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两行清泪落下,不停后退的同时一个不慎被异物绊倒,这一次是真的摔倒在地。
之后就这般发髻散乱,妆容尽花地没了声音。
“哼~!打入地狱算什么,先让老子过过瘾!鬼帝说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人,随便想干嘛就干嘛!”小鬼差一脸得意,而后凶狠的看向坐在地上的情儿!
姿色?哼!尚且入得了眼,但就他一个人玩?那太没意思了!今晚一定要把所有兄弟都叫上!好好折磨折磨这个毒妇!敢看不起他?那今天就让你在小爷的淫威下屈服!任凭你喊破喉咙,都没用!
随后一脸呆滞的女子忽然想到什么,竟是直直起身,疯了般的想要朝外跑。
贱人,阎罗女君,都是你害我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嫁给最低等的鬼差不说,现在还被所有人不齿和唾骂,可你竟然没死!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你!要杀了你报仇!
但才跑出没几步,身形忽然定住,再也挪动不了一步,就连想说什么,都没法出声。
炎羲收回手,随后寡淡地看了崔府君和黑白无常一眼,“走吧。”
没想到北阴酆都竟是整了这齣,呵呵。
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可既然对这名女子无意,又为何不去看冥珺,也不关心她腹中胎儿?
看来是时候要找鬼帝本人,好好聊聊这件事了。
所以临离开前,炎羲在那名新郎面前站定,“他在哪。”
明摆着这小鬼差知道北阴酆都所在,都能拿到他的令牌,不是么。
小鬼差挠挠头,有些不敢说。毕竟鬼帝大人吩咐过,不许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说。”天帝是谁,一看对方支吾,立刻板起脸,语气中满是不容违抗的天威。
“在……在忘川河边。”
忘川河?炎羲微微一愣。
呵呵,他倒是好,莫不是也想学孟婆,做一名……船夫?
之后这一晚不出意外。一名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被一众鬼差绑在地牢。
一个……两个……三个……十几名鬼差轮流上阵。
地上满是撕碎的红袍,就连肚兜也被扯得粉碎。
女子不停的哭喊求饶,但没人理会。
鬼帝在的时候,她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总是给他们这些鬼差难堪和气受。
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谁还会手软?
尤其是在将所有愤恨,都发泄到她体内,一众人面露满足的表情,淫笑出声。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
“不如……玩儿点新花样?”
“好好好,怎么玩?”
女子听后,原本无神的眼瞬间睁大,“不……不!求求你你们,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然而随着几头发情的地狱猎犬被鬼差牵进来……
“不要啊!不……不要!”情儿惊恐的大喊,同时奋力挣扎。
但猎犬双眼猩红,直勾勾瞪着女子某处。
最后终是随着情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开启了女子日后的无尽折磨。
话说回来,当炎羲几人来到忘川河,渡船上哪里还有那人身影?
平静的河水,空荡荡的船只,不再摇曳的彼岸花,和一件鬼差外衣……
地府也没了女君身影,这两人去了哪?
不知道,只知道凡间某处密林中,一名孕妇突然出现在木屋。
终日闲散地躺在自己编织的吊床上,一脸平静。
而屋内,总是会时不时的突然出现野果,或是美味佳肴。
这样的情景有些眼熟,都说女儿的命像妈,当年孟苒在第二次怀孕的时候,也是一般情况。
只不过有一点不同,那时的孟苒身边还有个小男孩可以解闷,但现在,冥珺孤身一人,显得有些凄凉。
这些食物是谁送来的?冥珺知道,但不想见对方。那日的大婚究竟如何?冥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腹中的小生命胎动的也更加厉害。
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说实话冥珺都很喜欢。
但每次当小东西在她肚子里作怪的时候,这位做母亲的总觉得应当是个男孩。
力气这么大,要是个小姑娘,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女人躺在吊床上,微微一笑。
倾城之姿,绝美的笑容,入了谁的眼,又让谁的心再次被搅乱。
可对方始终隐在暗处,不曾现身。
密林中的天气经常变化,时而晴天,时而细雨,一晃眼现在已是第二年的早春。
冥珺算算时日,恐怕临盆之期在即。
去找欧阳信长?那个粗犷的男人……怕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去地府?她实在不想忆起冥界种种。
难道去天界……?唉,算了。不能再拖累炎羲,他还有大好前景,如若总是为自己奔波,那还如何寻得一心人。
忽然想起母亲……,不知她当年又是如何产下自己的……
女人嘆息一声。
而后就想起一个人,她怎么忘了,还有杨教授。
那个当年认识母亲,而且在凡间也算是有名望的医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