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纯真中带着小性感,在他耳边呢喃。
“要什么?”他温良带笑,眼中却透着男人最原始的狂野。
“要...”她语带羞涩,大眼睛中闪着狡黠,“要吃饭。”准备好姿势,第一时间跑下床。
被耍了!怎么可能随便让她跑掉。他快她一步,抓住她的腿,将这个爱捉弄人的小狸猫压在身下。“我以前就对你说过,要在玩火之前,要先学会灭火。”
“不玩啦!我投降。”蓝馨气馁地败给自己的小短腿。
“晚了。”她的撒娇在某种特殊时刻,他自动无视掉。
他长臂一拉被子,挡住了冬日里最旖旎的春光。徒留吱嘎作响的床,起伏的人影,相互辉映着这绝美迷人的夜色。
——
黑蛇忠被信的手刀砍晕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信和蓝馨折磨个半死。当他得知是凌下令阻止继续追捕时,暴跳如雷。“你不止一次给陈蓝馨留活路,是根本不希望她死吧?”
凌踉跄着站起来,将脱臼的胳膊撑着桌角,用力一推,骨头关节发出慑人的咔嚓声。
黑蛇忠从没见过,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娘们儿!顶在喉咙间的气焰,愣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但仍少不了嘀咕,万一陈蓝馨跑去国外与三叔见了面,说出了实情,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连特么梦里都是被三叔活活掐断脖子而吓醒。他屁/股上像长了钉子,坐立不安。而对面的凌却悠闲地享受着美味的早餐。
“这都过去三天了,你还不出手,等死啊?”黑蛇忠来回地踱步,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心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凌瞥了眼这个完全成不了气候,胆小如鼠的蛇。
“你说的倒轻巧,这个节骨眼上谁能不急?”
“这个拿去给各家报刊,保证是爆炸性大新闻。”凌将一个文件扔了过去。
黑蛇忠看了几眼,立即不慌也不急了,一阵狞笑,坚起大拇指,不禁称赞道。“高人就是高人!”
‘把所有事都推到陈蓝馨和信身上,等三叔回来,他只要充当一个阻止突发事件的受害者,身上的伤可是现成的,货真价实的证据。到那时,他就是三叔身边的得力干将,委以重任。钱和美女源源不断地供他挥霍享用!’黑蛇忠的异想天开,使他本就猥/琐的脸更加的龌/龊。
凌识破了黑蛇忠的意图,升起蔑视的冷笑。她的计划中可不仅仅是让陈蓝馨一无所有,让她感受着如过街老鼠般的境遇。这只是她通往终极目标中的,一个里程碑而已。
此刻的黑蛇忠和凌都怀揣着同一个期待——陈鬼三的归来,虽目的天差地别。
——
吃过早饭,信要出去买日常用品。“馨,有特殊需要的吗?”
他一语双关的话,让蓝馨想起昨晚的狂野,不禁羞红了脸。“只要一份当天的报纸。”
“真的没有其它需要?”他搂着她,吻着她努着的小嘴儿。
对于他言语的逗弄和亲吻,让蓝馨无力招架,只好赶他走,“快去快去。”
被推出门外的信,他轻快温润的笑意,迅速隐没到恶劣的天气中,一如他们所处的现实。
信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小超市,搜罗着选择有限的食物。直到结帐后离开,他也没打算买份报纸。
蓝馨热切地迎接着信....手上的购物袋。翻个底朝天,也没见她最想要的。她抬头看他,无声地寻问。
信谎称忘了买。一次两次的忘记,让蓝馨还能相信。但几番下来,没见到过一份报纸,她便不再追问。开始用自己的办法来得知外界的消息。
她找遍所有公寓的各个房间角落,终于如获至宝在脏兮兮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台破旧的像古董似的电视机。通上电源,居然有声音,虽然是雪花的沙沙声也足以让蓝馨兴奋。这是她唯一可以获得消息的渠道。
几个小时过去了,蓝馨手中的遥控器不知播了多少遍,不是满屏的雪花,就是斑马条纹在翻滚着。眼睛花了,耳朵被吵的生疼,最后她大失所望地摔了遥控器。
信并没有阻止蓝馨的瞎折腾,因为他知道必然的结果。
寒冷的夜,两人相依而眠。蓝馨依偎在他怀里,挥着粉拳锤着他的胸膛,她气他故意隐瞒事实。
信一动不动让她打,他知道她需要发泄,也知道她所担心的,但不能告诉她。
清晨准备早餐的信,蓝馨默不作声地给他打下手。
门外轻微的响动,越过灶上的煎蛋滋滋声,钻进信的耳朵。他向蓝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守在门后。
就在门谨慎地轻启一条缝后,信手中的寒光映照出一个光头,他及时收手。
随后一抹红影,扭了进来,带着老闆娘惯有的腔调,“哟!这小日子过的,倒挺滋润的嘛!”红倚扫向煎蛋。“不过呢,你们也是冬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是秋后。”蓝馨白了一眼,这个没文化的女人。
“更何况是冬天。”红倚无所谓蓝馨的白眼,拿过她手里的吐司塞到嘴里。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过了,滚吧。”蓝馨瞪着红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