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没再多说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抛开总裁的名头,他还有一个隐密的身份,就是他心爱女人的影子。
梅丽刚要开口,手机却不时地响起,打破了难得的欢聚。“是有这么回事。既然人来了,就安排人手进入保护程序。我这边也没有多余的保镖,你先随便找两个人应付一下。”还没等对方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什么事?”
“没事,在郊区小镇两个律师要求保护。”梅丽继续向他碗中夹菜。
信知道本月初,在郊外小镇刚刚建好分公司。“人手不够,从本部调几个人去。”
“不用。你不了解这种小镇,没有恶性事件。竞是些鸡毛蒜皮,邻里间的小事儿,就去找法律援助中心评理。反正也不要钱,跟律师也时常发生小冲突,我们的人充个场面就可以。”梅丽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信微微点头,在小镇建公司的初衷,并不是要扩大公司经营面积,也不打算正式挂牌接单。而是为了有个提供保护人的周转场所。
郊外小镇。
蓝馨和舒代被带到二楼,负责人指着对着楼梯口的房间。“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间休息。”又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他们负责你们的安全。”
蓝馨看向那两个保镖,明明就是门口的保安。
她推开门,房间不小,就是没有隔间,全通!卧室客厅全没有,完全没有私密可言。四张床一字排开,这是地下旅馆的大通铺吗?更遭的是,两个保镖也一同入住,倒先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蓝馨的第一反应并付出行动,便是离开。
舒代在门口拉住她,“我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很多的不便之处,麻烦你务必忍耐一下。”
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无故的忍耐。
“我很想保护你,可我没有能力。只能将你的安全寄托在这,不想你受伤。”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无助,还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书呆子低着头,像个罪人一样。让蓝馨不知说什么,也无话可说。
——
呼噜声、臭脚丫子味儿,让这个盛夏的夜晚别有一番滋味。两个保镖很有范儿,指使起人来一熘一熘的。
“书呆子去买盒饭,再捎两包烟。”
舒代气喘吁吁买回来午饭,又被一顿指责。“这是啥玩意儿,是十块钱一盒的吧,我们可是豁出命来保护你们,怎么连个荤腥都见不着?”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两位的口味。”舒代抚着眼镜,道歉着。
“我们兄弟俩脾气好,这次就算了,晚饭可不能凑合。”
“好的好的。”舒代连忙点头答应。
烟雾缭绕整个房间,两个保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床上。打着赤膊,不是躺着、就是靠着床头聊着晕段子,还时不时向蓝馨瞄上几眼。
“哥们,新开一家洗头房,那手艺老地道了。”保镖甲说。
“只是洗头有啥意思?”保镖乙抽着最后一口烟。
“那要看咋洗,只穿着三点式给你服务,波霸大白腿,老带劲了。”保镖甲详细地介绍着。
“那么爽!晚上去玩玩。”保镖乙来了精神。
保镖甲故作轻了轻喉咙,“我们还有工作,等完了这趟活再去。”
“别假正经了,这苦差事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呢。”保镖乙菸头一扔,抱怨着。
即使窗户全部打开,蓝馨依然觉得呛鼻。更受不了污言秽语,时刻充斥着耳膜。她握紧的拳头,被舒代适时塞进一个耳机,一曲轻柔的海浪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海鸥啼叫,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掩盖了她的怒火,使她心境暂时平静了下来。
晚饭,舒代特意订制了带有鸡腿的外卖,另外还有保镖强烈要求的啤酒。
烟雾酒气瀰漫和两个赤膊男人手抓鸡腿,大声叫嚷,尤如郊区野餐一样。
蓝馨完全没有胃口,扣上饭盒。
“这妹子不吃了,把你的鸡腿给哥哥我,我不嫌弃。”保镖甲拿着怪腔调,别有深意地说着。
蓝馨拿起盒饭,扔到了垃圾桶。“就算是我的剩饭,你也不配吃。”
‘哐’啤酒瓶子戳到桌子上,保镖甲大吼着,以增气势。“老子拼死拼活保护你,还跟我耍横。”
蓝馨才不怕这种没真本事,只会乱吠的狗。舒代忙上前劝架,并将蓝馨向门外推,尔后又不住的赔礼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老子早用拳头招呼她了。”保镖甲还不忘气焰熏天地一通瞎嚷嚷着。
蓝馨强忍怒火,每到濒临暴发之际,看到书呆子委曲求全的样子,又不得不一层层堆压在心底。
临睡前,舒代去公共沐浴间去洗澡,两个保镖扔过来臭袜子,毫不客气地命令着,“顺手洗了。”
蓝馨将臭袜子踢向门口,怒指像大爷一样的保镖。“别欺人太甚!”
舒代上前解围,“没事,刚好我也要洗衣服的。”他尴尬的捡起臭袜子,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能看着起争执。
“看到了吧,我们可没勉强他。”保镖一摊手,完全推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