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凶兽直接扑向那个忽然停住的男人,电光火石间,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抖。
最后雪花连同着烟尘四散飞扬,让人无法看清场上的情况。
“餵!小伙子,你还活着吗?”
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唉算了算了,还是我们抄傢伙上吧,这种人只会做生意,真要面临危险,还不是只会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些人开始调试武器,另一些人看着操练场,有些同情那个小伙子。
但只有一人忍不住皱眉。
君音……破风,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
欧阳信长有些不信,刚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并不是停下等死,而且他的表情明显十分自信。
但直到最后,当所有人都架上武器,对准场上,静等烟尘散去之时。
就看到灰白色的烟尘中,似乎有一个身型略显瘦小的人影,缓缓出现。
有些眯起眼看着瞄准镜的大汉忍不住侧过头,确认自己没看有眼花。
而其他人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张大着嘴,看着那个逐渐清晰的人影。
直到对方真的出现,他们确认那人就是刚才正面对上凶兽的小伙子。
全场反而变得更为静默。
但只有一个人,张狂的双眼,此刻有着难掩的情绪。
震惊?兴奋?炙热?似乎统统都有,又似乎统统都没有。
一种连他都说不上来为什么的自豪感,此刻充斥着欧阳信长的大脑。
也许这就是他看上的男人?所以才会有这种骄傲的感觉吧。
这是某位军官在心底对此做出的解释……
其实刚才在电光火石间,冥珺取下左耳耳钉,快速出手,直直插入梼杌左眼。
而他一直以来佩戴的耳钉,和每次习惯性的抚摸。
都是因为墨色耳钉里装着来自地府的剧毒。
和很久以前,她给许峰都所下的毒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直入对方血脉,所以药效即刻发挥。
而之前为什么一再躲避,就是为了降低梼杌防备。
让它在认定自己不会反抗后,冥珺才能有把握给它这致命一击。
否则,以梼杌狡猾的心性,恐怕错过一次机会之后,就再难下手。
现在冥珺在确定对方彻底昏死过去之后,才缓缓朝众人走去。
但直到走近后……
破天荒的,我们某位野战第一部队总司令,欧阳长官,竟从身旁小兵身上扒下一件外套,就朝着男人走过去。
然后一把为他披上。
“君音破风,可以啊你,爷我今天算是认可你了!”
一句话肆意张狂,完全没想过之前自己是怎么对他的。
所以冥珺没有搭理,只是披着对方送上门的外套,然后冰冷的开口,“所以,我可以走了?”
又说要走?怎么他这里很差?还是他这个男人很差?
欧阳信长有些不悦。
“我说过,等你身上没有赘肉了,才可以走!”
但他的话音刚落……
“他有没有赘肉,是不是可以走,轮不到你说了算!”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过去。
只有冥珺别过脸,因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随后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出现。
感觉到有杀气,所有士兵瞬间将武器对准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许峰都!”
“欧阳信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随后北阴酆都再次开口,“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将你这里夷为平地。”
但对方还来不及回应,躺在雪地里的凶兽又开始有了动静。
“呼哧~呼哧!”粗重的呼吸,梼杌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只睁着一只眼睛,勉强爬起来。
但却在下一刻,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逃也似的一熘烟朝着山林深处逃去。
“追!”看见这样的情况,欧阳信长直接对着众人发号施令。
然后不消片刻,整个操练场,就只剩下许峰都、欧阳信长和君音破风三人。
鹰眸看了眼男人裸露的上半身,眼底有着比之昨天更为明显的嫌恶,“天寒地冻,你是有毛病?”
说完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君音破风。发现他似乎和自己一样,都很嫌恶这个人的裸体,眼神不禁松懈下来。
跟着某位军官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条浴巾……。
但也不能怪他啊,刚才情急之下,谁还有空穿衣服了!
只不过原本欧阳信长是完全不屑搭理许峰都这种不懂欣赏的男人。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和对方槓上了一样,“怎么?爷我身体好,有种你也脱啊!”
“……”
“……”
其余二人默契的没有做声。
之后许峰都也懒得再看这个男人,“刚才是你把那头凶兽制服的?”对着君音破风发问,鹰眸中有着探究。
“先生我,一介文弱书生,谈何制服?充其量不过是那魔物看见我干瘪无肉,不屑下口罢了。”语气又恢复成以往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