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同里永远上演着,流氓调戏女人不衰的戏码。上次是这样,上上次还是这样!
蓝馨无语到懒得说开场白,上前将离她最近的小混混打倒在地。突如其来的惨叫,成功制止了其余两人吃女人豆腐的举动。
带头的刚要发怒,一见蓝馨长得如此标志,脸上顿时生出猥琐的奸笑。“哎哟,又来个小妞,今天哥几个的艷福不浅啊!”
蓝馨皱眉,眼前的三个人不算陌生,就是那晚被她收拾过的傢伙们,真是死性不改!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蓝馨就把他们摆平,以最后一记熊猫眼画上圆满句号。
就在她转身离开,胳膊从背后被拽住。她另一拳打在来人的肚子上,圆滚滚的肚子只是动了动,好像是打在沙包上,无关痛痒。
蓝馨一惊,紧接着她被一只胖乎乎到噁心的手掐住喉咙,双脚腾空无力地挣扎着。
带头的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一只打肿的眼睛。“老四你怎么才来,让老子挨了这通好打。一定又特么是玩老虎机去了,一会再跟你算帐。”
他拍着被制服了蓝馨的脸,就要解裤子。“他妈的,居然敢打老子,先强了你再划花你的脸。”
就在蓝馨无法承受喉咙巨大的压迫,窒息向她逼近。一个身影晃在眼前,只听咔嚓一声,拧手摺腕。胖老四还没等发出哀嚎,又被一个扫腿踢个狗啃泥。
“馨没事吧?”信将她护在身后。
蓝馨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信看着带头混混,语气平和如常,眼神却是寒风凛冽。“刚才我没听清,你要强了谁?要划花谁?”
带头的混混,看着最强的老四被这人打得连还手的余地没有,立刻识相地‘扑通’跪在地上求饶。“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再也不敢了,放我们一马吧。”
“馨,你说要怎么处罚他们?”他把生杀大权交给她。
蓝馨不用费心思去想,随口就是一个歪主意。
信唇畔生笑,这个小狸猫绝对是不好惹的!
他们潇洒离开,只留下四个只着短裤的男人,在零下几度的深秋里依次站好,胸前写着醒目的大字——种猪出售’。
在蓝馨和信还没回到公寓,就被请到陈家老宅。
“这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就是好办事,打起架来省时省力。”书房中的陈鬼三,转过身看向两人。
蓝馨照例不说话。
“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孩的样子。我没要求你像名媛淑女,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去给我惹麻烦。我就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爱打架斗殴?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他做为父亲痛心疾首地数落着。
蓝馨扭过头,不去看爸爸极尽歇斯底里的脸。
“阿德,拿家法。”蓝馨的沉默让陈鬼三更加生气。
“三爷,小姐才出院,身体还在康复,经不起家法啊。”阿德试图劝阻。
“还不快去。”陈鬼三的喝令让阿德只能听从。
“再不动家法,她都要闹上天了。”陈鬼三从阿德手中夺过戒尺。
长长的红木板子,上面刻画着龙纹。蓝馨小时候还拿来玩过,奶声奶气地问着。“爸爸,这是做什么用的?”
当时的陈鬼三摸着她的头,疼爱有加地说。“希望我馨儿,永远都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她心一沉,没想到爸爸有一天也会对她动家法,亲自告诉她戒尺的作用。
‘算了,谁让自己劣迹昭着,能让严厉的爸爸忍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蓝馨已经做好准备,却听到爸爸说。“信跪下。”
她用置疑的眼神看向爸爸。
“他做为你的影子,不仅没尽到责任劝阻,还纵容伙同一併闹事这就是失职,理所应当代替你受罚。”陈鬼三打的是信,却在教训着女儿。
陈鬼三虽已近花甲之年,但年轻时也是精壮之人。手下的力道虽不及当年,却也仍有余威。啪啪几声尤如飓风袭来,凶狠而凛冽地刮过信的后背。
信面不改色,没做任何解释,默默地替她接受着惩戒。
蓝馨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声声的鞭打,震荡着心底深处最清澈的一汪池水。
第7章 一个沙袋两种境遇
不知过了多久,红木质地的戒尺硬生生被陈鬼三打断。
“馨儿你要记住,戒尺打的不是他的身,而是要打去你的邪气,打出你的志气。”陈鬼三语重心长地告诫。
蓝馨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心却生出撕拉拉地痛感。
她将车速开到最高,郊区至市中心需要半小时,她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她目视前方庞大的车流,该死的塞车!
信侧着身,看着她眼中的焦急,心里涌出甜蜜的露珠,直达额际。
“馨。”
“马上就到医院了。”她回头看他的脸沁着冷汗。
“我没事,回公寓。”背上的血水在浸湿衬衫,他依然装做没事的样子。
这蜗牛般的车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她只好掉头开向公寓。
蓝馨将信搀扶到卧室的大床上。“我...现在该怎么做。”她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慌张。
“别慌,拿剪刀把我衬衫从后面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