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绝不会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就打了你一次,就怕成这样,急着跑了?”蓝馨看着门口的几个大箱子。
“陈蓝馨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人人是怕你,那是给三哥面子。”跛脚打压着蓝馨。
“那现在我们比试一下,你不。总是说,年轻时一个人打赢整条街吗?”蓝馨掰着手指,发出关节咯咯的响声。
“我赶着去机场,没空理你这丫头片子。”论打架跛脚要是她的对手,也不至于现在夹着尾巴逃跑的地步。
“美国你是去不成了。”蓝馨不理他的逐客令,踢了踢行李箱。“这个,你应该是用不到了。”
“三哥已经不予追究,我就不信你敢忤逆你爸爸?”跛脚感到大事不妙,亮出陈鬼三当挡箭牌。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来看好戏的。”蓝馨一耸肩,轻松地说着。
“你什么意思?”跛脚心中一阵寒意。
这时,警笛响起,进来两名警/察。“有人举报,蓝殿负责人涉嫌违法经营,请跟我们走一趟。”
“是你做的?陈蓝馨。”跛脚激愤地指着她。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行为负责。”她定定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他的余生要在哪里度过。
在跛脚被带上手铐,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带出来。在经过信时,他说了一句话,尔后大笑着上了警车。
信面带微笑的神情,瞬间冷凝。
“怎么了?”蓝馨心情大好地走了出来。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她,像是在思量些什么,随后略显不自然地惯以平常的笑意。“没什么,走吧。”
几天后的晚间新闻报导了,跛脚终身□□,蓝殿查封。失子母亲二审胜诉,她在接受记者採访时,热泪盈眶地说,相信法律的公正,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费了那么多心力,却只字未提,有什么感受?”信递过来一杯水。
“没感觉,暴力大小姐已经够出名了,我才不在乎呢!”蓝馨盯着屏幕的眼睛,盛满欣慰的笑意。
“蓝殿被封,你有什么打算?”信倒是希望,蓝殿从此销声匿迹,那样她所处的危险便会少很多。
“只是查封又不是被没收。”蓝馨伸了个懒腰。
信知道,‘鼎盛’绝不仅仅是牌匾上的两个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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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味包间内传出红倚放/荡的娇笑,她与周少勾肩搭背,即便是礼在上菜时,也没见她有所收敛,更加腻歪地咬着耳朵。这让周少有些许的不自然,推了推她。
红倚媚眼撩人,“不碍事儿,这是最新出产的智慧机器人。”
“是嘛,跟真人一样!让我看看他的按钮开关在哪?”周少惊嘆高逼格的先进技术,上前对礼动手动脚。
礼握住周少的手腕向外一翻,他忍不住大叫,更是引来红倚的大笑。“礼,不准对客人无礼。”
礼肌肉紧崩地转身出去。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去摸鲜嫩嫩的屁/股,周少气的不轻,挡开伸过来了玉手骚扰。
“哟!生气了?”
“你去试试,那大块头手上的力道,看,都红了。”周少不爽地怨她拿他开心。
“好啦,姐姐给你吹吹,不疼了。这顿我请,算是慰劳伤患。”红倚好心情地哄着他。
周少看着满桌子精緻的菜餚,少说也有上万块钱的价儿,脸色又变了回来。“算了,我就大度点,不计较了。”
这位周少是红倚的新欢,之所以叫他一声周少,并非富二代。他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还没等红及一时就过了气儿。实际年龄介于老腊肉,走的却是小鲜肉的路子,保养的还算得宜。
一向是小鲜肉收割机的红倚,正巧换个口味,看中了他身上那副高傲劲儿,不把众人看在眼里的狂妄吸引了她,便将他收到了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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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死啦!”蓝馨百无聊赖地说。
“明天我们去郊区玩几天。”信担心跛脚手下的报复,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这几天他都要求她呆在公寓里,确实没怎么出门。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可以放松一下了。
“真的,耶!”她兴奋地跳起来,像个小学生对即将出发的野营充满着期待。
初冬的风景谈不上好,甚至比深秋树叶凋零还要惨澹,树木光秃秃的,没什么好欣赏的。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蓝馨的好心情,她一直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像一张张生动的明信片在眼前飞过。
“馨,你多久没去郊外了?”
“很久很久,久到都不记得了。看!那边有人赶着一群羊,好可爱!”她惊呼指给信看。
信将车驶下高速,蓝馨跑向羊群,把放羊的老人着实吓了一跳。
信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谦和有礼地说。“麻烦您在这里多停留一下,这位小姐很好奇。”
“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这羊有啥好看的。”老人看信斯斯文文的,不像是个坏人,放下心来,将百元大钞揣在怀里。
天空泛着菸灰蓝,地上的绵羊像一团团白色的云朵。蓝馨像只忠实的牧羊犬,在宽阔的田地里,左跑右跑地赶着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