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看不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
“炎羲……?你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后面半句话冥珺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见男人背过身,“关键时刻做出的选择,才能体现一个人最真实的本心。”
“……。”这是怎么了,炎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失明么?
“炎羲,你误会了,当时我是因为……”
“大人,不好了!”白无常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打断二人对话。
“放肆,阎罗寝殿,外人岂可随意乱闯。”炎羲威严呵斥。
白无常明显一僵,“天帝恕罪……。”可心里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呢?
“说吧,出什么事了?”冥珺没有发现不妥,只是担心别又出什么岔子。
于是白无常收回心神,转向阎罗女君,“大人,欧阳信长不见了!属下等人将地府翻了个遍,也没见到他踪影。”
“什么?!”冥珺瞬间慌乱起来。
大哥……,她已经失去心爱之人,不想在这种时候,大哥也跟着离去……
一个激动,直接翻身下床。
“本君亲自去寻。”
“不可!”炎羲出言制止,“我去找人,你现在必须好好休养。”
“可你……”冥珺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炎羲也没在意,转向白无常,“走,欧阳倘若不在地府,很可能去了冥界其他地方。”
说完二人直接离开。
冥珺愣在原地,炎羲他……
难道看得见了?
冥界。
望乡台、枉死城、伏魔塔、酆都大殿等等所有地方,炎羲和地府一众鬼差鬼使逐一搜寻排查,但无论哪里,都没有那个粗汉子的身影。
“难道……回凡间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炎羲似在沉思,片刻后,“应该不会。即便回去也该打声招呼,一声不吭的离开,不是欧阳信长作风。”
“那怎么办?冥界我们都找遍了。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你们再分头找找,我去地狱看看。”
“……。”
炎羲说得自然,可听在其他人耳中,天帝……怎么比他们还熟悉冥界似得。
也不敢多说什么,还是找欧阳要紧,毕竟是大人的亲哥哥,耽误不起半分。
所以炎羲独自去了地狱,门口鬼差看到天帝驾临,赶紧上前迎接。
“恭迎天帝陛下。”
“恩。”对方极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开口,“有无一名叫欧阳信长的男子来过。”
欧阳信长?说的是刚才那个强壮得如猛兽一般的男人么?
“今日的确有一名男子来过地狱,但……未曾提起自己名号。”
“容貌。”
鬼差挠挠头,没想到天帝也和他们酆都大帝一样,这般惜字如金……。
“异常强壮,麦色肌肤,一脸野性。”这是鬼差对那人的印象。
炎羲一听瞬间瞭然,看来欧阳信长果真来过地狱。
“他去了何处?”
“他……”鬼差似是犹豫。
“说。”威严出声,同时脸上露出不耐。
“他强行闯入,说是要……体尝地狱疾苦。”鬼差显得惶恐。
因为当时那名男子有术法傍身,他们无力阻拦,天帝可别把这事传去鬼帝耳中,不然……他们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你!”炎羲怒极,但只说了一个‘你’字后,再无下文。
鬼差不明所以,怎么看起来天帝像是动怒了?可……他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些?毕竟这里是冥界。
之后炎羲强压下怒火,“他在哪层。”
“他……他走了啊……。”
“什么?!他受过极刑,然后一个人走了?!”炎羲再次激动。
“是……是的。”
“该死!”低咒一声,天帝一拂衣袖,直接离开。
留下鬼差一脸不解。
不过要说起今天擅闯地狱的那个男人,鬼差觉得还真是挺厉害的!十八层通通历练一遍,也不吭一声……。只有在离开的时候,表情才有些怪异,怎么说呢,像是心很痛的样子。
炎羲离开地狱后,越走越快。
因为有个不安的念头在他心底急速扩大。
那该死的欧阳信长,别真的……!
然而当他来到某个熟悉的入口处……
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冥珺在寝殿,也是同样心焦。
为什么炎羲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大哥真的走了么?还是遇到危险……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呕吐感再次来袭。
捂住胸口,女人脸色苍白。
之后又是喝水,又是大口呼吸,折腾了很久,才堪堪将不适感压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