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他看她飞扬的神采,瞬间挎了下来。
“德叔没说,让我们明天一早去鼎盛。”凭她的经验,不管是什么事,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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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脚终于踏进了,这间对他意义超凡的房间。这是一个好兆头,预示着他将蓝殿大权独揽在手中。
“哈哈,这就是蓝殿的超v包间,的确大有不同!不过清淡的调调我可不中意。”跛脚指着淡蓝色的壁纸,“明天换个鎏金,才显我蓝殿的大气势不可挡!”
“跛脚哥,您就贴满金箔也成啊,只不过,先要除掉挡在你前面的障碍才行。”红倚将玉手搭在跛脚的肩上,告之得意忘形的他还存在着的隐患。
“一个黄毛丫头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信不信明天我就将她踢出蓝殿?”跛脚的语气中有十足的胜算,他的时代将开启倒计时模式。‘想跟老子抢蓝殿,老子先占了你的窝!’
“跛脚哥你本事这么大,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啊!”红倚眼眸一瞟,谄媚地搂着他的粗脖子。
“你这张讨好的嘴啊,真是爱死个人儿。”跛脚心花怒放,捏了捏红倚的尖下巴。
‘哐啷’一声,礼大踏步走进来。从他黝黑的皮肤下,渗透出一股不可忽视的怨气,他走向装饰架拿起上面的精緻木盒,又视若无睹大跨步地踏出室内。
“红倚,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影子把我当了小偷不成?”跛脚当然是不爽,礼猛然间插这么一槓子,算是怎么回事,真是扫兴!
“跛脚哥别理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的臭秃头。”红倚忙安抚讨好地说。
“红倚啊,你应该好好□□下这种混不吝的人。实在不行就换个影子,鼎盛有能耐的人多的是。”他的语气完全是当家做主的派头。
“跛脚哥说的是,我是该□□一下他了。”她洁白的贝齿磨得咯吱响,一不小心就能咬断臭秃头的耳朵。
礼将装有口琴的木盒郑重地,放在后厨最靠里的抽屉中并锁好。
红倚气沖沖地闯到他面前,兴师问罪。“你是在闹哪出?你知不知道跛脚是我的财神爷,不能得罪。”她叉着腰,掀起唇角,心中的复杂情绪被不屑一顾掩盖的滴水不漏。“一个破口琴有什么好蔵的,没人稀罕!”
礼展开白围裙,大力地抖的啪啪作响,心无旁骛地系好。尔后,声如洪钟低沉地说。“后厨重地,闲杂人员出去。”
红倚感情说了半天是对牛弹琴,跺着脚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气乎乎地走了。天下甭管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能让其拜倒在裙下,唯独对这个朽木脑袋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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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馨和信来到会议室,陈鬼三居坐正中,跛脚气焰熏天地看向他们。
“三哥,我这可不是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劳心费力地为鼎盛卖命几十年了,从来就没开口邀功请赏过。”
“你这还不算邀功请赏,那算是讲演啊?”蓝馨懒得听他这番废话。
“你...三哥你看看,蓝馨这样跟我说话,好歹我也是叔辈。”跛脚向陈鬼三求救。
“跛脚,我们认识了几十年,有话不妨直说。”陈鬼三明白,他说这些不过是铺垫。
“三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手下出去办事,结果无故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什么人做的?”在这里有谁不知鼎盛的势力,谁敢有胆子打鼎盛的人。
跛脚看向信,“这事儿不大,但伤我的人,损了我的面子,以后让我这张老脸还怎么在外边混。不过,三哥,我手下知道打人的是蓝馨的影子,可没动他一个手指头。今天三哥可要给我评评理,断断公道。”他的语气是不给个说法,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蓝馨刚要说话,就被陈鬼三眼色制止,冷言出声。“信,是你做的?”
“都知道蓝馨爱打架,不亏是有了好帮手,现在连鼎盛的自己人也不放过。”跛脚不忘煽风点火。
“人是我打的,跟馨没关系。”信坦然承认。
蓝馨看向信,不免心急,这时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刻。先不说事情真相,就算是打了,也不能在跛脚面前承认,必然会后患无穷。
“三哥,他都承认了,直接执行家法。”跛脚嚣张地提议着。
“你说家法就家法,鼎盛可不是你说了算。”蓝馨站起来制止。
“都闭嘴。”陈鬼三一拍桌子。“信,你知道打自家人的后果吗?”
“知道。”他泰然自若。
“那就只能按家法行事。”陈鬼三锁着眉头。
“爸爸,光听跛脚一个人说怎么能算数,最起码要看看所谓被打的人。”蓝馨竭力阻止,她和信之间是有矛盾,但绝不能让他在跛脚面前受辱。
“我真是老糊涂了,现在是讲究证据的。跛脚把你的人带来,也让大家心服口服。”陈鬼三秉持着,一碗水端平的态度。
“三哥,没这个必要吧,他都自己承认了。”跛脚不太情愿。
“你不会是怕手下见人吧?”蓝馨用起了激将法。
“我会怕!真是笑话。”跛脚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