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对此知之甚少,也不感兴趣。现在她最关心的是,那个一晃而过的人影会是谁?他的用意何在?
她自身的敌人不少,而红倚的对手也不见得没有。像她们拥有过多的权利财富,在外人眼中除了艷羡,剩下的便是招致灾祸的吸附力。
蓝馨有意与红倚分开,支开赵伯,一个人留在花房,制造独处。她要试探出那个人影是沖她来的,还是打着疯婆子的主意。
整整一天的时间,她完全暴露在监控视角良好下,却没发现任何的异常。除了隆隆作响不停歇的破拆声,黑蛇忠的住处被夷为平地是件好事,蓝馨和红倚在这一观点上保持一致,它的存在早就看不顺眼了!
等蓝馨出了花房,她还傻呼呼为破拆叫好时,却在自家乐园房顶上多了个大铁球,而惊呆在原地!
“你能解释一下,我乐园上的异物是怎么回事儿?”蓝馨气呼呼地跑来质问。
“流星雨、陨石。”红倚伸着长腿,女王范儿地让专业美甲师涂抹着脚趾甲。
“少装蒜!”蓝馨像只被惹火的狸猫,准备伸出爪子。
“我这少个可信的帮手,工人又胡乱作业,保不准儿误打误撞看错了。明儿个就给你修屋顶,张牙舞爪的瞎咋呼什么!”红倚一摆手,好像多大点事儿似的,犯得着大惊小怪的嘛!
蓝馨明明是受害者,到她这却成了没事找事的了?蓝馨忍了,她倒要看看明天怎么修,要是不满意再来找疯婆子算帐!
第二天,蓝馨等待的结果,更是令她惊掉下巴,她的乐园被夷为了平地!
“疯-婆-子!”蓝馨如得到金毛狮王的真传,狮子吼般在红倚的宫殿里声声回荡。
“喊什么,都被你喊出鱼尾纹了。”红倚抚着眼角。
“我的乐园...”
还没等蓝馨吼完,红倚一挥手,阻挡她再发声,随后吩咐佣人。“把场监叫来。”
“你最好快点,不然我就让你这场监当场变太监!”小狸猫爪子的肉垫前,隐现出锋利的刀子。
晨光从彩绘玻璃中漏了进来,一个身影从逆光处移动。他脚步稳健,身姿不凡,气质高贵,如同从欧洲宫庭画中走出来的名流绅士。
“红倚小姐,请问有何贵干。”他儒雅有礼地寻问。
红倚指了指满肚子是气,现在又一脸像见到鬼似的蓝馨,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了句。“她要阉了你。”
他温润的笑了笑,就像窗外嫩叶上沾的露水。淡淡地回了句。“那她以后在床上会很无趣。”
“哈哈!”红倚不顾眼角新增皱纹的风险,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最后捂着肚子,仍停不下来笑声,仿佛这是她近十年来听过最好笑的段子!
“你笑够了没有?”蓝馨气到要爆开,两个人无视她,你一句他一句地拿她开涮!
红倚直起东倒西歪的身体,抚着腰。“你那个小矮人的窝棚拆就拆了,有什么好吱喳火燎的。叫信给你重新再盖一个,不就行了。”
她的语气好像是在搭积木,盖玩具房子一样简单。
蓝馨定定地看着疯婆子。“他为什么会在这?”
“人手不够,临时客串。”红倚打着马虎眼。
“我有认识的专业建筑师。”相信疯婆子的话,她就不叫陈蓝馨。
“没信长的帅。”红倚转着眼珠子,冒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你收了他好处?”蓝馨见她眼神闪烁,完全可以肯定地做出结论。
“没有。”红倚急忙否认。
“你敢以婚姻的名义发誓吗?”蓝馨抓住了她最在乎的弱点。
“对,老娘是收了。”算你狠,小豆丁!红倚承认,并且还带了股高傲的劲儿。
“你给你双倍,马上让他走。”蓝馨就知道会是这样。
“有失道义的事,我不干。”红倚极具义气地说完,似乎她自己也意识到,有悖她固有吸金贪钱的行事作风,又补了句,“再说你也给不起!”
最后红倚习惯性地,理了理她的大波浪,女王范儿傲慢十足地甩手不管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烦我,你们两个自相残杀,就地解决。我可是待嫁的准新娘,有好多事要忙。”
被赶出来的蓝馨,质问着一旁的信。“你给了她多少钱?”
“没有现金,我只是答应红倚,全权负责spa的建设开销。”他轻飘飘地语气,奇妙地,无法让人忽略他的财大气粗。
蓝馨回想起,疯婆子苦口婆心劝她时,曾说过的‘血本’这个词。他的确是花了血本!
从疯婆子奢华无度的风格,不难推算即将兴建的spa要花费多少钞票。她是花不起,所以疯婆子才拒绝让信离开,那相当于,把一尊财神往外推的天理不容!
蓝馨气馁地认栽,她在混/蛋信面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人!
她对上他志在必得的眼眸,还有想一巴掌打掉他嘴角的浅笑,那分明是在宣誓着,将她纳入囊中的决意。她瞪着铜铃大的秋瞳,气的说不出话来。
“馨,眼睛瞪的这么大,不会痛吗?”他将她的怒气全数转化成关切之语。大手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安抚爱闹别扭,又不知如何表达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