想起刚才朝堂之上,宗政宣和皇帝打的哑谜。不对劲!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
“陛下,我们何时进宫?”
茶楼雅间内,年轻男子斜靠在坐塌上,身旁站着一名侍卫。
“急什么~,朕还想再去看看那只小狐狸呢。”说话间,男子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不停流转,皓雪般的肤色加上始终勾有弧度的薄唇,明明男儿身却显得阴柔至极。
此人正是燕文国国君,燕秦。
“可陛下,宗政宣多次拒绝,我们为什么还……”
“嘘。”修长的手指覆到唇边,男子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姿态。
“他拒绝过么?恩?”朝侍卫眨眨眼。
“这……”好吧,宗政宣的确没有明着回绝过。只是我的好陛下啊……,人家每次都赶你走,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俞飞,你要明白一件事,世间万物不能只看其表,也没有永恒不变的人心,但凡有一丝机会,朕都不会放过。”这一次燕秦恢复正色。
“是!属下听懂了。”
同时俞飞暗自感嘆,陛下不愧为他们燕文国由古至今最年轻也最出色的国君,虽然自己还是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陛下说的就一定是真理!
“恩~,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状似漫不经心的发问,只有熟悉燕秦的人知道,此人从不做无用功,而且越是这般,就表示他越重视。
“大公公中蛊曾昏迷三次,但每次事后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人前,详细情形韩武国太医并未近身,属下查不到更多细节。”
闻言,燕秦嘴角弧度更甚,“啧啧啧,难怪小狐狸不肯离开,没想到天涯海岸的噬心蛊都未能伤及斐然分毫……有趣,当真是有趣。”
什么?俞飞表示他又听糊涂了,“陛下,您不是……”
“嘘。”燕秦打断,随后微微挑眉,“不要光看表面,怎么刚教你的事,这么快又忘了?”
“呃……属下谨遵教诲。”
话是这么说,可俞飞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陛下的用意了。
不是要引天涯海岸的人出来么?不是对韩武国的斐大公公……垂涎三尺么?不是和宗政宣说,说那是找人仿制的‘噬心蛊’,只有压制内力之效么?怎么……怎么还真是天涯海岸的东西?
俞飞在胡思乱想,燕秦把玩起一块墨玉,“对了~,吴蜀那边的人到了么?”不再漫不经心,而是……直接露出鄙夷的神色。
收回心思,俞飞躬身道,“回避下,听闻三皇子和七公主已于五日前上路,照路程推算,这两日也快到了。”
“切~,又是那个虚伪小人。”燕秦轻嗤。
“……。”俞飞面色一僵,陛下……这儿……这儿可是韩武国坊间茶馆,您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三国鼎立的局面,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两国合力攻打一国的情况,到时即便国力再盛,也难挡对面的千军万马啊……
与此同时,远在马车上的某位皇子打了个喷嚏。
眉瞬间拧起,又是哪个该死的在背后说他坏话!
“殿下,您没事吧?”马车外,一名随从担忧的问道。
“无事。”淡漠的开口,吴蜀国三皇子面色恢复如初。
淡然、沉稳,完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是腰间缠有一条细鞭,究竟染满了多少鲜血,怕是连本人都数不清了。
……
斐苒离开韩武皇书房,面色凝重。
燕秦……,宗政宣那个变态和皇帝老儿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一路低着头,直到略过某人身边。
“怎么,不能娶妻,大公公似乎很受打击?”
斐苒一愣,抬眸看去,“是你……”
“如何?不能是本皇子?”韩艺卿皱眉,奸人见到自己不行礼也就罢了,这什么口气!
斐苒心情不好,加上眼前之人又屡次刁难,“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男人话多,只会让人反感!”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韩艺卿竟是无言以对。
“抱歉,老身还有要事,失陪!”不客气的丢下一句话,斐苒甩袖走人。
等到四皇子好不容易找回反应,面前哪里还有大公公身影?
奸人……居然说他惹人厌?
身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无论到哪都被奉为上宾,第一次有人说韩艺卿话多听了烦。
血液似在凝结,这位常年带兵的四皇子不知为何,在原地站立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