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两人陷入迷乱时,尝试过的各种姿势,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身体感觉,甄浪脸颊发烫,帅脸一红。
陆可煜年轻细瘦的身体被好几层床品包围覆盖,被子、床单缠在身上腿上,在宽阔的大床上拢起一座小山,他家小孩就深埋在这座小山下面,连一小簇黑发都没露出来。
甄浪视线下移,在临近床尾的被角一端,一截细白嶙峋的脚踝伸了出来,五根脚趾跟年轻的主人一样挺秀白净,可爱又性感。
想到被子下方的旖旎风光,甄浪不禁鼻管一热,随时要飙出血来。
男孩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一天,他先是千里迢迢去找甄浪受到冷遇,灰心失落时,又被吕新博手下绑架袭击,昨天又跟甄浪折腾了一整夜,一直也没得到充足的休息。
陆可煜被折腾得厉害了,全身几乎脱力,现在连抬起一只手指的力气也没有。此刻睡得很香很沉,长睫垂下,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绵长,甄浪在他身边用仪器侧他耳温,他也全然不知。
测了体温,甄浪又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放□□温计立刻挂电话给顾润宁。
三十九度一,这烧得确实有些严重了。顾润宁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一副医生口气,平静又闫肃地问:「你们做了几次?」
甄浪脸上讪讪的,吃吃说:「……七……七次……吧。」
顾润宁愣了一下,认真推理甄浪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一夜七次真的是一种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
他跟陆可燃刚刚睡下,是因为有大半宿的时间,他都在说好话安慰他家深受打击的小豹猫的情绪,跟他家男孩老实交代情史,进行认错、道歉、检讨三连击程序。
而正甄浪那边,陆家小哥哥那个状态,他们俩应该根本没精力谈心沟通,互诉深情,大部分时间应该都是现在进行时才对,如果一直在做,那一晚上也确实可以达到这个数字了……
顾润宁医生的语气瞬间崩了,哽了半天,不禁由衷慨嘆:「豪门老处男果然是一种凶残的生物!!!」
甄浪一头黑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后半段真的是可可先动手的……
还没等甄浪辩解,那边又喟嘆道:「七次……太凶残了……人家哥哥是第一次啊……你还是人吗?」
甄浪额角的青筋抽了抽。他这只是保守估计,还没算上他家可可自己爽到的几次,还有擦枪走火的几次快镜头……
顾润宁先是讶然,旋即又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控诉道:「浪啊,哥哥身体不好,你这样做合适吗?」
甄浪:「……」
被好友这么一说,甄浪竟然无言以对。
顾润宁继续幽幽控诉:「怪不得我家宝贝以前总骂你无耻淫.魔,丧心病狂。我现在十分贊同。陆家兄弟俩外表看起来还算健朗,其实成长过程中吃了不少苦,长身体时也没有大人细心照顾,体质都不怎么好,很爱生病的……」
顾润宁两句话把甄浪说得心里一酸,刚才还觉得是可可先动手,自己是情势所逼,积极配合而已,这会儿听顾润宁一席话,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顿了顿,顾润宁划重点敲黑板,一字一顿,直击甄浪痛点:「尤其是哥哥!哥哥肾不好,还需要慢慢调养呢,你这样纵慾,把哥哥弄病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寂半晌,甄浪经过了心疼、自责、悔恨的心理历程,此刻在好友的灵魂拷问中,只想屈膝跪倒……
「阿宁——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此刻甄浪说话都带着颤音。
——是了,是他不好!虽然前半段是可可挽留他,不让他走,后半段是可可先动手,不让他停。但他身为人家的男人,一家之长,本应该掌控大局。
但他没有,是他不懂节制,是他不怜香惜玉,是他纵慾过度。要是他家可可病了,他一定会心疼死的!!!
顾润宁也觉察到甄浪此时的心情,体谅好友新手上路的生涩和莽撞,又想到什么,细心问:「清理过了吗?」
甄浪讪讪道:「还没来得及……可可刚睡下就烧起来了。我现在不敢动他……」
顾润宁以一种「哥是过来人」的语气,对新手.浪友情分享了自己的经验:「以后做完记得帮哥哥清理一下,不要自己爽完倒头就睡……」
甄浪内心吶喊:不——我没有——我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渣呢?!
顾润宁继续普及男男常识:「东西留在里面会不舒服,还会引起腹痛什么的,你现在清洗一下吧,注意别着凉了。白天我再让人送些清亮舒缓的软膏给你。」
挂上电话,甄浪看看窗外,天光已经熹微,一夜鏖战后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上却异常兴奋,他再次回到主卧室里。
他家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脑袋从凌乱的床品中露了出来,裸着身体沉沉睡着,身上床单棉被缠缠绕绕,一片狼藉中,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香甜安稳。
甄浪坐在床边,就那样痴痴望了一会儿他家小孩的睡颜,半晌后又俯下身,将一个吻轻柔印在男孩光洁的脸颊上。啵唧一声,充满了幸福的甜味,甄浪心中一阵荡漾,就觉得自己被甜蜜和圆满紧紧包围了一样。
男孩睡得很沉,长睫微微颤了一下,没有醒过来。
甄浪从揉得乱七八糟的床品中,将男孩解救出来,用一张干爽柔软的床单将纤瘦美好的身体裹紧,打横抱在怀里,又兀自望了一会儿,没忍住,低头吮了吮男孩淡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