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瞬间恍然大悟，乔安根本不是不知道这项链的价值，而是在打马虎眼。


    男人三下五除二将纸片和项链复原，塞回助理手中。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气愤顿时变得尴尬。


    “楚总，抱歉，我……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楚然听她这么说，倒是替她感到欣慰，“乔安，这种事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抱歉，如果我爸知道你有了男朋友，肯定很高兴。当然，我也为你高兴。”


    “……”


    乔安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巴不利索，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下楚总是彻底误会了。


    走出电梯时，楚然饶有兴致的八卦一句，“眼光那么好的男人是谁？我认识吗？”


    “额……”


    女人的迟疑和沉默，让楚然觉得是她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了。加油。”


    楚然直觉是认识和熟悉的人，因为那张纸片里提到了三年前，也许是暗恋乔安的哪个客户。


    “……”


    乔安直接迷糊了，他知道什么了，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加班的员工们吃到小龙虾，纷纷干劲十足，之前停滞不前的问题也拿出了十分给力的方案。让乔安也倍感轻松。


    晚上七点，等所有员工都离开，乔安才走进洗手间，对着洗手区的镜子试戴了那条项链。


    她日常总是黑白配色的简约职业装，风格犀利又霸气，但此刻加上精巧项链的点缀，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温婉起来。


    好像不是她了。


    那张蓝色的便利贴，她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回首饰盒。


    随着“咔哒”一声细微的轻响，首饰盒牢牢吸住，她的心似乎也被某种隐秘的情愫吸附。


    乔安照例去医院看了母亲，母亲又是三句不离封城，夸个不停。


    “小城要出差，说最近都不在，还特意跑一趟来说。这孩子，有礼数，也贴心。”


    乔安听见“出差”两个字，忍不住眼前一亮。


    “妈，你知道他去哪里出差吗？”


    乔妈妈闻言，愣了一下，“咦，他没跟你说吗？我也没问啊。你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


    “嗯，行。”


    乔安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乱糟糟的。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因为这个问题给他打电话的。


    离开医院，乔安驱车穿梭于万家灯火之中，此刻的她意外解锁了一种叫落寞的情绪。


    明明母亲和姐姐离她比以前更近了，她为什么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城市闪耀的霓虹耀得她眼睛发胀，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锁骨，只摸到那清清凉凉的心形吊坠。


    他，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


    第二天，千叶传媒和心裁集团有品牌沟通会议。


    这种会议双方自合作以来已经进行了多次，乔安很少参与了。但是这次，她来了。


    会议结束后，她特意去了趟兰樱柠的办公室。


    “兰董，我有点事想问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兰樱柠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问就行，我知无不言。”


    双方都很熟悉了，更何况当年，乔安还算是她和两个宝贝的救命恩人。


    “那我就直说了，你知道封助理，他去哪儿出差了吗？我们有些工作需要尽快对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