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等了半晌没人回应,宗政宣凝眸,“怎么,准备到天亮才现身?”语气不似方才警惕,反而有些调侃之意。
“啧啧啧,我说你最近怎么没消息了,原来还真是觅得新欢,就不理旧人了?”隐在暗处的人缓缓走出。
然后自顾自坐到桌边,“唉,可怜我日日盼你回音,现在也只能亲自登门了。”
宗政宣瞥了来人一眼,“我说过,本相做事全凭心情,合作过一次,不代表往后次次都要与你合作。”
“啧啧啧,真是个没良心的~,枉我煞费苦心,让那些个老傢伙赶制与噬心蛊极为相似的蛊毒,谁知道某些人吶,用完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啧啧~!”说话间,对方始终把玩着一块墨玉。
宗政宣眸光犀利,敏锐得发现墨玉正面刻着一个‘燕’字。
“回去。别当本相不知道你的意图,想诱天涯海岸的人出来,现在目的不也达成了?还有,收起那块玉佩,莫得让人发现你是……”
“嘘~。”对方打断,修长的手指覆在唇边,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见此,宗政宣微微皱眉,韩武国有那么个奸人就算了,偏偏燕文国的……也是这般妖气!
“怎么?我们的左相大人似乎生气了?是不是在韩武国处处受到奸党掣肘,无法发挥所长?啧啧,那干脆跟我走,至于条件嘛,任你开。怎么样,够意思吧?”来人鼓动出声。
“出去,本相再说最后一次。”
“……。”
春香楼
“哎哟,这位爷快里边请~!”秦妈妈一如既往在门口招呼男客。
离老远就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哎哟喂!王爷来了啊,到里边坐坐不?今儿个我春香楼呀,可是来了好几位新姑娘呢~!”秦妈妈上前,脸上是不变的谄笑。
某位王爷今晚不过闲来无事外出走走,此刻看到春香楼老鸨,心思一转。
“秦妈妈,本王有件事想请教你。”
“王爷说的哪里话,秦妈妈我呀,对您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吶!”
凉王点头,“那好,本王昨晚在牡丹房里突然有一位姑娘闯入,敢问秦妈妈,是否知道那位姑娘来历?现在何处?”
秦妈妈似是一愣,“王爷……您当真不知?”
闻言,凉王眼底闪过精光,“快说!”
“好好好。”随后秦妈妈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一字未有隐瞒,包括最后斐苒和小春子离开,也一併说出。
“事情就是这样,后来那位姑娘和前个一大早来找您的那位小爷一起走了。那位爷还说,小妮子是他干娘呢。”
秦妈妈说完,就发现凉王愣在原地,“王爷?”
一句话唤回某人心神,“本王知道了,有劳秦妈妈!”
而后快步离去,虽说天色已晚现在进宫实为不妥,可他等不了了,现在就要见到小春子,一定要问清楚宗政嫣然的去向!
然而走到一半,凉王停下脚步。
那丫头可恶至极,先是将他玩弄于鼓掌,昨晚更是一脚踢向……
自己为什么还老惦记着对方?
这个想法一出,凉王颇为气恼,下一刻掉转方向。
急什么?明日再问也是一样。
……
夜色深深,月华之下,青紫色花朵悄然绽放,但只短短一瞬,等不到天明便开始凋谢。
斐苒躺在床上,眉头始终紧锁,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小春子等人守在一边,面色焦急。
“对了,夏子怎么样了?你们谁去照看着,别都围在干爹这儿,他也受了重伤。”
青兰院内,一众小太监手忙脚乱。
“……唔……”床上之人再次轻咛。
斐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胸口快要炸裂。
恍惚间,看到小春子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咳咳,春……”
“干爹您快别说话了,儿子已经遣人去传太医,过会,再过一会,您就会没事的!”小太监泪眼婆娑,前一次干爹喝了小翠端来的茶水,吐出黑血后也是这般模样。
然后过了一会,干爹就自己好了,还让他们去找玩具呢!所以这次干爹也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咳咳,小春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干爹!不许胡说,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斐苒却是继续,“你们……咳咳,不要……不要太难过了……”
大公公断断续续的声音,几名小太监听后反而更加伤心。
“还有……我……我如果真的……死了,墓碑上……,咳咳,刻……刻的然字,记得换成……岁月荏苒的……苒……”
最后一个字出口,斐苒只觉指尖传来刺痛。
勉强侧过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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