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对了，下个问题。”


    做好相应的记录后，陈默再次提问。


    “你最好的朋友在三天前死在了家里，他留下一封遗书，希望你可以拿走家里的一台收音机，那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来到他家门口，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你知道是有人在的。”


    “敲敲门，好友的妈妈出来了，似乎很惊讶你的到来，在说明缘由后，你来到好友的卧室。”


    “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收音机，你将目光放在一个密封的衣柜上，打开后，你震惊的发现里面居然是好友的尸体，这时，门从外面缓缓打开了。”


    陈默抬起眼。


    观察林凡的面部表情。


    “请问你该怎么做。”


    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即视感……


    林凡想起了自己在大昌市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时的场景，在那里也是这样，被鬼看人堵在电梯里面进退两难，而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冷静的找出杀人规律。


    给出的信息一定是有用的，收音机、音乐声……林凡认真思考着可能存在的生路。


    “震耳欲聋的音乐是用来掩盖某种声音，而这种声音来自收音机，所以我会立刻搜索衣柜里面包括尸体，如果收音机在里面，马上砸烂它。”


    听到这个回答，陈默微微皱起眉头，眼角瞄了眼稿子上的答案，怀疑有人泄题，明明是半开放式的答案，居然做出了精准的判断，着实不可思议。


    不过他还是照例追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收音机在衣柜里面？而且明明可以按下暂停键，为什么要将它砸烂？”


    “给出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我甚至怀疑收音机藏在尸体的身体里面，至于为什么不是关掉而是毁坏，如果按照灵异事件处理的话，这两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无法阻止厉鬼的杀人规律，索性不如直接一点，赌一把。”


    林凡理所当然道。


    收音机这个事情，如果是在已经触发杀人规律的前提下，无论是将其关掉，还是毁掉，都无法阻止。


    其实按照当事人的情况来讲，应该属于必死的结局，可换做是他在场，那该跑的就是厉鬼了。


    “……”


    陈默似乎没有太听懂。


    不过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可以写在报告上的东西很多，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在林凡回答的期间一直在观望一些细节上的变换，愕然发现，这些居然都是出自一种下意识的回答。


    这位年轻的负责人。


    仿佛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可怕的灵异事件，才磨练出现在这种堪称恐怖的直觉。


    “测试结束，谢谢你的配合。”


    陈默仍然是一副阳光亲和的笑容，测试评语改了改写了写，最终还是有了定论。


    示意可以出去等待结果。


    这么快，也太敷衍了……


    林凡看了眼整洁的白大褂，打开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回过头，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语气问道：


    “你认识宋哭吗？”


    “宋哭？不认识，今天进行测试的人员里面也没有他。”陈医生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没事了。”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医生跟带走宋哭的驭鬼者很像……林凡心里想着事情，迎面看到一位相貌普通的科研人员朝着自己走来，是王小明那厮。


    值得一提的是。


    培训基地距离王小明的实验楼很近，这也是后来鬼差出逃，为什么会波及到这里的原因。


    两人没有打招呼，按照明面上的情况，他们没有太多交集，只是擦肩而过。


    “林凡，陈义的事情谢谢你。”


    跟在王小明身后的李军低声道。


    他和陈义等人都是官方系统出身，自然是一个派系，先前朋友圈打掉大京市的负责人，他也非常愤怒，可是面对方世明以及成为规模的朋友圈，总部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再分出力量跟其内耗。


    这时林凡的出现是个好讯息，刚加入总部、年轻气盛、实力深不可测，这些都是可以制衡到朋友圈的筹码，虽然说出来有些厚颜无耻，但是上面的人很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因为随时都可以舍车保帅。


    “小意思，我收了钱的。”


    林凡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给朋友圈一个不要搞事的警告，顺便带着黄金回去，有没有陈义这档事情都会出手，正好出师有名，这件功劳相信王小明会帮他兑换成好处的。


    越过两人并未做停留。


    下一个进诊疗室的是原源，他打了个招呼后，来到会馆门口，门外的雨似乎越来越大了，而且还有加剧的迹象，地面上因此积累而出一层厚厚的雨水。


    就在这时。


    一位打着伞的工作人员踩着水花，准备穿越这场倾盆大雨，前往另一栋楼。


    雨水真的很大，没过了脚踝。


    “啊——”


    他一个没留意，摔在水洼里。


    浑身湿漉漉的，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可是又没站稳滑了一跤，再次倒下。


    “也是够倒霉的。”


    林凡摇摇头，想要回会馆里等待测试结果，却在转身的一刻余光瞥见，那个倒在水洼里的工作人员，身前似乎站着一道脸色蜡黄的身影。


    他赶紧回过身。


    可是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一起消失的还有落入雨中的人，仔细一看，整个培训基地此时一片寂静，视线的范围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守在门口的安保或者是周边巡逻的警务，现在也都没了踪影。


    “是……灵异事件！”


    林凡眼神一变，瞬间回想起之前遇见过的哭泣鬼，如果这场大雨是她的手笔，那这意味着原本便很可怕的意识类厉鬼，在进一步的利用杀人规律侵蚀这座城市。


    他称这种现象为“阶段性侵蚀”。


    原着中的饿死鬼便是“阶段性”的例子之一，它可以通过吞噬鬼物来加速自身的成长，分为“婴儿、儿童、青年、完全体”等四个阶段，各个阶段所表现出来的杀人规律各不相同。


    但恐怖程度可谓是直线上升。


    而眼下这只哭泣鬼表现出了同样的“阶段性”，看来总部这边是没有出手处理掉它，也不知道是完全不知道，还是出手了但是以失败告终。


    这时。


    一位一起参与测试的驭鬼者走了出来，他看着冰冷的大雨，微微皱起眉头，思索道：“这雨好像有点奇怪，我身上的灵异在发抖。”


    “你能感知到雨水的异常？”


    林凡重新打量了那人一眼，总部还真是人才辈出，自己是依靠鬼种的特殊性，才能察觉出雨的不对劲，这人却是可以根据厉鬼的反馈，进行相应的判断。