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徐毅对天十三下了命令。
天十三在龙山手下吃了大亏,早就无心恋战,听到了徐毅撤退的命令,就第一时间和徐毅跑路了。
由于担心徐大悲的安危,龙山并未追赶。
徐毅逃得远了一些,又回头看了一眼干爹徐大悲。
这么多年不见了,干爹的身体依然健硕,他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徐毅和天十三逃走之后,龙山立即过来搀扶徐大悲:"干爹,外面风大,我扶你回屋吧!"
事到如今,龙山已经彻底将自己当成徐毅了,而徐大悲,正是他的干爹!
当然,对于信里面所写的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龙山却不太相信,毕竟太离谱了,任谁也会表示怀疑。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徐大悲心情沮丧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但秘密已经暴露了,犬鸣村只怕永无宁日了!"
"干爹,你说啥呢?"
龙山一愣,他以为刚才那两人不过是贪图财物的小毛贼罢了,可听徐大悲的口气,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进去再说吧!"
徐大悲指了指屋子。
龙山也不再追问,他扶着徐大悲进了屋子。
徐大悲将灯打开,他让龙山坐在自己对面,随后泡上了两杯茶。
直到喝完了一杯茶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了:"这个秘密,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历代村长才知道,其实在犬鸣村的附近有一座古墓,据说古墓里埋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古墓?"
龙山呆住了。
他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为什么一听到古墓这样的字眼,自己就会如此激动呢?
"是的。"徐大悲叹了一口气,"据说犬鸣村这个名字,也和这座古墓有关,所以古墓关乎着整个村子的风水,是万万动不得的!历代村长都守口如瓶,没有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龙山默不作声。
村子里的事,似乎轮不到他来置喙。
徐大悲说完了想说的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一张压箱底的羊皮纸拿了出来,并小心翼翼递到了龙山手中。
"干爹,这是什么?"龙山疑惑不解。
"这就是古墓的地图!"徐大悲面色凝重,"以我的能力,是没法保护这张地图的,只有你可以!徐毅,我听张婶说,你三两下就打倒了抢火车的劫匪,可见你的身手不一般!将地图放在你身上,相信那些贼人也不能轻易得手的!"
"那好吧,这张地图我来保管。"
既然徐大悲都这么说了,龙山当然不会拒绝。
他将羊皮纸贴身保管,那些贼人想要得到地图,除非杀了他!
"我老了,想要让你当下任村长!徐毅,这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养子,而是因为你身手了得!有你来保护村子,我才可以放心卸任。"
徐大悲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的话,令龙山受宠若惊。
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正在寻找之中,又怎么能够故步自封,让自己陷在犬鸣村呢?
"干爹,这事让我再考虑一下吧。"龙山无奈的说道。
就在徐大悲和龙山倾诉衷肠的时候,徐毅和天十三已经回到了张婶的农家乐。
和龙山交了一次手,天十三受了不小的伤,徐毅瞧着他的模样,这位丁大雄的保镖队长,短时间内只怕无法与龙山较量了。
看来要得到龙山的指纹,绝不能力求,只能智取!
"天十三,你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取指纹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吧!"徐毅搀扶着天十三道。
两人正准备像离开的时候一样,悄悄的进屋。
却不想一个人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正是易枝花那位骨瘦如柴的同伴——老井!
"你们是谁?"
老井面色阴沉问道。
他的脸上原本就没什么肉,再加上摆出一副阴冷的表情,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徐毅盯着这张脸看了许久,心想这家伙不去演鬼片,真是浪费资源。
转念一想,老井显然不认识自己和天十三,也不知道天十三是丁大雄的人。
那就别管他,随便找句话搪塞过去就行了。
"我们是农家乐里的客人,由于睡不着,所以出去散步了!"徐毅随口道。
如果是平日,老井自然就信了。
可天十三的身体状况,却令老井产生了怀疑。
"他受伤了,受的伤不轻!他是不是出去和人打架了?"
老井的眼睛没有离开天十三。
天十三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若不是他受了伤,只怕早就和老井干上了。
"不是,他只是摔了一跤。"徐毅继续打马虎眼。
可老井根本就不信,他的手按在了天十三的肩头上:"不可能是摔了一跤!他的内伤是被高手所伤!说!你们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面对纠缠不休的老井,天十三彻底怒了。
他的确打不过龙山,可面前的老井,充其量也不过是和他差不多的角色,要是认怂的话,就太对不起特种兵这个名号了。
"放手!再不放手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天十三的眼睛里透着杀气,这股杀气,令老井不由得后退一步。
他松开了按在天十三肩头的手。
"我们进去吧!"
徐毅扶着天十三,正准备走进农家乐。
这时,花枝招展的易枝花走了出来,"老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可当她见到了徐毅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徐毅,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隔了良久,易枝花才战战兢兢问道:"龙先生,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