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于是他再次忿忿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大堂,最终带着大部队离开。
只不过离开前,“你们几个留下。一旦发现他们踪迹,立刻来报!”
“是。”
安排了几个士兵在这里蹲守,男人直接回了军区。
……
“父亲。”
打开门就看到银发男子负手而立,不出意外,他果然来了。
“恩。”孟婆淡淡回应一声,然后转身看着他这个……‘不长进’的儿子,眼底有着淡淡失望。
“为父特意吩咐你不要胡乱出手,今日为何还要与那二人大动干戈?”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责备。
但男人却别开脸,一副不肯认错的模样。
见此,孟婆轻嘆一声,才再次开口,“罢了罢了,幸得你无事便好。”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然后开始进入正题,“为父今日前来,是有另一事相告。”
欧阳信长立刻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
“地府阎罗之位即将空缺,为父想助你……上位。”银发男子说的淡然,但眼神中有着丝丝暗芒。
这个君位虽然不及天、冥二帝,但也是响噹噹的地府神君,所以为了信长的将来考虑,孟婆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眼下阎罗女君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一片‘期望’,将自己逼入绝境,火烧凌霄殿?呵呵,真是荒唐!
就是他这个与天界三位长老同岁,拥有混沌之力的界外人,都不敢肆意这么做。
凌霄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万万年来天界最至高无上的殿宇,天界一切政务都是在那里处理,所以包括上一次的天帝大婚,都不外乎安排在凌霄殿。
那孽畜倒好,一个地火,就将凌霄殿烧得不成原样。幸而孟苒不在,否则让她知道自己诞下的孩儿,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怕是会将所有的错统统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唉……孟苒就是这样一个表面看上去清冷无情,实则最重情重义之人啊。
之后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这个肆意狂野的孩子,心中有些感慨。倒是和他……和孟苒都不太像。
外形倒是无妨,一切实体皆可重塑,但这个冲动的性子,还有做事不计后果的方式,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到时候可别像那孽畜一般,横冲直撞到处惹麻烦。
欧阳信长看着父亲刚才还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现在又似是有些担忧,一时间吃不准对方在想什么,“我……我做地府阎罗王?可我现在是部队军官,更喜欢行兵打仗。”一口气说出心里想法,就算要当阎罗王,也等他这辈子过完再说。不过阎罗王听起来,倒是个响亮的名号。
听他这么说,孟婆微一皱眉,“此时容不得商议。就这么定了。到时为父自会替你打点一切,你只管上任便是。”说完下一刻便消失了身影。
“……。”欧阳信长看着这个凭空不见的父亲,不爽的撇了撇嘴。切~!一个个的都给他玩这套!会消失了不起吗?不过……如果能把这套用到行兵打仗上,倒是个不错的保命方法!
这个想法一出,男人决定下次再见到父亲时,一定要向他讨教讨教这个法术。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凡间如若擅自使用术法,是会遭到天谴。孟婆乃超脱三界之外的存在,所以即便天谴也谴不到他身上,但他欧阳信长现在不过是一界凡人,如何可与孟婆相提并论?所以之后究竟是不是会为此惹出大麻烦,呵呵,那便是后话了。
s市郊区的一座庄园,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现在看上去显得十分萧条。
大门口全是杂草,而窗户也积了厚厚一层灰。
“呼哧~”粗重的呼吸声,梼杌对这破房子不敢兴趣,也不想进去,所以喘息一声,干脆在室外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来休息。
刚才它被那奇怪的雷射击中,现在还有些晕,所以需要睡上一觉,没精力再走了。
而因为刚才情况紧急,冥珺还没来得及问它为什么会失踪,以及廖聪聪当时为什么没对它开枪,现在眼看着巨兽倒下就睡……
算了,明日再问也一样。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北阴酆都一起进入室内。
但在开门后,一股浓重的霉味瞬间扑面而来。
对此,两人同时皱眉。
“我安排人过来打扫。”冥珺主动开口,毕竟这是她之前住的地方,所以怎么说她也是主,对方是客。
“不必,这件事本座来解决。”北阴酆都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再被人打扰。所以也不想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来了这里。
否则,他大可以现在就给peter杨去一通电话,别说守在别墅的那些士兵,就连欧阳信长恐怕以后也不能随随便便靠近他的房子半步。
只不过冥珺听对方这么说,他来解决?他叫人来打扫和自己叫人来打扫,有什么区别么?一时间有些难懂。
直到……当她看到某个男人,竟然……捲起袖子……
手里拿着……吸尘器……抹布……清洗液……
眼睛越睁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