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好久阿，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朦胧的天际出现一些碎语，带着宙柱的沉啐。


    “不决定前往吗？”


    我想探望你，我。


    还记得我曾在野草：因食物而饥肠辘辘，陷入绝望吗？


    “在我面前，不是快乐与痛苦的抉择。不是强者与弱者的抉择。而是……生与死的抉择！”


    在它面前，我一点选择的权力都没有，若把所有归咎于情绪，那我也只是被支配者而已，我感受到了——那巨大的压迫与无从释放，在它面前，我引以为傲的自由，宛若幻梦。


    我在绝境中感受到它，我像一只蚕，它是一颗巨树，在这之前，它就好比一面墙壁挡在我面前，从未想过它的高度；而在接近死亡时，它以安静者的形态出现在我的思维中。它就好比所有情绪的母体，我距离它越近，我的情绪愈是平静。


    这引我遐思，若我有无穷生命，恐怕会引来不安。


    ……


    春天过的很慢，热夏还是如约而至，燕子向南飞，到了终点仍会回转，但我凝望天际的目光，却迟迟无法收回。


    盆船、莲蓬、金鱼……


    “丫头，倒酒！”


    嘭——嘭——一道小身影站在两个酒桶中央，黄色的酒液传出的味道让梦璃儿皱了皱鼻。


    “嚏～蠢爹爹，又输给姥姥们咯？”


    绎枫摸了摸红彤彤的鼻子，随即流出一束鼻涕。


    “嗝……你，你是谁……我的酒……”此时绎枫的意志不太清醒。


    “萝儿是姥姥梦莲，是始源大帝——央！是大……”小身影蚂蚱似的跳在桌凳上，四根小虎牙咯嘣咯嘣高声道。


    “是你抢走了洛儿！”绎枫的身体颤抖起来，猛地向梦冲来。


    “蠢东西……你敢！？”梦萝的胸口挨了一拳重击，痛得几乎晕死。


    “嗝……”绎枫的眼睛一会睁开一会闭，最后一头倒在了梦璃儿身上。


    “爹爹又失忆了，蠢死了！”梦璃儿气得一脚将绎枫踢开，摇摇晃晃去找了些药材……


    许久，梦璃儿忍着睡意摇摇晃晃地拖着一床被子，盖在了绎枫魁梧的身体上，期间喉咙血香，躺倒在床。


    第二天。


    “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梦璃儿还在美美地寝息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宛若十二级惊雷般的怒喝。


    梦璃儿忍无可忍，抬起小胳膊，狠狠给他来了一记熊猫拳！


    ……


    萝儿不记得娘亲的样子，只模糊忆得，娘亲笑的时候：谷里谷外万物仿佛在复苏，天上会出现两只一红一黑的大暝鱼，大陆的岸边会出现三位海洋巨神，他们在守护着，也在守望着……


    爷爷说大暝鱼是其它维度的生物，三位海洋巨神每一位都是神只，是娘亲少女时代的追求者。


    （海洋巨神并非人形，他们的成长就如同孕星所的星球宝宝，从孕育地出去后记忆空白，刚拥有思维能力。少女时代的梦洛儿曾消陨在三者的手中，后来梦洛儿成为三者的老师，三者皆称梦洛儿：忒涅“妻子或姐姐”。）


    “我的恋人，是这个宇宙啊！”


    这里……是绝境与绝望。哪里，是看上去美好的。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属于那里——我不可以，为了追求美好，而忘记你的祥子；当我画着妆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肯定会笑萝儿！


    “不，因为一点也不好笑哩。”


    ……


    “我渴望……”


    ……我渴望


    “……寻找到……寻……”


    “……寻找到……找……”


    内心的……一丝平静。


    ……


    “为什么？”


    在远方的殿堂内，有声音在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