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勾了勾嘴角,把手里的柴刀拿了起来,对着柴刀吹了一口气。
“刚才我掐指一算,今日必定有贼人上门,所以我先拿刀在手上,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贺丰收:“……”
他觉得苏璃口中的那个贼人就是他们!
赵氏体验过苏璃的狠厉,所以这会儿到没有吭声。
枪打出头鸟,她才不要做那只鸟,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落井下石!
钱氏看自家的男人都没有出声,再加上一直泼辣的赵氏都没有出头,所以站在一旁也没有说话。
苏璃睨了贺丰收他们三人一眼,然后拿起一根柴劈了起来,一小半的柴飞到了贺丰收的跟前,还把他的小腿给打了。
贺丰收咬了咬牙,他严重怀疑苏璃是故意的。
苏璃云淡风轻地说道:“呀,这柴刀真锋利,一柴刀就能把柴的脑袋劈成两半,不枉费我昨晚费那么大力气才磨好。”
贺丰收觉得苏璃话中有话,但他又不好直接和苏璃对骂,他推了站在一旁的钱氏一把,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和一个妇人计较,但是钱氏不一样,女人直接吵架打架都很正常!
得到了指示的钱氏挺起了胸脯,她得好好表现表现才行,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得势的大公鸡。
“三弟妹,不是我说你,娘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能往她身上泼粪呢?而且还把娘打得下不来床。”
苏璃冷冷地看了钱氏一眼:“事情到底是什么样,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有一杆秤,如果你们今天来是想教育我,那现在就请你们出去。”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地跟你们说话,你们最好麻溜的从我眼前消失,等会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老宅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的,要不然原主也不会受不了想分家。
贺丰收看见苏璃伶牙利嘴,而且还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只觉得奇怪,明明以前苏璃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现在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鬼上身了不成?
贺丰收大声地呵斥道:“老三媳妇你怎么这么对你二嫂说话?你还有没有一点点教养了?”
苏璃睨了他一眼:“你有教养?你有教养会把人家的门给踢烂?”
贺丰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是你的门不结实,关我啥事?”
“今天我不跟你说别的,咱们就来讨论今天的事情,你别以为分家你们就翅膀硬了,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谁也别想好过。”
“真是反了你,把老人打伤了不说,还连下个月的养老钱直接不给了,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容易吗?现在爹娘老了你们分出去享福就算了,既然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啊。”
苏璃嘲讽的看了贺丰收一眼,看来他不是为了王春花被打来讨要说法的,他最关心的是为什么下个月的银子不给了!
苏璃说道:“既然二哥说是享福,那不如咱们换一换?我们回老宅吃香的喝辣的,你们二房分出来单过,每个月给七两银子,我们绝对不会羡慕!”
贺丰收连忙说道:“分家是你自己提的关我什么事?”
想让他一个月掏七两银子?没门!
而且他也没有老三那个本事,打猎虽然来钱快,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能耐,有一次他偷摸的上山打猎,想着等打到一只大猎物他就可以偷偷去县城的怡红院逛一逛。
结果猎物没打到,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送出去,最后还是贺余枫路过的时候给救了,想到这里贺丰收的脸都黑透了!
贺丰收抬了抬下巴对苏璃说道:“你赶紧去给娘磕三个响头,然后在赔偿十两银子,这事我做主就原谅你了,不然娘还要去衙门告你!”
苏璃掏了掏耳朵,贺丰收说的这些在她耳朵里就像是在放屁。
苏璃把柴刀立在柴上,蔑视地看了贺丰收一眼道:“你赶紧去告,我求求你现在就去告,告贺余枫不孝,让官府把他给抓走那就最好不过了!”
“对了,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把贺余枫抓走就没人给你们送银子了,你们也别指望我,只要贺余枫被抓走我立马带着孩子跟他和离。”
“你、你个毒妇!”贺丰收差点被苏璃给气死。
先不说衙门会不会管这件事,单单就是把贺余枫抓走这件事就不靠谱,要是贺余枫不在了谁给他们送银子?
没有银子他们拿什么吃香的喝辣的,那可是七两银子,要是这么没了想想就心痛。
“你们走不走?”苏璃彻底没有耐心了。
钱氏开口了:“你要是不去给娘磕头,我们是不会走的!”
说完钱氏还踩了踩倒在地上的门一脚。
苏璃看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修好的大门躺在地上不说,还被钱氏这样糟践,几人还像讨债鬼一样站在院子里碍眼。
苏璃眯了眯眼睛:“不走是吗?那就永远别走了?”
贺丰收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苏璃把柴刀给举了起来,对着一根柴就劈了下去。
“柴刀还很锋利,想来不会太痛苦!”
说完苏璃抬头看了贺丰收三人一眼。
贺丰收:“……”他感觉脖子有点凉!
赵氏更是怕得不行,毕竟苏璃现在可是个不稳定因素,今天下午还捏她的下巴来着。
万一苏璃发起疯来真的砍人咋办?
赵氏咬了咬唇,为了别人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划不来,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那啥,我想起来家里的猪还没有喂,我先走了!”
“大嫂!”钱氏看着赵氏毫不停留的背影跺了跺脚。
这个赵氏怎么这么胆小怕事?
苏璃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难道她真的敢动柴刀不成?
她才不信苏璃敢那么做,毕竟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苏璃看着贺丰收和钱氏挑了挑眉,还剩两个不怕死的?
苏璃红唇轻启:“一、二……”
贺丰收夫妇看苏璃甩着手里的柴刀,一副随时要脱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