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嘴里哼着京戏,双手背在背后,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前院的三大爷就笑着招呼道:“傻柱,出去遛弯呢。”
何雨柱丝毫不理他,晃悠着走向中院。
四合院是个三进的院子,原先进了门是一个照壁,后来大家嫌碍事,集体一商量,就给拆了,这样一来,院里的情况隔着胡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倒坐的南房因为不朝阳,当时分给谁谁都嫌吃亏,所以街道就一直当做了库房,里面堆放了许多的杂物。
于是三大爷家,就成了一进四合院的头一家。宛如四合院的哨兵,无论是进出,都逃不过三大爷鹰隼一样的眼睛。
三大爷鸡贼,通过观察,知道傻柱经常从食堂朝家里带菜。而许大茂也会隔三差五的下乡给人家放电影,带回来一些土特产。
三大爷总是旁敲侧击的在他俩面前说一些皮里阳秋的话。意思无非是我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不说而已。
许大茂顾虑多,很吃三大爷那一套,经常小恩小惠地打点三大爷。
傻柱可不管那一套,你又没看到我饭盒里装的什么?我凭什么就得承认?
你说糊涂话,我就糊涂听。你要是明白了说,那就请你拿出了证据再说。
三大爷怎么可能有证据?无非就是他的猜测罢了。
唬住就唬住了,没有唬住那就算了呗,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但是自此以后,许大茂的印象,在三大爷心里,比傻柱可强上不少。
三大爷对自己什么印象,傻柱一点也不在乎,见面高兴了打声招呼,不高兴就跟不认识一样。
现在的何雨柱虽然不是原主,但是仍然不高兴。
什么就傻柱了。
这么多年书白读了,不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喜欢别人给你起外号吗?不喜欢干嘛给别人起外号!
何雨柱今天没有时间和三大爷废话,径直走向中院。
四合院的住户,习惯的把一进院落称之为前院,二进院落称之为中院,三进院落称之为后院。
何雨柱住的位置是中院正房,正对着中间甬道,是整套院子中位置最好的房子。
正房旁边,是一个小房间,叫做偏厦。原是服饰主人的下人住的,现在这间房子,也分给了何家,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住。
何雨柱经过三大爷自行车时,抬腿就是一脚。
“咣当!”一声,三大爷心头一紧,好像何雨柱那一脚踢到自己身上一样。
“傻柱!发什么神经?我自行车招你了!”三大爷心疼地喊道。
三大爷的叫声,引得院里人纷纷出来观看。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瞧把三大爷给气得,好像都长高了。”
“滚蛋!你生气长个,那大家伙都生气得了。”
人们说说笑笑,看上去十分兴奋。
说来也是,娱乐活动少,也没有什么爱好,也就吵架算是一乐了。
三大爷看到有人助威,登时更加气壮。
“傻柱,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自行车好好的停在那,它怎么招你了,你干嘛踢它!说不清楚咱们就开全院大会,批评你小子,还得赔偿我自行车损失!”三大爷大声吼道。
“哐当!”
何雨柱上去又是一脚。自行车十分顽强,晃悠了两下,终于没有摔到。
“他没有招我,你招我了!你说你一人民教师,见天说着教书育人,从你做起。合着给别人起外号也是从你做起是吗?天天傻柱傻柱的,叫着舒服?我横不能踢你两脚吧!所以我就踢它两脚!这就叫斩黄袍。自行车是替你受过。”
何雨柱说着话,朝着中院走去,突然回身,看着三大爷说道:“今后再叫我一声傻柱,我就踢你自行车一次,什么时候不叫,什么时候算完!”
“傻……”三大爷指着何雨柱。
何雨柱转身,冲着自行车抬起了腿。
“柱子!我可没叫!”三大爷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反应飞快,连忙大声喊道。
“三大爷,我也没踢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院里的人一阵哄然大笑。
何雨柱也笑着冲着大家拱了拱手,做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各位高邻,咱们有一说一,我想和诸位做个好邻居,但那得建立在平等基础上。大家伙不喊我外号,怎么都行,要不然……”
“我家可没有自行车。”后院的刘光福探出了头,笑着说道。
“可是你家有蜂窝煤啊。你们谁家没有蜂窝煤?”何雨柱笑着说道。
刘海中伸手拍了刘光福脑袋一下,不高兴地说道:“就你聪明!抖什么机灵!这事人家柱子占着理呢!赶紧家去!”
人们都注意到了,二大爷不经意间,已然改了称呼。
二大爷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人家傻柱傻是傻,但是人家会功夫!
而且傻柱会的还是八极拳!
太极十年不出门,八级一年打死人!
更何况傻柱八极拳那可练了二十多年了!
五岁时,傻柱就拜了京城八极拳第一名家,山西一声雷白野白老爷子为师。
那可不是盖的!论起打架,三五个人根本就甭想沾着傻柱的边。
“对,早就不兴叫外号了!”
“我就是一直叫柱子。”
“我还叫柱子哥呢。”
何雨柱在一片讨好地声音中,如同大将军般回到了中院。
“傻柱!听说咱们家中午吃炸酱面?做好了叫我啊!”
一个童音响起,不用回头,何雨柱就知道准是棒梗这小子。
棒梗从来没大没小,见了何雨柱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当和槐花,还知道叫声傻叔,唯独这个棒梗,吃着何雨柱,喝着何雨柱,整日里还是傻柱傻柱的乱叫。
原来的傻柱,一直认为这是亲近的表现,并且颇引以为傲。
你说这不是欠吗!
很可惜,现在的何雨柱,已然不是原来的那个傻柱了!
何雨柱冷冷回过去了头,曲起中指,伸手凿向棒梗脑门。
“啪!”
四九城口顺,管这种打法叫做“爆栗”。
因为它的声音,像及了糖炒栗子时,栗子爆裂开来的声音。
尽管何雨柱仅仅使了一成劲,棒梗就疼得痛嚎了起来。
吱呀一声,秦淮茹家的屋门开了,秦淮茹和贾张氏面带惊慌地窜了出来。
尤其是贾张氏,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七十岁,宛如母豹子。
“大孙子!谁欺负我家大孙子了!”贾张氏人刚出门,就嚎叫了起来。
“傻柱!是傻柱!”棒梗一只手捂着脑门,一只手指着何雨柱大声喊道。
秦淮茹一愣!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是长期饭票,一个是亲生儿子,他俩平时处的挺好的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微微冷笑,一伸手揪住了棒梗的耳朵,猛地向上一提,棒梗疼得登时脚尖点地,身子尽量向上挺起。口中哀叫不断。
“棒梗,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何雨柱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