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突然点我名字？
开着小窗口刷帖子的林凡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赵健国微微抽搐的脸。
“嗯，我对忠山市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的悲痛，等我回到大江市后，一定不会让类似的事发生。”
他将手机屏幕对准脸，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真诚一点。
额，开会摸鱼是吧？
聊天室里的所有负责人都崩不住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摸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可是紧急会议啊大哥，难道你不怕被赵建国给穿小鞋么。
不曾想。
赵建国却是没有生气，而是用非常和蔼的语气宽慰道：“大江市有你这样负责任的负责人，是种幸运。”
这话一出，原本等着看林凡笑话的负责人们顿时呆滞了起来。
怎么感觉今天的赵建国不太对劲啊，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而且声音里，还隐约带着一丝的讨好。
不对，这个林凡到底是哪路神仙，连总部都要看他的面子说话。
“果然，这个人非常有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总部这么低声下气，他说不定可以解开我王家祖宅的诅咒……”王察灵眼神一闪，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而除了本来便打着其他目的的王家后代，在这一群负责人里面，还有一个目前没有说话的人暗自打开了什么东西，似乎是在记录相应的信息。
赵建国今天是发什么癫，说话这么好听，肯定有诈……林凡警惕了起来，整理思绪后，这才谨慎的开口道：“赵队长，有话直接说吧。”
“好的。”
赵建国缓了一口气，然后再继续道：“我希望你可以参与这次的忠山市救援行动，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让那些灵异事件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报酬任由你开口。”
任由你开口……
话说你真的有权限说这种话吗？
意识到赵建国的承诺不单单来自于他个人，而是来自整个总部的决策层后，心思活络些的负责人们已经坐不住了，纷纷打量起这个名不经传小城市的负责人。
要知道，赵建国今天可以开这个口，说明了总部非常认可林凡的能力，并且认为他可以在此次的救援行动中发挥出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
这样做的潜台词，便是他们这些负责人都不如一个林凡有用。
从赵建国主动开口请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恐怕邀请林凡加入，才是他的首选的目标。
这时，一个长相陌生的城市负责人突然插麦道：“赵队长，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你给他这么丰厚的报酬，这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尽管听出了这人的挑衅，但那些先前同意参加行动的负责人也微微皱眉，这种待遇上的差别实在让人不爽。
你们如果私下聊也就算了，这样明面上谈条件，不是故意给这个什么大江市负责人引火烧身么。
这人是……
见到有些人的情绪开始不对，赵建国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人他认识，是一位新上任的城市负责人，负责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城市，平时也没发生过灵异事件，所以话语权很小。
可就是这样一颗平常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家伙，现在居然出来挑动大家的情绪，显然是带着某种目的性。
时间紧迫，赵建国也来不及想这个人是谁的棋子，刚准备用“总部的决定”来搪塞过去。
但在这个时候。
不知道何时加入了聊天室的王小明此刻一脸平静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等到了忠山市亲自试一试，总部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个人具体的作用，我们也是一清二楚。”
“呵呵，王教授，”那人不由冷笑道，“所以我们给总部用性命打工，换来的就是这种差别待遇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享受着总部资源的同时，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的资料我看过，目前没有单人处理过任何的灵异事件，所以在我这里，你是否可以担任城市负责人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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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那人被王小明说得满脸涨红，却又找不到理由无法反驳。
失算了，没想到王小明和这么偏护那个林凡，居然直接把话说得这么死，也不怕引起众怒。
不过他的目的也是达到了，只要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埋下一颗合适的种子，那么总部的这么中流砥柱们，便不再是铁板一块，尽管本来也不是。
“你们也是一样。”
站在一片雪白的研究室里，王小明环视着所有负责人，面无表情道：“有什么异议都可以现在提出来，说实话，我是一个喜欢用数据说话的研究者，大家可以是活人，也可以是一串数字，在我这里具体得一清二楚。”
王小明是疯了吗？
赵建国满脸惊愕的看着他，不明白说话为什么要这么冲，这和他印象里的王教授完全不同啊。
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情，同样不知道王小明怎么突然改了性子，脾气火爆得不像样。
原来姓王的平时就是这样维护我的么？这也太明显了吧，还是说，他是做给我看的……林凡作为当事人，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暂时看不透王小明的目的。
“内个，王教授……”
这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说话那人是一个蒙着脸的女生，看名字叫做“银子”，是一位非常资深的负责人，她一开口，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可以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位大江市的同事，在我们可见的档桉资料里面，履历是一片空白，是否可以和我们说说看，他具体解决过哪些灵异事件呢？”
银子的声音有些清冷，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应该不是在故意针对谁，只是单纯的觉得有点好奇罢了。
王小明没有说话。
见他不愿意多说，一旁的王察灵同一时间也笑了笑，声音平缓而温和道：“王教授还是告诉我们吧，不然这也太让人好奇了，和一位知根知底的高手合作，才可以更好的处理灵异事件，不是吗？”
俺也是这样想的。
俺也一样。
俺也是！
底下一片吃瓜群众扣字道。
“有道理，细致的合作是建立在互相清楚底细的前提下。”
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请求，王小明也找不到再拒绝的理由。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拿起手机，身后一口血色的棺材一闪而过，来到狭长的走廊里，做完这些准备后，目光澹然道：“大家知道灵异事件的等级制度是总部用无数次血和泪的教训总结出来的，哪怕是相差一级的灵异事件，所意味着的危险程度也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