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笑又愚蠢,欧阳楠没有说错,那个废物那个最最无用的人,从头到尾就是自己。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
而在她身后,欧阳信长看着女人凄凉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忍下手。
明知再开一枪,就可以要了君音破风的命,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同情?亦或者是看到她落魄如此,不想下手了?
他不清楚,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嘆息一声,算了,就让那头凶兽直接了解了她吧。
“嗷~!”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咆哮,男人背过身,这血腥的场面,不看也罢。
见此,冥珺闭上双眼,平静的等待着接下去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放弃了。这是现在,女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时候,“轰—!”四周开始晃动,地面很快出现一道裂口。
疯狂的梼杌随着地面迅速扩大的裂口,一个不慎,竟是直直掉了下去。
“嗷嗷!”发出一声惨叫,最后声音渐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四周还活着的兵士们,随着地面剧烈的晃动,不少人也跟着掉了下去,还有的人刚掉下去,就抓住缝隙边缘,挂在半空,拼命呼救。
冥珺闭着眼,但能清楚听到周围声响。
只是没有动作,任凭一切发生,任凭下一刻自己也同样落入这无尽深渊。
但好像被什么人抱住了,哦不是好像,是真的有人来救她了,而且现在还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对方的胸膛十分结实,是一个不太舒服但却熟悉的怀抱。
“君音破风!你快给我睁开眼!”耳边响起的声音,也同样熟悉。
女人再一次觉得可笑。因为这一次来救自己的,还是他。
那个曾经想要烧死冥珺,却三番两次救了君音破风的男人。
她是不是该说声谢谢?还是算了,因为总有一天,他们依旧会成为敌人,一旦他发现自己是十殿阎罗……,呵呵。
而许峰都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口,眼底满是怒火。
瞬间抬眸,怒视不远处的欧阳信长。
“又是你?!”
“就是爷!怎么?心疼了?呵呵!”
“本座今天要了你的命!”
一手抱住君音破风,另一手直接朝着对方发起攻击。
又是“轰”地一声,欧阳信长虽然及时避开,但看到原先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然变成了一个大坑。
心底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许峰都用了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武器?
但没有多的时间思考,因为对方已经朝他发起第二次攻击。
就这样,欧阳信长左躲右闪,好几次差点被击中,但还好反应快,只是受了点皮肉伤。
而许峰都因为只有一只手,外加受了重伤,所以没办法使出全力。
不过也已经让对方够呛。
“许峰都!你这用的是什么东西!老子怎么看不到你武器?”匆忙闪躲间,欧阳信长忍不住发问。
“呵,你毋须知道,因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又是“轰”地一声。
眼看情况不对,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体力再好,时间久了也很可能会因为判断失误而被击中。就在这时,欧阳信长突然想起什么,“姓许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救的是谁?!”
对方没有理会,只是朝着他继续发起攻击。
“轰—!”
该死的,这一次欧阳信长的后背差点被炸伤,衣服已经破损,表皮焦黑。
“他娘的,你手里那个,不是男人!是个野种!是女扮男装的伪君子!”
说完这句话,对方的攻击终于停止。
欧阳信长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就见许峰都淡淡皱眉,然后低头,审视着怀里的‘男人’。
而‘男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脸木讷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般。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低沉的声音响起,许峰都只想听对方亲口承认。
然而怀里的那个人,依旧什么都不说。
“我看她啊,是不敢回答,敢做不敢当,真是丢人的孬种!”
欧阳信长继续说着难听的话。
他从十二岁开始,就被送到部队,没念过太多书,所以出口成脏也已成习惯。
孬种?呵呵,又多了一个‘种’。但冥珺没有反驳,因为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现在的十殿阎罗,就是一个废人。
法力尽失,世人可欺,就连属下都保护不了。
许峰都看着她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眉皱的更紧。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晚来了一步,君音破风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他真的是女人?
如果是的话,按照他从前的规矩,但凡擅自靠近者,应打入地狱,扒皮抽筋,钢钉刺身。
只是,那个人如果是君音破风的话,他似乎并不想那么做。
可如果到时候情儿回来了怎么办?情儿……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不开心。
这么想着,许峰都松开手,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在没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不是女人前,他还是少接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