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可靠的匿名举报,说有人在郊外的一处住宅里进行制.毒.贩.毒等违法勾当,另有一个自称「甄耀明」的知情者兼此案证人,能向警方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从这栋房屋的房主手里,得到过大量毒.品。
为防止嫌疑人潜逃,警方当晚火速出警。
随后,吕萧跟吕子午的车也赶到了现场。当吕子午老爷子在次子吕萧的搀扶下,站在吕新博的新居楼下,看到警方从二楼各处搜出的白色.粉末和疑是制.毒工具时,苦大仇深的脸上,表情一时间精彩纷呈,连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可是,吕子午不知道的是,今晚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警察包围了吕新博家的车库,逼迫里面的人打开紧闭的捲帘门。
然后,吕老爷子颤巍巍站在人群中间,众目睽睽之下,看到车库里活.色.生.香的妖冶场面,看到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夹在两个黑人猛男中间的样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血压飙升,差点吐出一口凌霄血,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这场面太过震撼,深深刻入吕子午脑海中,不管吕新博最后怎么判,跟吕萧预料的一样,吕家这次註定要改弦易辙了……
黑色suv里,甄浪像得到了世间珍宝的孩子,把他家可可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刻也不想松手。
可能是最近受了太多委屈,今天又被吕新博劫走,受了惊吓和打击,这一路,陆可煜低着头默不作声,眼泪却一刻也没有断过。
何秘书和庄助理深觉不能在他家刚刚喜提白月光的总裁面前,当一颗夜空中最闪耀的大灯泡,乖巧地打了一辆计程车,跟在黑色suv车后。
于师傅在近半年的磋磨中,见证了无数让他沧桑落泪的刺激画面,如今已经练就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的绝技,心如止水,专心开车,完全忽略掉身后一对小情侣让人牙酸的对话。
没有人递纸巾,甄浪又不想放开环着陆可煜的手,只能用镶着银色袖扣的衣袖,给怀里男孩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温声劝慰:「可可——咱不哭了好不?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破功只在一瞬间,于师傅没挺住,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药效减弱了不少,陆可煜这会儿说话顺畅多了,手脚也没刚才那么僵硬,开始委屈巴巴地跟甄浪清算。
「那个男孩是谁?」
甄浪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他表弟蓝珂,只能装乖道:「哪个男孩啊?我家就可可一个,可可一个我都要搞不定了……」
于师傅的后背又颤动了一下。
「我来找你,可是见不到你,保安说,每天都有人来找你,我——根本不够格……」说到这里,刚刚压下去的满心伤痛又翻涌上来,想到被保安拒之门外,想到甄浪删除自己微信,想到那个少年跟甄浪站在一起的样子,想到被吕新博劫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像刀俎上一条濒死的鱼……
男孩又委屈又后怕,再次哽咽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甄浪的肩窝已经湿了一片,他换了个地方,默不作声继续流泪。
「全世界只有可可有资格来找我——真的——可可乖——不哭了啊——再哭就要脱水了……」甄浪要心疼死了,平时清冷傲气的人,一旦泪腺溃决,完全是哄不好的节奏。
甄浪搂着男孩拍背顺气,深刻反省自己这段时间的做法,完全是一种无理取闹,冷酷无情的龌蹉行为。
甄浪正抱着陆可煜抽不开手,从驾驶席的两个座椅中间,伸过来一瓶拧开的矿泉水瓶。司机于师傅为他从小看大的甄大少爷操碎了心。
甄浪道谢,将矿泉水递到男孩嘴边。陆可煜就着甄浪的手,喝了两口水,干哑的嗓子好受了一些,蔓延全身的麻木感好像也消退了很多。
男孩想起甄浪十分介意的那件事,用有些艰涩的嗓音将那天陌尘湖畔袭击他的人,以及那人跟吕新博的联繫告诉了甄浪。
甄浪眸光温柔如水,那件横亘在心里的事就这样轻松释然了。
原来他家可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亲吻,触发应激反应,他并不是接受不了自己。消除了心里的缔结,甄浪抱着陆可煜的手紧了紧,温声问:「可可——,我可以吻你吗?」
他从见到他之后,一直想吻他,可是,他一直在意着那件事,即使陆可煜说喜欢他,他也觉得这一吻是很遥远的事。
陆可煜垂下眼眸,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讷讷点了点头。
这一回,甄浪的吻十分轻柔温存,他试探性地轻轻碰触男孩有些冰凉又干燥的唇瓣,摩挲,轻啄,用一种耳鬓厮磨,细水长流的温馨隽永,十分有耐心地等男孩放松,适应,才用舌尖轻柔触碰男孩嘴里的温软,一点儿一点儿,像在品尝着什么名贵的美酒,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向前探寻。
甄浪这个过于温柔缱绻的吻,好像引爆了什么,一种怪异的陌生感受在陆可煜身体中心越蓄越多,翻涌汇聚,最后轰然沸腾,向着小腹直冲而去。
沉浸在这个吻里的男孩倏地睁眼,在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全身掠过一阵战慄,一把推开了甄浪。
陆可煜眼角噙着生理性的泪水,拧起一双羽眉,露出近乎于痛苦的表情,脸红得滴血,耳廓,脖子也都绯红一片,一双长腿曲起又蹬开,双膝摩挲着,在甄浪怀里难受地挣动。
甄浪怔了一瞬,凝眸看清男孩痛苦的表情,旋即误解了什么,赶忙抽出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医用压缩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